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和罗熠说呢?闻莺按着肚子,感叹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没吃罗熠做的饺子之前,她随便对付两口也能挨过去,可自从吃了薄皮大馅的饺子,她总觉得吃什么都吃不饱,脑子里一直在叫嚣着罗熠罗熠。
闻莺趴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声音,她就不相信,罗熠打了半天的球会不饿不下楼做饭。
功夫不负有心人,半个小时候,闻莺听到罗熠那边的开门声,她欢呼雀跃地打开门,却在看到罗熠的一瞬间又跑了回去。
罗熠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上身光溜溜的,虽然只是一个后背,可那清晰的线条、流畅的轮廓、结实有力的小腿,一点儿都没浪费,全部落入闻莺眼里。就连他没有吹干的头发上低落的水珠,汇聚到脖颈处形成的小细流,都闪耀着光芒。
闻莺背靠着门,咽了口口水。罗熠的身材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以前,他的后背很宽,穿衣服特别好看,她常耍赖让罗熠背着她,她靠着罗熠肩头,一会儿弄他头发,一会儿捏他耳垂,罗熠的耳垂很厚,像个弥勒佛,捏上去特别有质感,往往捏了一会儿,她就会忍不住亲上去,这时,罗熠就会侧过脸,与她接吻······
闻莺从心里升腾起一股热气,熏得她脸又红又热,闻莺双手捂着脸颊,尖叫着扑倒在床上。
要死了,胡思乱想什么?!
可是,可是,闻莺咽了口唾沫,罗熠刚刚真的很性感啊。
咚咚咚
闻莺听到敲门声翻身起来,“谁?”
“是我,学姐,菜是你买的吗?”
“哦,是的。”闻莺爬下床,打开门,可当看到罗熠还是刚刚的打扮时,腾一下心里又热了起来,赶紧把门关上,但又担心罗熠会笑话她多此一举,又把门拉开两指宽的一道缝,身子站在门后面,只露出左眼,语气特别不自然,“那个,你要用就用。不是,是,是特意买来的。”
“嗯?”
“嗯,吃了你好几次饭不好意思,所以买些菜回来。”
“学姐的意思是说,以后你负责买菜,我负责做饭吗?”
“嗯,这样也行。”闻莺答道。她此时歪着身子,左脚着地,右腿飞起,双手把着门把手,本想冲罗熠笑一下,可一不小心,动作幅度大了,身子不稳,直直地就往地上摔去。
但是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回忆中罗熠结实有力的手臂牢牢地接住了她。闻莺看着上方罗熠的俊脸,下意识地就勾住了他脖子想站起来,“不不不好意思。啊!你,你衣服!”
白色的浴巾松松垮垮地搭在罗熠腰间,眼看搭在一起的两端就要彼此分离,闻莺捂住脸,噗通一下坐在地上,她顾不上疼,几乎是翻滚着往爬到房间里,上身趴在床上,拿后背对着罗熠。
罗熠挑挑眉,优雅地伸出手,把浴巾围好,“我下次会注意,学姐不会是不好意思吧?”
“才没有!”闻莺梗着脖子,却始终不敢回头。
“那就好,我在家里,喜欢自在些。学姐要是有什么不方便,一定要告诉我。”罗熠声音很是轻快,“好了,我下去做饭,今天吃话梅小排、宫保鸡丁、地三鲜和清炒茼蒿,可以吗?”
闻莺咕咚咕咚咽着口水,可以,相当可以,都是她喜欢吃的,怎么不可以。“我去帮你打下手!”闻莺一轱辘爬起来,笑眯眯地打开门,入目即是罗熠光溜溜的上半身,她屏住一口气,努力地仰着下巴,力求只看到罗熠的脸,“那个,我先下去。”
罗熠看着闻莺跑得都顺拐了的背影,情不自禁地就笑了起来,但他随即想到,离拥有这个人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快乐又打了折扣。不过,他很快就平复了情绪,回房间换了T恤和短裤,要想让风筝飞得高,不能把线拽得太紧,要适当地松一松。所以他不准备太刺激闻莺,以防过犹不及。
饱餐之后,闻莺显然放松许多,主动提出刷碗,罗熠就在一旁坐着吃水果,时不时提醒闻莺一二,“学姐,不用放那么多洗洁精,那个是高浓缩的。”
“哦。”闻莺虽不会做饭,但好歹还是会热饭、洗碗什么的,之所以出现失误,完全是因为罗熠在她身后“虎视眈眈”,她实在紧张。她伸手打开水龙头,将洗洁精调匀,正要把燃气灶上的锅拿过来一起洗,手却被一只大手按住,紧接着,围裙从后面被解开,“学姐,我来吧。”
“不,不用······”闻莺结结巴巴地拒绝,也不知罗熠是不是故意的,她现在整个人好像被罗熠圈在怀里一般,动作极其暧昧。
罗熠捏着闻莺脖颈处的围裙带子,轻轻地往上一提,带子从闻莺的头顶脱离,带起了她两侧的头发,飘起落下后,罗熠轻柔地将飘散出去的归拢到她耳后。
闻莺打了个哆嗦,一动都不敢动,直到罗熠按着她的肩膀把她往旁边推了开些,“学姐,水果很甜。”
“哦哦。”闻莺脸红得和猴屁股一样,呆愣愣地直点头。
自此之后,闻莺过上了幸福的买菜婆生活,她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去超市,有时连上课都在计划着买什么菜,康蒙蒙邀请她去参加聚会也不去了,她觉得什么山珍海味都没有罗熠做的饭好吃。罗熠真是个天才!
但是,如果罗熠能再注意下言行举止,比如,不在客厅跑步、练器械,穿衣服不那么裸露,适当地减少一些肢体接触就更好了。
有了人陪伴,时间飞快,转眼就到十一月份,要是在国内,北风已吹得十分寒冷,可伦敦的十一月份雨水不多,温度适宜,倒十分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