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韩章被齐国公骂出书房后,扬言过继宗室的声音便没有了,朝堂上也平静了很多。但是好景不长,这样的时间只持续了几个月,现在整个东京都已经传开仁宗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而且消息是从一直为仁宗请脉的太医处传出的基本不可能做假,当仁宗听到这个事气的吐了血,虽然仁宗在强魄丹的调养下身体见好,但是齐衡对仁宗无法生育这个问题也是无能为力。仁宗又面临着被群臣要求着过继宗室,这次齐国公也没有办法毕竟像韩章这种人只是为国家着想不是为自己的私欲,仁宗只能能拖就拖,能躲就躲。
齐衡在这几个月就很是悠闲了,今天去醉仙楼转转,明天去南平岭看看。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他认识了一个人,一个在东京府有名的人物,顾廷烨,顾家侯府的嫡子。
“二叔今日又来我醉仙楼,带钱了吗?”齐衡看着自己面前的浪荡公子。
“元若真是小气,一坛酒都舍不得。”顾廷烨笑着撇了一眼齐衡。
“不为,给二叔算算这几个月共欠了多少银子,将账单给送到侯府去。”齐衡挠了挠头对着不为说。
“回公子,顾公子共欠醉仙楼一千三百两银子。”不为笑着一下,一本正经的看着顾廷烨。
“一千三百两,什么一千三百两。元若啊,这酒都是你请我的,怎么能收我钱呢。”顾廷烨作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呵呵,看来二叔是要赖账了。”齐衡见顾廷烨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账?什么账!我签过字,画过押吗?”顾廷烨一脸疑惑的看着齐衡。
“不为走,我们去侯府找顾侯爷去。”齐衡转过身要走。
“我就是被打出来,你要是去了,我又要再挨一顿打了。”顾廷烨也知道齐衡是和他开玩笑,但是提到侯府顾廷烨的脸色便暗了下来。
齐衡看着顾廷烨摇了摇头,示意不为出去。
“又怎么了。”齐衡坐了下来拿起酒坛给自己和顾廷烨各倒了一碗。
顾廷烨端起碗一饮而尽,一脸怒意。
“五房我那个混账兄弟,迷晕了我屋里的女使强要了她。我刚好过去撞见教训了他一顿,结果居然被他倒打一耙。而那个女使因为昏迷着没办法指认他,所有人都说是我干的。我那个糊涂父亲听信他们的话将我打了一顿,把我关在房里,我干脆就跑了出来。”顾廷烨气愤的说着。
齐衡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几个跟顾廷烨相熟以后他经常听到顾廷烨说家里的事。虽然东京府里都在传顾廷烨如何顽劣不堪,如何放浪形骸,但是跟顾廷烨相处几个月下来,齐衡倒觉得顾廷烨并没有传言中那么不堪,他反而跟顾廷烨一见如故成为了至交好友。
“那你打算怎么办,不回家也不是办法啊?”齐衡问道。
“我已经跟忠勤伯爵府袁家大哥说好了,他们过几日要去扬州盛家送聘礼。我坐他们的船一起去扬州见我外祖父。”顾廷烨忽然抬头看向齐衡。
“元若,可愿与我一起前去。”
齐衡沉思没有回答顾廷烨,顾廷烨笑了笑放下手中的酒。
“你看我,酒吃多了都开始说胡话了。元若,我先走了,酒钱记账啊!”
顾廷烨说完便向门外走去。
“二叔,今日是我七岁生辰。元若请二叔去府上做客。”齐衡转过身。
“这…”顾廷烨有些吃惊。
“难道二叔瞧不起元若。”齐衡走近顾廷烨。
“既然元若盛情相邀,我又怎么好推辞。”顾廷烨微笑着看着齐衡。
齐衡和顾廷烨两人坐车到了齐国公府,顾廷烨站在门前有些犹豫,齐衡二话没说拉着顾廷烨就往自己的庭院走。
”这衡儿怎么把顾廷烨带回来了?”平宁郡主收到门房来报说齐衡领着顾廷烨去了自己的庭院,等到齐国公下朝回家便拉着齐国公问。
“你问我做什么,你问衡儿去啊?”齐国公一脸无奈。
“我能直接去问衡儿吗?还不得你这个当父亲的去问,那顾廷烨是什么人啊这东京府谁不知道,他要是把我衡儿带坏了,我找谁去。”平宁郡主看着齐国公气愤的说。
“这些话你以后还是不要说了,衡儿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既然愿意跟顾廷烨相交那就说明并不是像外面传的一样。更何况今日是衡儿生辰,他能将顾廷烨领回来就肯定是当顾廷烨是至信之人。你要相信我们衡儿。”齐国公拉起平宁郡主的手安慰着说。
