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一诺让李铭把猴子放在沙发上,自己拎着马达到卫生间。
马达被他拎着有些不太舒服,挣脱开后扶了把洗漱池边才站直,他皱了皱眉:“怎么了?”
简一诺皱了皱眉道:“戚哥走了以后,你对纪念上点心。”
马达皱着眉:“我怎么上心?那是戚哥女人。”
“你注意点,别惹戚哥生气了,戚哥说不是那就不是。”
简一诺打开水龙头,卫生间内的水声传出去。
比较昏暗的灯光里,两人面对而立,简一诺那张娃娃脸带着警告说:“猴子都能看出来点儿,你注意点,估计不是什么情妹妹。”
他一点破,马达看着他。
简一诺看他有点醒悟,嘱咐道:“往后看着儿,戚哥让照顾的上点儿心不亏。”
他神神叨叨叮嘱完转身出去,留着似懂非懂的马达一脸醉意。
…………
江市飞机场
戚呈耀带着个墨镜,只背了个墨绿色的背包,他走的阔气,身后跟着二十来号人,不像是登机的,倒像是来堵人的。
到机场大厅,这一群人自然是惹人注目。
纪念早早的打车到了这里,避免和他们这帮人一起引人注目。
她身边是那天那个从国际托运中心送她出门的经理,两人站在VIP通道入口处。
纪念今天依旧是包的很严实,但是站在那里戚呈耀一眼就看到了她。
戚呈耀转身:“就到这里吧。”
身后一众人停下脚步。
“戚哥,那兄弟们就先送你到这里了。”
“哥,一路平安。”
“戚哥,别忘了我们啊!”
“……”
杂七杂八的告别声轰然乱做一团,戚呈耀有些头疼的摆摆手,“行,就到这里吧。”
他透过墨镜看了眼大厅角落里站着的保安蠢蠢欲动,直接迈步走向纪念,“回去吧。”
戚呈耀走到纪念身旁,她今天还戴了个口罩,鸭舌帽压的没那么低,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过肩的头发,扎成一个马尾从鸭舌帽后的帽扣里掏出来。
一件黑色的薄款连帽卫衣,露着几分脚踝的铅笔裤接着一双黑色板鞋,她也背着个包。
“怎么?你也去?”戚呈耀挑了挑眉。
他们两个本来说的是戚呈耀去E国,纪念留在华国的。
纪念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戚呈耀的问题,转身示意戚呈耀道:“这是负责你回去的,付经理。”
“戚少。”付经理明显认识戚呈耀,毕竟江市这些商业圈子的都认识这位炒股能手。
戚呈耀有些诧异,他和这位付经理没多大的交情,两三面之缘而已,只是不知道,这个是纪念手下的人:“付经理。”
国际托运行是全球性的托运,据说主家是E国的,势力不小,只是他平常和这块儿的交情较少,大多数是个帝都的那几个企业经理认识,而这个付经理平常在江市的交际也少,也不大爱抛头露脸的,颇为清高。
“戚少,这次去E国我负责送您,落地后的行程将会有人继续接待。”
听他用上了敬词,戚呈耀看向纪念,眼神中的含义不明而喻:你什么身份?
纪念示意付经理带路,两人稍微落后一步,戚呈耀压低声音:“不解释一下?”
“朋友。”纪念低敛着眸子。
VIP通道的灯很亮,提着浅灰色墙壁的亮度,戚呈耀眸中闪过不明的阴醫,但倒也是没有再问。
飞机上,戚呈耀看着宽敞的头等舱,吊儿郎当地坐在座椅上,放低了点的真皮座椅柔软舒适,他没有系安全带,右手支在椅子的扶手旁,支着下巴听着纪念说话。
清冷的嗓音还是独带些少女的音色,“到E国会有人接应你,你行动随意,什么问题解决不了,你可以找接应你的人。”
纪念停顿了下,看他那副模样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她座椅调的是对向戚呈耀的,白皙漂亮的手指在扶手上敲着。
戚呈耀忽然有些后悔跟她做什么交易了,她这般模样,像极了蛇蝎美人。
“你说你既是合作,却又不拿出些诚心来,我又怎么去安心做你安排的事呢?”戚呈耀支着下巴开口,“照你这样说的话,我一心跟着你走,你安排了,我给你办事,若是你中途出了什么事把我当弃子给扔了,我倒是亏的一匹了。”
纪念轻描淡写的说:“你紧张了。”
戚呈耀一顿,忽的勾起一个痞帅的笑,转而反驳道:“你怎么知道我这就是紧张了?我这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
纪念抬眸看了推舱门进来的付经理,低声道:“你早就已经不在乎自己了。”
“纪小姐。”付经理虽是站着,但气势上弱的不止是一点,“飞机还有半个小时就起飞了,您看您……”是不是应该下去了?
付经理摸不准这位东家的想法,斟酌着开了一半口。
纪念起身,扣上鸭舌帽,留给戚呈耀半边侧脸:“一路好运。”
戚呈耀看着她的背影,舌尖舔了舔上颚,半紧张着的身子放松了下来。
她说的倒从没错,他早就不在乎自己了。
纪念下来飞机,身后的付经理给一旁的工作人员使眼色,工作人员立马跟上来,“纪小姐,我为您带路。”
纪念回眸看了眼站在登机梯旁的付经理,他一身黑色西装,身后的飞机白色机身上是蓝色的大字“国际托运中心”以及英文名字。
“不用。”纪念转身,将鸭舌帽压的更低,迈步向来时的通道走去。
工作人员看了眼纪念准备跟上去,但刚刚纪念那句话……她抬头看了看一边的付经理。
算了,经理摇了摇头。
纪念穿过休息室到通道的时候里面人倒是挺多的,前面一群保镖围的水泄不通的,十来个穿西装保镖围着的根本看不清什么人。
她落在后面一段距离,慢慢悠悠的,丝毫不心急的样子。
大概是有一波人刚下飞机的缘故,纪念身后也有人,不过那人相对于纪念来说,就是疾步而行了。
徐华年一场手术做了七个小时,中间休息了不到一个小时刚订好半夜的飞机票就又接到一个急救的病人,提着精神又做了四五个小时手术总算把人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后直接瘫软的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坐了十五分钟。
紧绷着的神经在手术彻底做完后就放松了下来,询问了墨深的情况后他睡了一上午,醒了以后简简单单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下午订了飞机票才匆匆忙忙的赶过来。
手机他昨天在医院忘了充已经没电了,整一天都是在医院里,所以在飞机上充了一个小时电。
把手机开机,消息乱跳,紧着他的眉头也跳了跳,把手机胡乱塞到外套口袋里,徐华年加紧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