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摇摇晃晃地走着,那女贩子定时给子涵喂一粒药丸,子涵只能跟睁睁地看着她喂着自己吞下药,她吃喝拉撒全部被困在马车上,喂药后子涵便觉得乏力,就没有任何可以逃脱的方法。马车里可以容纳两三人,那女贩子在车内看着子涵,另外两个人贩子在赶车,马车里除还算凑合的被褥以外空荡荡无他物。
不知走了几天几夜,吁——”的一声,被困在马车中颠簸多时的女贩子卷帘而出,探身吸一吸新鲜的空气。继而,走到马车前,拉下车内的子涵,将她推进一个小木屋子里。
女贩子急对旁边的人贩子道:“小三,还不快去请玉扇子。”
那人贩子急忙低头,转身出去。不久,便领了一个三十多岁又浓妆艳抹的女人进了屋。子涵打量着那女人,虽然美貌和身段,难敌岁月洗礼而逐渐褪色,韶华逝去,令人不胜唏嘘,却也风韵犹存。
女贩子笑道:“玉扇子,这女子不错吧?”
那玉扇子轻摇着圆形面扇,噙笑道:“嗯,模样倒是可人,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货色。”
那女贩子淡淡道:“你放心吧,我看过了,还没落红。你要不要再验验。”
子涵瞪大了眼,一幅要把女贩子吃了的神情。女贩子看在眼里,阴阴地笑道:“姑娘,你别介啊,省省力气吧,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我都不知道被人杀了多少回了。你啊,算你走运,长得有姿气,就跟了玉扇子,吃香喝辣去吧。”
“玉扇子,一千两银子吧。”
那玉扇子叫嚷着:“五百两。”
“不成。这是上等货色,你不要我卖杏花院去。”
玉扇子仍痛一咬牙,“成就给你一千两银子吧。”
西临城最著名的青楼玲珑花苑内。老鸨玉扇子轻摇着圆形面扇,寻思着:今天花了一千百两买了这女子,也算值。今日西临城最走红的女子是玲珑花苑的头牌金凤凰。从明儿起要改写了,这西临城的头牌要换人了。这玲珑花苑此次进来的,可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她玉扇子不会看走眼的,有这女子在,她就等着数银子,数到手软吧。对了,得给她起个什么艺名好呢?对了,就叫她牡丹。不行,不行,俗气。那叫什么才好呢?对了,貌似仙子,惊鸿一瞥,勾魂射魄,就叫惊鸿仙子好了。
老鸨急唤道:“小菊,快点去请王师父为楼上新来的小姐剪几身衣服。”
“妈妈,我这就去。”小菊的婢女麻利地走了出去。
玉扇子缓缓地走进楼上的厢房内,笑吟吟道:“我说姑娘,你就别再摆着个臭脸。新来的姑娘不都个个哭爹喊娘地,来了一些时日不就习惯了,这我们玲珑花苑是西临城最著名的青楼。这现在的头牌名妓金凤凰,刚来时不也哭爹喊娘地,我把她捧上头牌后,吃香喝辣,每天数着白花花的银子,日子过得喜滋滋的,在我们玲珑花苑内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个姑娘不得让她三分。现在就是要赶她走,我想她都不会走。”
子涵气青了脸,却始终说不出说来。
那玉扇子轻笑:“哦,瞧我糊涂,这梁丘给你下了药还未解吧。我这就给你解了来。”继而,站在门外,叫唤着,“小兰,春香快去倒杯茶来。”
一个十五六岁的婢女端了杯青茶进来。
“快放在桌上。”玉扇子说着近前往碗中倒入一包药粉。
“姑娘,快喝吧。”子涵抬头望着玉扇子一脸的狐疑。
玉扇子解释道:“如果不喝下去,你能说得了话吗?你在我这里,我想拿你什么样都可以,我何必做作呢?”
子涵感觉她说得蛮有道理,便端起碗一饮而尽。
玉扇子满意地笑了笑。子涵觉得嗓子舒服了许多,她试着发声,刚开始不太清淅,试了几回,很快就恢复了她原本的声音。
子涵问了第一句话:“你是谁?”
“我是玉扇子这玲珑花苑的主人。你可以叫我玉妈妈。”
这里的老鸨,子涵淡淡道:“玉妈妈,在下柯子涵燕城人士,因这里和朋友走散而被拐卖于此,还望玉妈妈放我回去。我定当厚谢。”
玉扇子觉得这女子说话条理清楚,不比其他姑娘初次进这花苑里的姑娘,不是哭哭啼啼就是大吵大闹,这姑娘看来很特别,越是这样就越好,越能赚银子。“那个,我说,姑娘,放你回去,我花了多少银子,一千两银子,才买得你。这些银子,我可以买几十个姑娘,我玉扇子赚银子也得赔笑脸,这银子是说花就白花的吗?就算你就是当朝的皇妃,你就是某个王公大臣的女儿,也得给我接客。我玲珑花苑的姑娘从来都只问将来,不论出身。”
“玉妈妈,私买人口可是死罪啊。你就一点也不怕,如果我的朋友找上门来呢?”
老鸨得意地笑道:“姑娘,你就甭为****那个心,我玉扇子能在这西临城里由一个小小的艺妓混成玲珑花苑的主人也不是白混,没有个三五下,能上得了台面吗?就算是王公大臣的女儿,我也不怕,难不成有人愿意承认自己的女儿伤风败德,流落风尘吗?”
子涵无语,想到这老鸨背后定有一股庞大的势力支持着,让她如此气焰嚣张。这回只能寻思着什么逃出去了。
“你一定在想着什么逃出去吧。”那老鸨一语道出子涵的心思。“你别白费心思了,你有没有感觉到身上有点软软的?”
子涵察觉到身上似有异样,愤然道:“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没什么,只是几味普通的药材,是我玉扇子的独门秘方。这药会让你浑身发软,四肢无力,类似****,你每天都必须服用我的一粒解药,否则,你就会不自觉地看到男人,身体就发热,双眼就发亮,然后我就不能保证了,总之,你走不出这玲珑花苑的。”
子涵顿时觉得浑身躁热难受不已,不禁咒道,“该死的玉扇子快给我解药。”
“叫我玉妈妈。”玉妈妈不怀好意地笑道。
子涵不肯服输,不愿叫唤。玉扇子手执扇子轻摇着,站在一旁愣笑,“来人,给我叫个男客官进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子涵身上躁热难忍,急叫唤道:“不,不要……玉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