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青年向不远处的南易望了一眼,随后发现不只是他的师哥,连带着这一群官差也是目露凶光,在他们眼里此时不远处的南易就像一快肥肉一般唾手可得。
“那……师兄难道我们?”那青年虽然猜到了结果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只见刚刚那名叫秦烈的青年用手在脖子上一抹,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再看那姓李的官差也微微点了点头。
“这……我们不会被发现吧,我怎么看那小子都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万一惹了事,我们可能担待不起呀!”那青年还是有些害怕的说道。
“真笨,平时在帮里看你挺上道的,今天怎么就这么蠢了,咱们这里有李大人帮忙,将那小子做了,至于这店家就更简单了,待会一并处理掉,待会割了头算到贼匪身上一并拿到县城领功,我看这小子身上的玉子只怕兑成银子,少说也能换个十万两银子,而且他脖子上戴的那块玉石,估计也不是普通货色,现在这凉棚的店家已经被李大人手下控制住了,我们待会先擒下着小子,先将他身上好东西全部拿出来分了,然后就送他上路。”那名为秦烈的青年有些贪婪的说道。
这也难怪,黑水县城这种小地方又能有多少钱,大半的民脂民膏被县令收走,只剩下小半再由他们这种帮派去想办法去争去抢,虽然说每年下来也能收下不少的油水,但奈何他们黑虎帮里门人众多,每年想办法捞的油水大半都用在帮里日常开支上,剩下的被帮主副帮主,各堂的堂主和护发瓜分。
就算他秦烈是副帮主的弟子,但每月发到手里的实在是没有多少银子,他先拿出了二十两银子算上钱袋里的三十两,这五十两银子也是他积赞了将近三个月才留下来的,本来这次是打算借个采购的机会,用这五十两银子去这黑水县城的妓院好好玩耍一番的。
但谁知看到南易的狼皮他一时间又改了主意,他在没入帮之前曾经在典当行里当伙计,虽然不算是什么鉴定高手,但以他当伙计积累下来的眼光,一眼就看出这张狼皮的不凡,随后他动了心思,他知道帮里功法堂的冯堂主喜欢这等东西,要是买下来拿回去献给冯堂主,这冯堂主一高兴,肯定少不了他的好处,如果那冯堂主高兴,只怕帮里那几门只有护法级别以上的人才能学习的顶级功法也可能会给他教授一点,又或者给他记一大功,这两样不管那样对他来说都是平日里可望不可求的事情,虽然突然出了刚刚的这一点变故,但这对事情的发展完全没有什么影响。
相反不远处的南易还给他们送了这么大一笔巨款,他目前和这位李大人是他们这些人里武功地位最高的人,到时候那一百来颗的玉子,他们两人就算不多拿,少说也会有二十颗入账,而且这玉子就算不兑成银子,他暗中送给帮中几位有权势的大人物,只要那些人稍微提点一二,他以后在这黑虎帮地位还不是稳如泰山。
至于这些官差,一天天到处跑腿累死累活的,一个月就拿那么一点银子,二南易手中的玉子随便一颗可能都顶上他们干个好多年的,眼下一个大发横财的机会就在面前。
看样子来钱也是颇为容易,要知道他们这些人里边,还有不少是光棍呢,待会事一成分了玉子,找个喜欢收藏的富商卖出去,到时候我用这钱干什么不行,送自家子侄上学,或者托关系去学一门手艺,而那些打光棍的,指不定还能靠着这些玉子娶个美娇娘呢。
远处那几人用小声说着,但他们的谈话依旧被南易所察觉,南易心里暗暗发笑,这一小袋玉子可是这黑水城县令送给自己的,其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很明显是想让眼前这位二公子在王爷面前替自己在边关参军的儿子美颜几句,别人白给送钱南易自然是来着不拒,他一个月也没有多少零花钱,弄的每次花完了他都要靠皇都中的几个好朋友,时间长了他也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只是让南易有些生气的是他在来的路上也了解过这黑水县城。
黑水县城,东延国丰州八县之一,相比其它几个县城位置颇为偏僻,且黑水县城几百里之內十分混乱,有四个帮派盘踞在此,整日里打打杀杀,争权夺利,但对于官府还是颇为规矩,到也没有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虽然地处偏僻,但做为方圆几百里唯一的一座城镇,这黑水县城自然就成为了这些江湖帮派人士平日里消遣娱乐,采购补给的好去处,虽然区位不占优势,但这些背着刀剑的江湖人士对这里还是颇为喜欢。
他曾在路上听说过这黑水县令的父亲曾经是一伙匪徒的账房先生,而这位县令据说也是在贼窝里长大,后来考取功名后,对之前的那一伙匪徒采取了招安,这下好所有亡命之徒一下摇身一变成了官差,想必此时他面前的这一伙捕快以前就是江湖里的亡命之徒。
“哼,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南易心里暗骂一声,开始默默思量起一会的对策起来。
眼下自己被围,刚刚那几人说的话他也是听的一清二楚,自己要是真的束手就擒,落到这群吃肉不吐骨头的混蛋手里,恐怕自己死了那位县老爷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听他们刚刚合计的话语,这很明显不是他们第一做这种勾当了,要是待会自己稍有不慎恐怕一身雄心壮志还没施展呢,就被人强行入土了。
想到这里,南易又看着散落一地的玉子,放慢了动作,顿时来了主意。
“不是想要钱吗,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了”南易心里暗道。
眼看那几人已经合计好,正在向自己走来,南易干脆停手。“几位大哥,能帮我收拾一下吗?”南易对着不远处的官差喊道。
那几名官差本来有些不愿意,但一看到那位姓李的捕快在给他使眼色,勉强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