“哼,说什么都是你们父子两个对。”平宁郡主一脸委屈。
“好了,该去叫衡儿过来了。”齐国公笑着对平宁郡主点点头。
……
“父亲,母亲。”齐衡向齐国公夫妇行礼。
“好了,今日是家宴不用那么多礼。”齐国公朝齐衡摆了摆手。
“见过太师,郡主。”顾廷烨有些紧张的看着齐国公夫妇。
“二郎不必多礼,坐吧。”齐国公伸手示意顾廷烨坐下。
”衡儿今日是你生辰,为父本想为你大摆宴席,可是近日朝堂上不得安宁,为父也琐事繁多,所以只能在家为你贺辰了。”齐国公向着齐衡说。
“父亲说笑了,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对孩儿来说已经很满足了。齐衡笑着向齐国公点点头。
平宁郡主拉着齐衡的手,哭笑着看了看。
”我家衡儿都七岁了,你看看这俊俏的模样。整个东京又有那家孩子能与我衡儿相比。在过几年就要给衡儿娶娘子,母亲一定给衡儿找一家最好的姻缘。”
“母亲这事不急不急。”齐衡听完平宁郡主的话抖了抖身体。
“傻孩子。”平宁郡主笑着拍了拍齐衡。
顾廷烨看着齐衡三人相亲相爱,他心里很难受,但他不是嫉妒而是羡慕。他知道齐衡找他来并不是做这些给他看,而是真的把他当做至交,他很欣慰因为齐衡是他在东京唯一的朋友。
“元若,今日是你生辰,我就借花献佛敬你一杯。”顾廷烨站起来双手端着酒杯看着齐衡。
齐衡也站了起来,看着顾廷烨。两人相对着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父亲,母亲。孩儿有一事与你们商量。我准备过几日跟二叔去扬州游玩,望父亲,母亲应允。”齐衡转身看向齐国公夫妇。
“元若,你…”顾廷烨吃惊的看着齐衡。
“衡儿,你还小怎么能够去那么远的地方呢?你这让母亲怎么能够放心呢!”平宁郡主急的喊了出来。
“母亲,您刚才还说都要给我说亲事了,我又怎么还小呢。孩儿会找人保护好自己,母亲就放心吧。”齐衡笑着安慰平宁郡主。
“可是衡儿…”平宁郡主还想说什么却被身边的齐国公拉住了。
“衡儿,已经决定了。”齐国公对平宁郡主摇摇头,看向齐衡。
“是的,父亲。孩儿已经决定了。”齐衡坚定的说。
“那好吧,出去后要注意安全。”齐国公没有再说什么了。
齐衡向齐国公点点头,平宁郡主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恨了顾廷烨一眼。顾廷烨也不好说话只能静静的坐在那里用饭。
……
“元若,又何必跟我去扬州呢,我之前那只是玩笑话啊!”用完饭后齐衡将顾廷烨留下带着顾廷烨到客房,顾廷烨连忙拉着齐衡。
“二叔,我只是一直就听闻扬州美景宛如天境想去看看而已,更何况我从来没有参加过婚宴,二叔也不会扰我兴致吧。”齐衡淡淡的说着。
“唉,既然元若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同路吧。”顾廷烨无奈的摇摇头,他知道齐衡的意思不过齐衡没明说他也就不提了。
“那二叔早些休息,这几日就住在我家吧,到时候我再和二叔一起去扬州。”齐衡说完便离开了。
顾廷烨看着齐衡离开后,摇了摇头。
“父亲。”齐衡从顾廷烨那里离开便来了齐国公的书房。
“怎么了,有事吗?”齐国公看着齐衡有些疑惑。
“孩儿,希望父亲给顾侯去信,跟他说二叔在我们家中,另外希望他同意让二叔陪我去扬州一趟。”齐衡静静的看着齐国公。
“是顾家有什么事吗?”齐国公不知道齐衡为什么要这样做。
齐衡将顾廷烨的事跟齐国公简单说明了一下。
“哼,没想到这顾家还有这等混账事。你放心吧,明天早朝后,我会和他说的。”齐国公有些愤恨。
齐衡向齐国公告退后便回到自己的庭院,但他并没有入睡,因为今天他还有一次召唤的机会。
“召唤成功,商项粮商追随者任军,下属十人。”
齐衡摇了摇头有些失望,毕竟他现在的致远商行已经有粮行了,唯一有用的就是任军这下属十人。
“任军你自行和刘扬联系,将你下属十人交由刘扬调配和刘扬一起发展致远商行。”齐衡通过意识与任军沟通着。
“是,任军领命。”
……
四天时间过去了,顾廷烨告诉齐衡明日就要跟袁家的船去扬州了,齐衡便通知李坤让他将自己下属三人调过来随齐衡一起去扬州。
第二天一早,齐衡便带着不为和李坤下属三人跟着顾廷烨到东京北边的码头上,只见到码头上有两艘商船上挂着红花,一些人正搬着一箱箱东西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