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空中。微风轻拂,树枝微微颤动。
郭六在一旁倒茶,一边小心问:“皇上,天黑了,今日在那儿宿夜?”
“摆驾明暖宫。”慕容寓轩淡淡道。
“是。”郭六应诺后,立即随退慕容寓轩退出御书房。
明暖宫内。“皇上,请喝茶。”心兰乖巧倒了杯茶奉上,随后温顺地退下。
虽然已经在御书房那里用过茶,但慕容寓轩还是端起桌上的茶杯将茶抿了一口才放下。对子涵道:“数日不见,你憔悴了许多。是宫中的御食不合味口吗?”
两个同坐桌前,子涵淡淡道:“谢皇上挂心,宫中的御食很好,皇上赏赐得也很多。”
“朕,此次来,是想说,……”慕容寓轩低语着,他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
“朕同爱妃相识也有两年了吧。”
“嗯。”子涵虽然心中大惑不解,寓轩此行的目的,小心应道。
子涵体内一阵阵躁热难言。也许是夏天天气太热了吧,她并不觉得有异。
体内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无处宣泄,似乎就要破体而出。她脸颊微泛红霞,浑身上下汗出如浆,好似置身火炉中一般。“我觉得好热喔,真是奇怪。”一面伸手扯起浅白色的外衫。“好热啊,透透热气。”
不一会儿,子涵便双眼含情脉脉的看着慕容寓轩,冲着他笑了笑,嗲声道:“寓轩,我很热,而且好难受啊!”她以一个美得无可挑剔的曼妙姿态,盈盈而立,夏日里本来单薄的外衫很快被她褪去,轻卸抹胸,她近身靠着慕容寓轩,完美的曲线,白玉般的肤色,完全呈现在慕容寓轩面前,身体在他身上擦动起来。
慕容寓轩心里很清楚,她这是暗影蝶香的余毒发作。犹记着,玉扇子死前说的话,“暗影蝶香,只能用男女之欢解之。”李太医开的药只是一些克制药罢了,终不能解。慕容寓轩望着子涵那汗浸两颊的粉颈嫣颊,纤细的蛮腰,雪白的玉体柔润光滑,柔顺的秀发,一切都是如此的迷人,极致妖娆。他不是柳下惠,他就算经得起美丽的女人的挑逗,也无法经得起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挑逗。他怜惜地征求道:“今夜,朕要了你,你会恨朕吗?”
子涵目光迷离地自他的眼一直看下,流淌过他高挺的鼻梁,他性感的薄唇,他宽阔的胸膛,再回到他的脸上。随即道:“我真的好难受,你抱抱我好吗?”
他知道现在子涵已经彻底失控了,轻舒手臂,将她拥入怀中,“朕知道你会恨朕,那就让你恨朕吧。”
一记炙热又缠绵的吻深深的吻了下来。他看着她迷离的眼神,娇艳的肌肤,红艳的嘴唇。让他忍不住的低下头品尝那如蜜般的红唇。他的舌轻轻的探进了她口中,翘开了她的香齿,与她的香舌缠绕在一起,深深地品尝着她的芬芳。
他忘情的亲吻着子涵。双手也紧紧的抱住她。接触她温软的身体,感受到她无法抑制的颤动,直想把她融入自己体内。
灯光摇曳,汗浸的长发纠结在一起,一夜的缠绵。
次日清晨,清晨曙光初现。慕容寓轩怜惜地轻吻着熟睡中子涵微微上扬的细致唇角,“真想留下来陪你,让你躺在我的臂弯里,一生一世地呵护着……只是朕现在必须得更衣早朝。”
过了几刻钟,子涵忍着疼痛起身,床上一片混乱,到处充满着欢爱的痕迹。锦被不经意间滑落,露出床上的一抹像是樱花一般小巧的落红。她羞得满脸通红,忧记得昨夜,是自己缠着他,自己怎么会这般淫漾,美眸中不禁沁出双行清泪。
皇帝的后宫还有一个皇后的位置空着,这实在是个很大的诱惑,每个人的心思很难不往这方面转动。有权有势的想要更有权有势;想要有权有势的,谁都一心想着挤上后宫妃子之位,进而爬上后位,如不能爬上后位,至少要大胆准确下注,拉拢未来的皇后,皇上昨夜留宿明暖宫,很快地传遍宫中,皇上为林淑妃,惩戒后宫众美人都有目共睹,于是,众美人、失势的妃嫔纷纷拜访、看望、拉关系,借机投其所好,这让子涵应付得略显疲惫。
次日,慕容寓轩来明暖宫,子涵不晓得该如何面对,只好让人以种种借口为由,搪塞他,拒绝见他。
“主子,奴婢已将一切都准备好。万一皇上要来,主子不要再抠气,见见皇上吧。”
“你放心吧,他不会来的,你们也别忙碌,该歇得歇吧。我也要睡去了。”
“即使皇上没过来,我们该做的工作可一件也不得落下,有备无患啊!”
“心兰,你真是不死心啊!”忍不住叹气。这丫头就是忠心耿耿,在她的思想里,自己主子若甚得皇宠,她便开心无比。
一夫一妻性的观点,在这里根本就行不通,在皇宫里,便是天方夜谭。她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慕容寓轩在接下去的几日里,都未踏足明暖宫。不是因为被子涵拒绝而气恼,移驾其他后宫中,倒是因为他有着更重要事情待办。为了前方战乱的事,慕容寓轩下了早朝之后,将一些重臣都留在御书房中讨论。让贴身太监将晚膳送进御书房随便同众大臣吃了几下,便匆匆讨论起战事。晚上还是坐回御书房内,对着满桌待批阅的奏折忙碌起来。在他心中记挂得只有两件事,一件是:前方的战事,辰钰涉足其中,更让他焦急起他的安危,而别一件事是:十几年前的母后冤案渐渐地浮出水面,相关余留的人证却险遭毒手,只有人证,没有物证太后一定会一口咬定是被冤枉和污陷的,这件事同前方的战事,让他无暇顾及风花雪月、儿女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