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莺仰着头,原本就红艳的双唇在酒精的加持下更加娇艳,微微张开的样子好像在等待着一个热吻。
罗熠咽了口唾沫,对于刚睡好吃饱的人来说,想要保持纯洁格外困难。他叹口气,稍微往后退了一步,但闻莺却十分不满,秀气的眉毛皱成两条弯弯曲曲的虫子,手由勾便抓,大声质问道:“你是不是想勾引我?”
罗熠眸色渐深,伸手揽住闻莺的腰,低头在她双唇上落下轻轻一吻,“是吧,我用感情你不稀罕,就想试试身体。”
罗熠亲我了,罗熠亲我了!闻莺全身上下和过电一样,酥酥麻麻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都在欢呼庆贺,终于又享受到了久违的宠爱。
闻莺嘻嘻笑了起来,“你亲我,你亲我了!”她双目冒光,往罗熠身上一窜,搂着他的脖子,狠狠地吻上了他。
酒醉的人力气很大,虽说闻莺身材娇小,但动作过分猛烈,竟然将比她高近30公分的罗熠冲得朝后退了几步,罗熠脑袋都是蒙的,过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慢慢地,但是却紧紧地箍着闻莺的腰,鼻音浓重,“学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闻莺点点头,双手抱着罗熠的脸,亲亲他的额头,“胖胖儿,我好想你。”
一句话,罗熠所有的坚持与原则都溃不成军,泪水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涌,他哽咽地把头埋在闻莺肩头,肩膀上下耸动,似是在诉说这一年多的思念与委屈。
“不要哭,好热的。”罗熠的热泪洒流到闻莺脖子里,她十分不舒服,身子往后仰想躲开,却不想用力过大,带着罗熠就栽到了床上,幸好床铺松软,不是很疼。但是,罗熠的重量都在她身上
罗熠吸了一口冷气,简直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按住闻莺的手。
闻莺却呵呵地笑了起来,像个没心没肺的傻子,笑得胸腔都在震动,她把手凑到罗熠耳边,悄声道:“我知道是什么了。”
“我要不要表扬你一下?”罗熠满头黑线。他真的挺难受的,忍得也很辛苦。但是对着一个醉鬼,一个说不定醒来就不认账的醉鬼,他什么都不能做。
罗熠费力地把手臂从闻莺后背抽出来,撑在她肩膀两侧,可闻莺却牢牢地用腿勾着他的腰,他几乎哀求,又带着点儿无奈地求饶,“学姐,松开好不好?有什么话我们明天说。”
“不要。”闻莺一个劲儿地摇头,摇着摇着,突然哭了,“你知不知道,那天我等你好久,我做好了准备,可是你却失约了。你是个混蛋,你知不知道?”
闻莺一哭,罗熠手脚大乱,他伸出拇指去擦闻莺眼角的泪珠,可闻莺却哭得更起劲,抱着罗熠的手腕咬了一口,之后憋着嘴,委屈地瞪着他。
“我混蛋,没错,我就是一个大混蛋。”罗熠眼泪也下来了,“我······”
“你想不想将功补过?”
罗熠点点头。
闻莺咬着唇,朝罗熠勾勾手指。
罗熠把耳朵凑到闻莺耳边,闻莺带着酒气的呼吸灼热地撩拨着他薄弱的意志力,本能地往旁侧移了几公分,可是又舍不得那种耳鬓厮磨的感觉,马上又移了回来,而且比之前更近,耳朵外廓扫到了闻莺的唇瓣。湿润、柔软,还带着点儿桂花香,酝酿出清浅而缥缈的梦。紧接着,这个梦冲破云雾,落尽现实,闻莺舔了下他的耳廓。
罗熠呼吸都快停止了。
然而闻莺却没有局限在此,她把头枕在罗熠肩上,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罗熠的厚耳垂,悄声问:“我们做那天没有做的事儿吧?”
罗熠吃惊地睁大眼睛。
“你不愿意吗?”
“不。”罗熠摇头。
“那你是不行?!”
“当然更不是!”都已经应成这样了,怎么可能不行。
“那是什么?”闻莺板过罗熠的脑袋,让他冲着自己。
罗熠见识过闻莺醉酒后的模样,他把她垂在肩头的头发拢到后面,“学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当然知道。”闻莺笑弯了眼,“难道你怕我酒后乱性事后不认账?还是怕我以此为借口粘着你不放?”
罗熠摇头,心道我哪里是怕你粘着我,我是怕你不粘我。至于事后不认账,他就更不担心,她不认账他就粘着她到认账为止。他是怕她会后悔。
“那不就得了。人生短暂,我们应该珍惜青春年华,享受其赋予我们感官、RT上的美妙。”
闻莺一席话,说得罗熠很是情动。但是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极力地避免和闻莺多情的目光相对。他实在是说不出口,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无半点儿招架之力,只剩下羞涩和胆怯。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本来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却突然被告知战争结束了,可以收战利品了,这样的突如其来的好消息总是有些不真实。而且,闻莺这样直接,他真的坦然不起来,“学姐,能不能改天?”
“不行,择日不如撞日。我就觉得今天好,之前等了你好几年,准备了好几年,结果还不是打水漂了。所以,我再也不要计划准备了,就今天,今天必须做。”闻莺颇有壮士断腕的气势,扬起小脸,决然地说道。她看着罗熠眼中还有几分纠结,当即凑过去,狠狠地吻上罗熠的唇,双手从他T恤下摆伸进去,前后左右胡乱地FUMO一通。
罗熠听到了脑中理智之弦断裂的声音,他喘着粗气,看了闻莺一眼,抓住她已经薄漏透的黑色吊带连衣裙,只一把,就让它的带子和主体分离。
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