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蓝走过去看,是一串看上去无甚新意的珠子,大抵是串成了一条手链。
不过仔细看来,每颗珠子都是难寻的珍宝。
“挺漂亮的,”余蓝揶揄道:“是要送给哪家姑娘吗?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真要看上谁捎个信不就到手了?”
战奕尧把手链放在眼前仔细的看,半晌才抬起头道:“我不过是让你看看这珠子怎么样,你竟然能给我编出这么一段故事来。”
他没正行惯了,余蓝倒是没什么可计较的。
“说吧,找我什么事?”余蓝可没心思和战奕尧一起赏鉴什么珠子。
战奕尧勾唇,“这个,”他晃了晃手里的那串珠子,“送给你。”
余蓝怔住。
“没别的意思,就是随手编了一串,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猫眼石,蓝碧玺,紫水晶,各种各样的宝石打磨成的珠子穿在一起,不伦不类,却各位耀目。
战奕尧歪着脑袋打量着余蓝。
孰料余蓝轻笑一声,道:“是件不错的东西,改天我寻一件更好的送还给你,这串珠子我就收下了。”
“果然聪明。”
拿一个空头支票当幌子,还丝毫不肯欠人情,正是余蓝的做派。
“寻一串更好的就不必了,有心的话,就经常戴着它。”
战奕尧说完,坐回办公椅上,“你之前的部门重新规划的策划书我看了,有点意思,只是实践起来肯定不容易。”
“眼下你和王慧杰的一月之期将至,你可有信心收服你们A组的人心了?”
“这点小事不劳费心。”
连王慧杰都有自知之明都认输了,其他人就算有说法,也寻不到合适的理由。
“这串珠子怎么在你这儿!”沈琳远远的就见到余蓝往这边走,大呼小叫起来。
余蓝见珠子当手链戴着太扎眼,就稍稍改了改挂在了随身的斜挎包上。
战奕尧并未多说,但还算满意。
“你认得?为什么不能在我这儿?”
余蓝的确觉得战奕尧有问题,但始终没能试探出个究竟来。
“余蓝!你这个贱人,有了傅长庭还不够,连战总你都要招惹!”
沈琳的情绪瞬间失控。
白武见状,生怕余蓝受到什么伤害,硬把沈琳给拖走了。
果然有问题,但好像只有她自己不知情似的。
中午的时候,她特意重新把珠子戴在手腕上,跟傅长庭一起去吃午饭。
菜还没上桌,傅长庭就注意到了这条手链。
“这东西哪儿来的?”
傅长庭收起笔记本电脑,脸色严肃。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好像你们都很清楚似的?”
余蓝摸不着头脑。
“这是一套胸针,从我认识战奕尧就见他一直换着戴,直到一年前再也没戴过了。”
“这分明是一串珠子啊!”
“问题就在这里,这些珠子都是从胸针各处上拆下来重新打磨的,但样式没有太大变化。”
余蓝忽然感觉背后一凉。
“这是今天早上战奕尧特意把我叫去给我的,让我时刻戴着。”
傅长庭脸色凝重。
“必须摘下来,不然会出问题的。”
用过午饭,傅长庭把余蓝送回公司,自己却掂量着那串珠子,去了战奕尧的办公室。
“说吧,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长庭居高临下的站在战奕尧面前,“我说没说过,她,是你不能动的人!”
战奕尧微笑,“怎么,一串珠子就给你吓成这样了?怕她也像那个女人一样离奇的死去吗?”
“离她远一点,明白吗!”
傅长庭的声音近乎嘶喊。
“那也得她愿意才行。”战奕尧寸步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