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谁发现的这片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的,总之在初中到高中的那些日子里,一帮人骑着自行车常常会到这里来,来了也只是看着水流向何处、看果园里的果树何时结果、看树上的鸟儿是不是撇一块小石头就四散飞走,就这么看着聊聊天或打打牌,直到天黑下来才回去。
当然有的时候也不是一群人来,有的时候只有我和老肖两个人,应当定义为约会。两个人,不只会呆到天黑,还会呆到星星亮起来,不会只聊天,还会牵手和拥抱……
拍了几张夕阳下变或未变的小镇发了朋友圈,有人说,你这念旧情节太重,也有人说,家乡是离人的根。随他,我知晓我的念旧,从来因遇见的人,念一地,只因,念一人。
有一高中时坐在我后桌的同学看朋友圈知我回了镇上,便微信来问明日何时返回N城。话说这位郭同学,也是很神的一个人,喜欢各种古诗词、喜欢读人物传记,但最终学的法律专业;报考了几次公务员,有两次都已考上,却嫌离家里太远,又重新考;如今有省城的单位发来调令给他,他却只愿意呆在县里上班,因为每天都可以住在凤翎镇家里。
其实我们一年可能只联系一两次,但他搭话的感觉总仿佛我们昨天才见过。第二日睡了懒觉起来吃过第一顿,母亲就问我何时出发,说是班车少不好等,让我早些出发,省得耽误。我笑着答她,有同学顺车可蹭。母亲问哪个同学,便告知是南边村里的郭同学。她记得的,就说那刚好。
倒也不想说,人家是专程送我。
过了正午,郭同学来了电话,说是许久许久不过来,忘记了我家在哪个楼,我从阳台看去,其实他也没记岔,他和他的车正停在紧邻的南边一栋楼前。
这就下楼,拎着母亲给带着的一桶食用油,不知道不怎么做饭的我要多久才吃的完这些油。到他的车前,发现车里还坐着一位女士,是他昨天提到的要送到县城的一个同事。我便坐在了后座。
郭同学开车是真有些快,这个比我俩年纪小的同事一路都在吐槽,十几分钟便到了地方,放下了这位同事,我们继续出发。
这一次的出发,才聊到了我们之间的共同话题。我们本也筹划了一个春节聚会的,可是没能聚成,还有春节前随媳妇回到曾经疫情最严重地区的同学,近日才可到单位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