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峦之内。
“可以走了吧,清屏宗的弟子好像追来了,带头的还是一个化相阶的。”
说话的少女身披黄袍,袍服绣着细小的白色枫叶,而她身前的少年,正坐在岩石之上,闭眼打坐,服饰与女子相同,凌乱的头发遮挡尽半面孔。
“那几个清屏宗的弟子没事吧。”少年话语冰冷。
虽隔甚远,可他依旧能清楚看到,倒在密林不起的几位清屏宗弟子。
“被我的药迷晕了,不会死的,我可不做违反宗门的事情哦。”少女语气嘤咛,带有一种娇作。
“那只逃走的四阶霖兽我看上了。”
话音刚落,少年身后悬浮的旗帜发出暗淡的白光,少顷,展开足有三尺之宽,上面绘画着三只霖兽。
“三阶霖兽:扈急隼,现。”
少年起身一跃,旗帜里如鸟般的霖兽化为实体,发出一阵清脆的鸟鸣,一把接住在半空的少年,朝山崖方向飞去。
“喂喂喂,那我怎么办!”
此时,少女被身后赶来的清屏宗十余弟子团团包围。
村庄之内。
“什么,你说你不是清屏宗的弟子,去清屏宗是完成别人的遗愿,以及城主的请求。”少女一惊,喊道。
玉缘欣点了点头,眼神在刻意躲闪。
“既然是城主嘱托的人,那你肯定知道修行之道吧,可否教教我呢。”
少女眼睛放亮,紧盯着玉缘欣。
而玉缘欣咬紧双唇,随后说道:“我也不清楚,也不知道,我只是个普通人。”
“没关系的,你愿意和我一同去清贫宗拜师吗?”
“不,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玉缘欣斩钉截铁道。
“行吧,我叫小怜,是村长的女儿,你叫什么呢?”
“玉缘欣......”这三个字,是她最不情愿提起的。
“那好,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考虑,我去帮你抓药了,好好休息吧。”
小怜离开房间,又只剩下玉缘欣一人,虽说头已不再剧痛,可身体依旧虚弱,她只能勉强坐起身子。
玉缘欣开始回想老朽的话语,不禁念叨着。
“天地之变化,万物之起源,造化之神秀,怎么好像话里有话。”玉缘欣不敢往下猜想。
良久,小怜又一次来到房间,她将炖好的药端到玉缘欣面前。
玉缘欣接过小怜手中的碗,呆呆的盯着碗里面棕黄色的液体,而液体也倒映出她的脸颊。
玉缘欣出神了,在小怜提醒下她喝下了药,苦的直让人打哆嗦。
“你好好休息吧,这药每天三服,一天的量,药到时候我会再拿过来给你,你饿了跟我说。”
“谢谢,我还是不想吃。”玉缘欣又一次道谢。
与此同时,山峦内的少女摆脱了清屏宗弟子的包围。
她骂骂咧咧,怨气冲天,直呼少年混蛋。
“对我很大意见?”一道声音从少女上方传来。
风轻轻的吹,树叶摇摆不停,少女抬头看向上方。
少年身坐一根粗壮树枝,背靠树干,风吹起他凌风的头发,眼眸,是如此深邃。
少女看着抛弃自己的少年,怒火一下涌上心头。
“莫如厌,你在那耍什么帅,赶紧给我下来,我们算算刚刚的那笔账!”
“你不也没事,不是吗。”
名唤莫如厌的少年看向下方的少女,眼神犀利的犹如刀刃般,切断空气,直逼少女。
“凶神恶煞!哼。”少女哼道。
霎时,二人听到远处传来动静,清屏宗的弟子又一次追上了二人。
莫如厌的身影消失在树上,顷刻,出现在了少女身前,他又一次唤出扈急隼。
只见,他拉起少女的手,跳上这只如虎般大小的霖兽背上。
清屏宗的弟子由四面八方出现,可为时已晚,二人早已乘鹰而去。
空中除鸟鸣声外,还有少女的叫喊,地面的众人是咬牙切齿。
“去山麓的村庄拦截他们。”带头的清屏宗弟子发话。
而少女展开双臂,享受翱翔的乐趣,嘴里依旧喊着呜呼,哇。
“安静点,吵死了。”
莫如厌则与其相反,安静的看着山峦的风景。
“如厌哥哥这次没有抛下凌儿......”
“还在等什么啊,快点去啊,一会人就跑了。”带头的弟子呵斥道。
天色暗淡下来,夜晚降临,数十位清屏宗弟子站在村庄入口。
带头的男子把玩着手中漆黑如墨的罗盘,只见罗盘发出微弱的白光,顷刻,数道金光涌出,形成结界,包裹村庄。
“这五品霖矿:漆邱玉打造的霖器在手,量他们也插翅难逃。”带头的男子得意洋洋。
“那是当然,只有拥有漆邱玉打造的霖器才能被选为长老继承人,丘岩师兄又天赋远高于常人,到时候当上长老了可别忘了师弟们。”
“就是就是,我们可帮了你不少呢。”
清屏宗弟子喧嚣着,而丘岩则不屑的呵了一声。
“行了,定不会忘记师弟们的,给我进村搜吧,不能放过那两个鑫叶宗的弟子。”
玉缘欣听到屋外传来的骚动,正准备坐起身子。
一旁的小怜说道:“没事,清屏宗的弟子说来找人,阿桩哥哥在跟他们交涉呢。”
阿桩正是在山麓拦截玉缘欣的男子。
“找人,找什么人?”玉缘欣一脸疑惑。
“我也不太清楚,总之在屋里就好。”
玉缘欣点了点头,可她隐约感觉有事发生。
此时,阿桩站在村口,将清屏宗弟子拦下。
“你们贸然进村搜人不太好吧,这事怎么也说不过去。”
“你可知鑫叶宗的那两位弟子引起了霖兽暴乱,如果不抓住他们事情就不会结束,你们也想快点进山采集霖株,不是吗,识相的话就让开,不然当你是包庇。”
丘岩一把推来阿桩,命令师弟进村搜查。
阿桩赶忙冲到前方,眼神气愤,他张开双臂,不让这群虎狼之师进村。
丘岩见其如此冥顽不灵,紧握已久的右拳被通红的霖气包裹,重重的打在阿桩身上。
阿桩飞出数米远,口中吐出鲜红的血液,身体如散架般动弹不得。
看着倒地不起的阿桩,丘岩竟癫狂的狞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