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王,她们向这里来了。”
林舸瑞这次连头也不回,扎在他的柜台上找自己想要的糖,很快他找到了。
糖果不只是卖给小孩子的,也可以自己吃。
林舸瑞很悠哉地坐在椅子上吃糖,陈晖洁的举动依旧在他的预料之中。
能在短短几年内坐到近卫局的最高位,陈晖洁显然不是那种单凭战斗力解决问题的无谋之辈,面对无法战胜的敌人,寻求援助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样啊,那就让她们来好了。”林舸瑞看着依旧不动的赵文虚,摸了摸胡须,“怎么了?还有事吗?”
赵文虚恭敬地一动不动,回答:“关于我的父亲……”
“还没有消息,估计是找不到了吧。”林舸瑞没有说有线索之类的安慰的话,现在已经没有那种余地了,“请节哀。”
赵文虚退出门外,没有什么客套的话了,他来贫民区只是为了寻找失踪的身为感染者的父亲,但是就连灰色的林都找不到的话,看来是真的已经死了。
这份契约的时间到贫民区的清洗结束就要终止,但现在他仍是林舸瑞的部下,所以他要尽责地守在林舸瑞身边。
另一边。
“我们就这么空着手去见长辈吗?”
诗怀雅小姐又挑起了话头。
“你不是很有钱吗?让你家里现在准备一个高档一些的礼物不就行了?”
“这么点时间怎么可能够啊!”
“那就闭嘴!空着手就空着手,事出有因,他肯定会谅解的。”
冶诚无奈地塞住了耳朵,这两个人是真的能吵,就算是在办正经事的时候也是用吵来讨论的。
这对别人来说是真的很麻烦的事情,吵起来声音很大,阿米娅在这样的噪音环境下直皱眉头,看样子她还想为贫民区的感染者出一份力呢。
但这是不被允许的,因为阿米娅当初教导得格外认真负责,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她说过一句话。
罗德岛之所以能够在混乱的城邦争斗中生存,除去工作的保密性、商业的必要性之外,客观上的政治中立性是必不可少的。
龙门要杀任何一个感染者,罗德岛都可以去干涉,但是要杀一群感染者,这就到了另一个层面了。
虽然这是阿米娅亲自教给他的,但是到了特殊时刻阿米娅说不定会做出冲动的举动。
冶诚拍了拍阿米娅的肩膀:“不要想了,这是龙门的事情,我们不应该干涉。”
没想到阿米娅转过头来,露出少女特有的可爱而狡猾的笑容。
“可你还是带陈长官来这里了啊,总有我们能做到的事情的,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现在还不到松懈的时候呢。”
真是没办法呢,其实把陈送到这里他已经可以走了,还留在这里只是为了远离主战场,偷个懒而已,最终还是要指挥作战吗?
但就算是冶诚也不能在这样悬殊的力量差距下找到破局的方法。
冶诚反思了一下,果然是因为没有战术知识,即使拥有「预知未来」这样强大的能力,也不能逆转战局,只能让本就占据优势的战斗打得更快更完美而已。
实际上他的指挥不是战术层面上的,而是每个人的战斗而已。
等这次战争结束以后就学习一些战术知识吧。
不知不觉中已经抵达了目的地,一家破破烂烂的糖果屋与环境融为一体,让人完全想不到其主人的身份。
气氛忽然变得压抑,连诗怀雅也不再大声说话,一行人以一种诡异的肃穆在糖果屋的面前停下。
一间糖果屋不应该有这样强大的气势,不然就没有人进去买糖了。
冶诚咽了口唾沫,这就是强者的气场吗?
如果可以的话,他实在不愿意进这家店,显然那位灰色的林不欢迎他们。
与其说是找办法,不如说是找麻烦,万一打起来可真的不太妙。
但近卫局的三位都像是没有感受到这股气势一样,面色平静地走了进去,所以冶诚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木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贫民区的经济条件不是很好,墙壁上也有些斑驳的痕迹。
那位老人的身体有些佝偻,坐在椅子上歇息,他的身边是一名健壮的近卫,腰间别着短剑。
在陈观察林舸瑞的时候,林舸瑞也在打量着她们六人。
意外的有些不错呢,这些年轻人,林舸瑞在心里给出了一个评价。
但是这样还不够。
“很抱歉,我可不记得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值得各位光临寒舍。”
林舸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