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星阿尔法
繁华的红灯区里热闹非凡,穿着清凉的女人们涂抹艳丽的妆容,媚笑着招揽客人。
这里是阿尔法最堕落的地方,也是最黑暗的地方。
迷迭香的味道充盈鼻尖,女人的指甲上涂抹上艳丽的红,一点一点攀爬上对方的肩膀,透出一丝色气。
“兰斯少爷……”
兰斯撩起眼皮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女人的笑僵在脸上,有些挂不住,门口响起刺耳的声音,一个身穿蓝色衣服的青年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两边的侍从赶紧迎上去:“阿尔托斯少爷……”
男人,不,充其量只能说是青年,长得也算不赖,一头红色的头发乱糟糟的竖起来,欢场的女人显然也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帝都星驻守着最强大的三大军团,鸢尾,迷迭香和龙纹草,还有曾经的三大军团之首,如今已经落败的成为军团后勤部只有老弱病残才会去的玫瑰军团。
玫瑰军团的创始人是阿尔托斯,它的军团长世世代代都由阿尔托斯家的家主担任。
只可惜前任家主不争气,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被发现的时候那具白花花宛若猪猡的躯体已经凉透了,现任家主是纨绔,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兰斯的目光透出浅浅的不屑,帝都的上流圈子早就将阿尔托斯排除在外,视线落在兰斯带来的那个女人身上,微微一动,掏出张黑卡递给旁边的女人,低声耳语。
女人接过卡,神色一愣,继而点点头。
————
兰斯会玩,他让人找了个干净清白的女的送到阿尔托苏的房里,阿尔托斯喝的烂醉,房间里横七八竖的躺了一片,白花花的谁也分不清楚谁,随手抓了个人压了上去,那姑娘也是个烈性的,虽然被扎了两针,手脚无力,可也不是个软柿子,狠狠一口就咬了下去。
“我xxxx。”
这一口鲜血直流。
阿尔托苏家的小少爷无法无天,没少做欺男霸女的恶事,抓起那女孩的头发,狠狠地往地上砸。砸了两下,那姑娘快没气了,哭的惨烈,门口守着的人回了兰斯,兰斯摸出个通讯器,从上到下翻了一遍,里面他们这个圈子的人,想弄阿尔托斯的不少,明晃晃的把柄想必谁也不会放过。
正想着。
外面起了争执。
保镖不耐烦的驱赶着一个衣衫朴素的女人,女人骑着一辆二手的滑轮车,车轱辘少了两,只能把四轮改成两轮,兰斯正在按号码,听见那女人说:“我找阿尔托斯。”
认识阿尔托斯?
睡过的?
看年纪也不像,阿尔托斯喜欢年轻的女孩子,上了二十的都不在狩猎范围,远远的看那女人的样子应该快三十了,黑色的头发稻草一样扎在脑后,抬头的时候露出寡淡的近乎苍白的脸庞,她慢吞吞的说:“我是他姐。”
兰斯差点笑出来。
那女人把小二轮停在门口,明晃晃的金色建筑物既漂亮又高端大气,衬得那辆小破轮丑陋极了。
女人往里面走。
几个保镖上去拦人。
谁会相信阿尔托苏少爷的姐姐长这样?
兰斯一边笑一边抬手,让人走开,人群如摩西分海散开,那女人穿着一双白色的球鞋,上身是皱巴巴的T恤,下身一条宽大的不合身的裤子,低着头走过来。
“喂,你真是阿尔托斯的姐姐?”
跟着兰斯的几个少爷大声嚷嚷起来,言语里满满都是奚落,他们不过是借这个疯婆子来嘲笑阿尔托斯。
女人当做没听见,往旁边走。
“喂。”
一个少年冲出去拦住她,一把拽住她的手,不客气的说:“神经病要去神经病院好好待着……”
他的声音忽然没了。
兰斯看见那个女人抬起头,看了那个少年一眼。
女人继续往前走。
身后的少年牙关发抖,脚一软瘫倒在地上,兰斯点了一支烟,眯起眼:“弗兰克,帝国军事综合学院的必修课上给狗吃了?”
虽然弗兰克只是新入学的新生,他们家族也只是依附龙纹草军团的小家族,但是被个女人吓得脚软也太没用了吧?
坐在地上的弗兰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颤抖着牙齿:“那个女人……”
房间里响起惨叫声。
惨叫声的来源来自于阿尔托斯,那个自称是阿尔托斯的姐姐的古怪女人,像是拖着什么东西,从黑暗里缓缓走出来,兰斯忍不住去打量她,像是感受到兰斯打量的目光,她缓缓抬起头,睁开眼,裂出冰冷的笑容。
!
一股剧烈的难以忍受的冰冷从尾椎直接窜入大脑,兰斯眼前一黑,大脑嗡的一下,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是一小会儿,模糊的视野缓缓恢复,女人冲他笑了笑,无声无息的张开嘴,森白的牙齿宛若野兽般冷酷。
她的身后,血迹蜿蜒。
一条腿呈现古怪的折叠,不断发出惨叫的青年丝毫没有方才的嚣张跋扈,他试图往外爬,但女人抓住他的脚踝的手就像是最坚硬的合金,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
一旁的保镖围了上去。
兰斯眯起眼。
心脏缓缓跳动,身后的沙发上,直面女人眼睛的一群人像是陷入疯狂的傻子,不断发抖惨叫。
兰斯和他们不同。
身为帝总五年级的首席还未毕业就已经上过战场。
他见过血。
也见过类似于这样的眼神。
不过那些人的累在一块都没女人的可怕。
冰冷的,冷酷的,猩红的兽,就像玫瑰军团的旗帜,缠绕黑玫瑰脚踏荆棘的狂兽。
女人松开手。
她得把袖子卷起来,不知道从哪个倒霉蛋身上拔下来的衣服长的过分,弄脏了洗起来麻烦。
断了一条腿的阿尔托斯趁机往外爬。
“你跑什么?”
女人觉得很奇怪,抓住阿尔托斯的脚——轻轻松松的像捏小鸡仔一样往后一拽。
阿尔托斯发出凄厉的惨叫:“混蛋你们还看着干什么?救我啊快救我啊。”
另外一条腿软的像面条,又断了。
女人叹了口气。
随手抡起桌上的酒瓶子,跟人说了句抱歉,往桌上一磕,半个酒瓶子碎成粉末,剩下的瓶身张扬锋利。
旁边的人搁这一看就笑了,赶过来的负责人冷笑着让保镖冲上去,他这儿的人都是从军团里退下来的,最好的还是c级机甲等我操纵者。
这年头操行者珍贵的厉害,往上数sss的独一无二的帝国镇国之宝迦楼罗,往下数最差的f级,只要是机甲操纵者就是个宝。
女人的啤酒瓶割开保镖们的脖子,鲜血飞溅的老远,强化过的身体明明坚硬如石却被轻而易举的割开。
她抬起脚,轻轻一踹。
两米高的大汉轻飘飘的飞起,重重砸在地上,烟尘弥漫,好大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