花笑眠隐约觉得事情有点蹊跷,好奇地问道,“死亡原因是什么?”
“是服毒而亡,”左语枭顿了顿,“可是我不相信我表哥会害我们,而且就算是他想害我们,他也不会懦弱到服毒自尽,他,其实很傲气的。”说到这里,左语枭的语气都变得委屈起来,悄悄染上了哭腔,可是却又倔强地朝天空看去,不想让眼泪落下来。
花笑眠心里也略微有些泛酸,继续看着云世琦,不知道能和左语枭说什么比较好。空气微微有些尴尬,最后,花笑眠打破了这种奇怪的气氛,“我们先下山吧,阿琦妹妹,需要及时治疗。”说着就抱起云世琦来。
左语枭闻言,赶忙用袖子极不文雅地擦了一下没留下来的眼泪,不想让人看自己的这一面。擦完眼泪就立马伸手接过云世琦,将她抱起来往前走。花笑眠急忙跟上,两人这样沉默着一起往山下走去,氛围仍旧弥漫着冷清。
两个人到了医馆,花笑眠叫来大夫为云世琦重新处理伤口,待开完药方子之后,花笑眠才反应过来,自己没钱。左语枭此刻在门外等候,没办法,花笑眠推开门看着左语枭扯出一抹笑容,“左公子,那个,嗯,就是,”老娘豁出去了,“我没钱,能不能你去付一下钱。”
左语枭带着考究地看了眼花笑眠,然后直接进去了。花笑眠看着左语枭进门的背影,送他俩大白眼,哼,这家伙肯定是在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钱,哼,有钱了不起啊,我不就是没钱嘛,怎么样,哼!
付完药钱,两人找了间客栈,刚进门,小二迎上来,一脸的抱歉,“客官,不好意思啊,我们店已经被包下了。请二位去别处吧。”
花笑眠看了一眼左语枭怀里依旧没有意识的云世琦,微皱了下眉毛,云世琦受了伤,不宜移动,于是就争取道,“能不能稍微通融?我们这,毕竟带了个伤员,受了伤,实在不易到处移动,害怕让伤严重化。”
小二叹了口气,语气里全是为难,“姑娘,这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只是,这我们也没有办法。”
见不管用,花笑眠继续挣扎,“那我能否问一下,这包下客栈之人到底是谁啊?”
小二刚要回答,看见后面之人,眼睛一亮,“姑娘,那位公子来了,您还是自己问吧。”说完就退下继续忙碌去了。
花笑眠转头看去,只见来人五官精致,身着一身黑袍,头戴金丝黑色发冠,暗金流水袖口纹,脚蹬纯黑红纹靴子,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嘴角带着邪笑踏云而来。花笑眠的心里有了一丝悸动。
那来人也看着花笑眠,花笑眠眼神里带着希冀,亮晶晶的眸子里印着自己的样子,虽然身上有些血迹和尘土,却不影响自带的清冷气质,仿若遗世独立一般,她看自己那一瞬间,差点让自己以为自己就是她的心上人,赶紧将自己刹那间的失神隐藏起来。
花笑眠掩藏起自己的悸动,行了个礼轻轻开口,“请问这位公子就是包下客栈之人吧?”
“何事?”那人挑了一下眉,多情的眼睛看了过来,眼角余光却注意到了左语枭。
“我妹妹受了伤,不便到处移动,希望能向公子您讨两间客房,好让我妹妹能暂时得以调养,若是能行,那就多谢公子了;若是公子您感觉为难,我们就再另寻他处。”花笑眠斟酌着字句,满脸的小心翼翼,生怕他拒绝。
“无碍,住下便是。”那人似是毫不在意地继续把玩着匕首上了楼。
“多谢公子。”花笑眠欣喜回了礼,回头去找店小二,所以也没看见她离开时那人与左语枭的对视,然后那人笑了笑走了,让人不明所以,左语枭则是继续低下头,似乎外界发生什么都与他无关。
两个人刚刚把云世琦安顿好,左语枭迫不及待开口了,“你不认识他?”是疑问也是肯定。
“啊?我不认识啊。”花笑眠很意外他这样问,毕竟刚刚讨要房间时候左语枭一言不发,甚至脸也没抬,多余的动作也没有一个,只是照顾着云世琦。遂起了好奇心,回过头看着左语枭问,“那位好心的公子是什么人啊?”
左语枭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嘲讽地笑,“哼,好人?他夕轻雨会是好人?他也就是对他弟弟好点,他可是五岁就当了少主的人。”左语枭说完就直接回了直接的房间。
花笑眠略带惊讶,夕族少主?也是,一个能当少主的人怎么可能会简单,没有点能耐早就被世家里的各种阴谋诡计给算计了,又怎么能坐这么久?!
又看了一眼云世琦,猜测她短时间应该醒不了,花笑眠就合上门离开了客栈。
什么?你问她要去干嘛?笨蛋,花笑眠来这里前几天一直都有人一行好吧!自己根本没一丢丢的钱,现在出来当然是想办法赚钱啦。
晃晃荡荡了好久,没有丝毫头绪,肚子却咕咕叫起来,可是自己没有钱,摸摸肚子,花笑眠无奈地回了客栈。
进了房间,花笑眠沮丧地一屁股坐下来,发愁地看着床上依旧没有醒的云世琦,叹气道,“阿琦妹妹啊,你倒好,昏迷着,你姐姐我可是饿啊,”用手撑起脸蛋,大叹一声,“啊!我好饿啊。。。”然后继续看着云世琦,期盼她能早点醒来然后好让自己吃到饭。
不一会,噔噔噔的敲门声响起来。“进来。”饿到心慌的花笑眠有气无力答道。
小二走进来,毕恭毕敬,“姑娘,那位公子邀请您一起到楼下就餐。”
花笑眠见小二就要退下,赶紧喊住,“哪位公子?”
“自然是那位包下了客栈的公子。”小二继续请示,“您看?”
“烦请带路。”花笑眠一口答应下来。
花笑眠实在饿得不行,脑子都无法思考了,也不顾这是否是一场鸿门宴,就跟着小二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