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笑眠问了路,一行三个人就往洛熙族的住处走去。
三人刚刚走入大厅,“你来干什么?”洛熙羽毫不客气地质问。洛熙羽那日立马回去禀报消息,然后又急匆匆随父亲前来救治,结果现在这嫌疑人居然来找自己,不由就心情烦躁,语气自然也客气不起来。
“罢了,让他们进来。”洛熙族家主摆摆手,让三人进来。
花笑眠三人行了礼,“洛熙族家主,在下来此,是有件不情之请,”看向洛熙族家主,见他毫无异常,且示意自己继续说,才继续开口,“首先,能否请洛熙族家主将所有带来的随从喊至这里。”
洛熙族家主眼神示意洛熙羽,洛熙羽便将所有随从都带来了。
见人到齐了,花笑眠继续开口,“我们分析了所有踪迹之后,发现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这里,那个对云世颜等人灵魂体下手之人与那日攻击我的人为同一人,身上带有药草味道,”说着,花笑眠还仔细观看那几人的表情。视线瞬间锁定,有一个人神情略微有点紧张。
“有药草味道就是我们洛熙族吗?你这话毫无道理!”洛熙羽甩了下袖子表示抗议。这时候,却有两个人稍微垂了垂眼皮,似是有些放下心来。这。。。可不好判断了,难道,是团伙作案?
花笑眠继续说,“不仅如此,在下与此人搏斗时,曾试探过,我问,你可是洛熙族人?结果那人手抖了一下。”细细看来,这时候,那两人中的一个额头开始有些许汗珠。花笑眠立马指着他,“这位小兄弟,你额头怎么这么多汗啊?”
那人低着头立马跪下来,不敢看花笑眠,“姑娘气势太过强大,在下,敬畏。”
“放屁!”花笑眠伸手拔出墨月轩的剑直指他的胸膛,语气瞬间凌厉起来,“老实交代,那晚是不是就是你去行凶的!”
“在下实在没有那个胆子,姑娘饶命啊。”那人瞬间慌了。
见他嘴硬,花笑眠计上心头,笑着,“不知道你可否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法术,叫记忆术法,”拿着剑轻轻划破那人的衣裳,继续说,“这种法术你没听说过不要紧,只要我祭出我的一滴血,那血珠就会指引方向,告诉我到底是哪个人身上沾染了我的血气。”
“我。。。”那人惊恐地看着花笑眠,满脸表情都是后悔和不可置信。
“别惊讶,你拿匕首划伤我的时候,我的血气可是已经沾染到你身上了呢,别紧张。”花笑眠邪魅一笑,假装好心地安慰那人,见他有所顾虑,随即话锋一转,“不过,你要是肯如实说,我就不让你那么难堪,反而会说是你自己将功补过,不会牵连其他。”
那人似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看了一眼洛熙羽,然后看向花笑眠,坚定地开口,“姑娘,在下都说,那日的确是在下去了姑娘的房间行凶,拿了云世颜等人灵魂体的也的确是在下,只是,在下当时是得到左少主的指令的,而且那装灵魂体的灵器也已经交予左少主了。”说完向着洛熙羽磕了个头,“四公子,在下死不足惜,只是,后悔,背叛了您!以后,再也不能为您做事了。”然后掏出一颗药咽了下去。
这时候,另一个神色比较紧张的人冲了过来,“阿洛,不要!”然后抱住那个人,神情极度悲伤,抚摸着那个人的脸,“阿洛,你怎么这么傻,她说的又不一定是真的,万一呢,而且我替你掩盖了踪迹,一定不会发现的,你怎么这么傻。”
那个人看着这个抱着自己的人,艰难地扯出一抹微笑,摇了摇头,“我,拖累,你,了,对,不。。。”然后失去了生机。
“不要!”仔细瞧,这抱人的原来是个女的!
暗叹一声,还是正事要紧,“既然这真凶已经查出,那在下可否再向洛熙族家主您和四公子提一个不情之请?”花笑眠看向洛熙族家主和四公子。这两人似乎处于震惊之中。
迅速调整了表情,洛熙族家主一脸正义,“请讲。”
“在下斗胆,请您二位做今日之事的见证,带我等一同去见众位世家,然后在下将真相具体禀报时,您证明在下所言非虚即可。”花笑眠客客气气道。
“没问题。”洛熙族家主一口答应。
见天色不早,花笑眠便退下了,这次的线索指向的是左少主,无论如何,这次左少主定是难以逃脱了。自以为松了一口气,放心地与墨月轩和云世琦告别,然后踏入自己的房间。心里想着这事目前也算是告一段落,现在需要的是养精蓄锐,明日再陈述实情,在众家面前逼迫左少主交出云世颜等人的灵魂体来即可。
洗漱完毕来了个深呼吸,准备睡觉,只是心头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安慰自己是自己想多了,花笑眠逐步沉入梦乡。
梦里,自己在一片森林里迷了路,忽然一阵风声吹过,树叶哗啦啦地响。一个黑衣服人立在自己面前,背对着自己,看不到是谁,自己好奇地迈步,却依旧那么远。心里有一丝着急,想喊却喊不出声,于是就开始跑步,结果那人却消失了。
天空慢慢黑起来,浓云滚滚,不知道往哪里去的自己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几滴凉意落在脸颊,抬头看,原来下雨了,莫名而来的悲伤之情,迫使自己脆弱地哭泣起来,心疼地抱住自己,一时竟分不清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
嗯?没雨了吗?睁开眼睛,面前出现了一双脚,靴子本是白色的,却因为行至泥泞而沾了不少泥土。继续往上看去,白色的衣服,为自己撑了把伞,狼狈地擦了擦脸,抬头想看清这个撑伞的人的脸,人却消失了,只有伞悬空留在了自己头顶。
睁着眼睛发起楞来,不知什么时候阳光忽然变得特别晃眼,迟缓地眨眨眼,原来已经晴了啊。再一眨眼,眼前的赫然是自己房间的屋顶,垂了垂眼睑,心道,原来是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