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顾北辰。”
警察抬眼看了看他，接着询问：“年龄。”
“22。”
“籍贯。”
“帝都。
“事件发生时你正在做什么？”
“坐电梯，电梯一出来就被人拿刀指着了……”
顾北辰从审讯室里出来的时侯纪念正在外面打电话，他看了眼那面灭着灯的审讯室，问一边等着的王亭：“人呢？”
王亭被他看的一颤，“那，那位小姐出门打电话了……”
正说着，纪念捏着手机从门口走过来，她鸭舌帽不像以往压的那么低，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
通常杏眼都是看着天真娇憨的，可顾北辰觉得，她那双眼很通透，挺有趣一个人。
纪念看了眼站着的顾北辰，他身后的男警察也推门出来了。
“没事了，可以离开了。”刘警官理了理袖口，对他们说道，“后续进程我们会随时通知你们的，也希望顾氏能够积极配合调查。”
王亭答应着：“应该的，应该的。”
这时门口有些风风火火地进来一个人，将近一米九的身高，一件黑色外套，浅灰色的运动长裤，阴沉着脸走进来。
看到纪念在那里站着没事，他脸色才缓和一点。
“小耀？”王亭看见他的脸，有点儿意外，看他站定在纪念身边才有些明了。
“没事吧。”戚呈耀声音压低了点儿，低头看她。
纪念摇摇头，“没事。”
戚呈耀看了眼顾北辰和王亭，这才打招呼道：“王经理……顾少。”
顾北辰点头算是答应了，王亭见自家小老板没有说话，也不敢吭声。
一旁的警察见像是证人家属，没说话，转身示意做笔录女警拿了一张纸。
“写下联系方式吧，方便我们往后的调查和备案。”
顾北辰是当然不用留的，刘警官看向纪念，戚呈耀直接接过来，就着自己的手掌写着，“留我的吧。”
刘警官打量了一眼，也认识戚呈耀，没有说什么。
…………
…………
顾氏顶楼的办公室
王亭心惊胆颤地看着自家小老板在落地窗前打着电话。
修长的手指懒散地点着浅蓝色玻璃，阳光照在他身下扯出一道短短的影子。
电话对面的人同样和王亭一张大气不敢出地慢慢汇报着。
顾北辰声音冷冷的，背着王亭，脸色有些沉下来，一向漂亮的桃花眼里不经意：“人离开了九天，你才接到人回去的消息，嗯？”
“不是，老大……”对面的人妄图解释，“最近西欧不是乱吗？谁知道……”
“九天能毁灭世界了，知道吗？”顾北辰伸出左手在透明的玻璃上敲击着，有一下没一下的，看起来特别懒散。
“是……”
“都自己领罚吧。”
“哦。”对面的人松了一口气，连着身边围着他的也都松了一口气，李肆咽了咽唾沫：“老、老大，还有就、就是绿格那边要从咱们这里过东西，说是要找咱们合作，您看接不接？”
绿格是西欧那边的领主，二三十年前就开始管着西欧那边的地下活动，几个月前刚完成易主。
现在那边的局势正动荡，一帮人不确定顾北辰要不要参与这边的事情，只能小心翼翼的打个电话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