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理论课一直是所有学子的最爱,这门课程不用去无休止与天地之力进行沟通,更不用冒着风险与同学进行实战演练。只需要安静的在课堂上听讲。
或者如同张胖子一样,在那呼呼大睡。。。。。。
“张同,我讲的你都知道了么!”谭老师今日似乎有些气不顺,往日里都不曾管教过这些上课睡觉的学生,今日不知为何,竟然管教起来了。
“知道了,老师,都知道了!”张同别的不好,但是态度绝对好。
“纪元之初,天地之力自地心而起,当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时候是宋知意院长横空出世,一本道经奠定现代修行的基础,你们所学的,所感悟的皆脱胎于此。”谭文照本宣科道。
“道经所载囊括的修行功法,修行准则,修行公约,值得你们一辈子修习,或许你们对我的课程不重视,那是因为你们修为太低,当修为到达一定层次之时,这些道理,准则将会成为你们修行的基石,地基不稳,如何修得广厦?心性不稳,修为再高也是镜花水月,终难得大成!”
“老。。。。老师?”张同一脸疑惑的举起手。
“张同,有什么问题要问?”谭文诧异的问道。
“自天地之力出现已经五百多年了,为啥都学习道经呢?就没啥太阳真经,太阴真经,太玄真经啥的么?这么多年了咋就没啥发展呢,还有。。。。。。”
“住嘴,你,你大逆不道!一部道经世人尚且不能窥其全部,你还想着其他的?世间高人千万,你看谁敢自著经书?经者,存天地之理,万物之源,非天人不可著。你,你狗嘴吐不出象牙!”谭文气急败坏的道。
“额,老师,我就说说,小说都那么写的,你别生气,别生气。”张同慌忙的道,一双胖手使劲在身前摇摆。
“小说敢那么写,你敢那么想?你想步入歧途么!滚后面站着去!”谭文怒不可止。
张同老老实实的走的教室后排,一双小眼睛闪闪发亮,似乎并未因为老师的怒斥而懊恼。。
另一边萧新宇见张同挨训,心中大是畅快,这个丑逼完全拉低了整个三年二班的颜值啊!就这种丑逼即使修炼有成,对国家民族也是反面教材中的典型案例啊!
莫要以为萧新宇仅仅是因为张同难看才欺负诋毁他的,要知道整个社会,学校资源都是有限的,每一个贫民区的学子当他们考入西延高修的时候都会成为中心城区学子的敌人,他们稀释了本该属于自己的那份资源。而张同和江宁更是这一届贫民区学子的佼佼者。
阶级无处不在,当旧的上层阶级消失,新的阶级会再次产生,来代替旧的上层阶级,但是它们的本质都是一样的。
看着前排安然而坐,全然不把教室后面罚站的那坨肥肉当回事儿的江宁,萧新宇恨的牙龈出血,如果因为资源,因为颜值的恨太过虚幻,那么,全年级第六的位置才是憎恨的真真源头。
西延高修前十名,三年级二班占两位,第一的苏夏,第六的江宁,萧新宇自己则光荣的名列第十一位,距离天运学院是真正的一步之遥。
苏夏是他萧新宇惹不起的,西延第一家族,苏氏独女,光是那几个已经考入天运学院的哥哥就已经让人望而生畏了,更遑论家族中第一人苏三苏,那是真正跺一跺脚西延县乃至铁西市乱颤的的人物。
其他班级的前十名也是他不愿惹的,内城各大家族利益错中复杂,自己在家中身份敏感,一不小心容易惹火烧身。
而江宁做为西延高修前十名中唯一的贫民学子才是他萧新宇的眼中钉肉中刺啊!
一旦江宁修炼出现差错,那么最有可能考上天运学院的必定是自己。江宁心思深沉,在学校小心谨慎,善于处理师生关系,自身破绽难寻,但与张同亲如兄弟,见不得张同受辱!
张同此人,一天大大咧咧,说话不经过大脑且长相超脱出大众承受范围,是一个天然的,绝佳的攻击借口。
“老师,张同视道经于无物,语出不敬,我认为应该上报学校领导,给他记大过!”萧新宇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声说道。让本已经静下的教室又喧闹起来。
谭文愣了愣神,明显感觉不知所措,开什么玩笑,张同只是说了几句玩笑话,自己也仅仅是一时气愤才让他到教室后面罚站,萧新宇竟然上升到了记大过的高度。
要知道在西延高修记大过可不仅仅是记录在学籍档案中的,还会大幅度削减学校提供的各种福利待遇,如每周两次模拟室的训练机会,每天2-5小时能量室的沟通天地之力的机会,这些可都是很难得的。
“萧新宇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儿找事儿?要不要考虑考虑课前我的提议?咱俩到竞技室去练练?”江宁眼中寒光一闪,出口道。
萧新宇这阵子越发的过分,不时的拿张同说事儿,暗地里更是小动作不断,背后诋毁嘲笑都是小意思,好在张同天性乐观,即使面对在多的嘲笑也不曾丝毫改变他那大咧咧的性格。
“江宁,谭老师在这呢,老爷们吐口唾沫是个钉,有种就签免责状,别到时候载了,讹上我!”
不知为何,课前不敢应对的萧新宇,这时候却来了胆气,答应了江宁的约战,要知道江宁修为已经达到固川境界,妥妥的西延高修三年级上层修为,而萧新宇仅仅是通脉境界,即便是差临门一脚,也是天地之差。
“江宁,算了吧。。。。。。没事儿的”张同在教室后面唯唯诺诺的道。
张同从不认为江宁帮自己出头有什么不对,真正的兄弟不会在意这些,只是临近国考,张同不希望江宁受到影响,另外萧新宇从不是个意气用事的人,萧家最小的孙子绝不是个吃干饭的主,既然主动提及签免责状定然是有所依仗。
“张同!你闭嘴,这事儿你不用管,他就是冲我来的,我接着就是!”江宁回头对张同喝到,直接将张同接下来的话憋了回去,接着又转过头来,对讲台上的谭文道:
“谭老师今天您就在这做个见证,明天放学我和萧新宇竞技室,不见不散!”江宁双目寒芒四射犹如实质。
“既然你们决定了,我也不多说什么,道经中公约篇有规定,凡是双方自愿的切磋较量,他人不得干涉。希望明日你们双方点到为止吧!不要照成不必要的影响,以免耽误即将到来嗯国考。”
谭文从来也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更不是一个能去为了外物去违反道经公约的人。
落日余晖映射在玻璃上,折射出温柔的光,夕阳西下,成群结队的学子出门而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江宁,你,有把握么?”张同和江宁并肩而立,透过夕阳,两只影子肩并着肩,也不知是谁在守护着谁。
“胖子,什么时候对我这么没信心了?他要是和苏夏一样,我早就变舔狗了,不过是和你一样的战五渣,来几个我灭几个。”江宁笑嘻嘻的回道。
江宁是什么样的人?心细如发!他又怎能不知道萧新宇必有依仗,只是,高修三年,张同和自己忍受了整整三年,如今国考将至,他们愈发的变本加厉,这次挑衅不成必然还有下次,他们就是要维护西延高修的传统,贫民子弟不得进入天运学院。
鲤鱼跃龙门,天运学院就是江宁的龙门。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江宁入了龙门,张同也必然跟着踏入新的阶层。
“萧新宇,你们,要战便战吧!总有人要去打破规则,明日就见分晓吧!”江宁紧握拳头,目光凝视熙熙攘攘离校的学子,黑色的影子越变越长,越变越细,直至天色暗淡,太阳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