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庭,”余蓝的眼泪砸在他的手背上。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那么爱傅长庭。
她一直以为,不过是普通的喜欢而已……
为什么偏偏是这么一个不该爱的人呢!
余蓝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惨白的笑容。
“长庭,你早点醒来,我再也不气你了,我什么都告诉你。”她把脑袋贴在他胸口处,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长庭,不要再这样吓我了,我胆子真的很小的。”
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傅长庭,你想要我答应你什么,我都答应,好不好?”
为什么人总是会在失去的时候才会去在乎那些真正珍贵的东西?
“这是你说的,我没逼你啊。”
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余蓝猛的起身,看着睁开眼睛看着她的傅长庭。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又要醒不过来了!”
余蓝崩溃的哭出声。
“你刚刚不是说什么都答应我吗?”傅长庭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答应我,不准哭了,以后也不准因为我哭。”
这样,他会比自己痛苦更加痛苦。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
“现在大概……只能喝粥吧。”傅长庭无奈。
他最不爱喝粥,可偏偏这副身体时不时就得强迫他喝上一段时间的粥。
“喝粥挺好,对身体好,我回去给你准备。”
余蓝抹了把眼泪,刚起身就被傅长庭拉住了胳膊。
“刚刚话说得那么好听,我醒了就不做数啊?”
“怎么不做数了?我怎么了?”
“你都要回家了,我还得在这儿躺着,分开好几个小时,你还不给我个吻?”
余蓝哭笑不得。
果然,傅长庭还是那个傅长庭,就不会因为病痛改了他骨子里的冷酷和顽劣。
余蓝弯腰,吻了吻他的唇。
“好了,好好养身体。”
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吻,甚至有点敷衍的味道,可傅长庭却免不了又是一阵心神荡漾。
“小混蛋,”傅长庭看着余蓝离开的背影,“等我这该死的病好了的。”
余蓝精心熬的粥不出意外又遭到了傅长庭的嫌弃——令余蓝稍感欣慰的是,傅长庭嫌弃的是粥,而不是她煮的粥。
“忍忍就好了,我不是还给你准备了小咸菜吗?”
“蓝蓝,陪我聊聊天,好吗?”傅长庭用力去触碰余蓝的手。
余蓝忽然想到一事。
“从前从来没同你说过,是因为我不敢,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傅长庭由着她一边拨弄自己的手胡闹,一边听她说。
“你记不记得,你小的时候……大概应该是十二三岁的时候,在一个村子里救出的一个女孩?”
傅长庭蹙眉,“好端端的提这个做什么?”
话音刚落,他忽然怔住,“不对,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分明只有他和姜兰知道……
“本来我还不敢确定的!我七八岁的时候,的确是被卖到了村子里,我拼命地想办法往出跑,正好有个路过的男孩把我给救出去了。”
“我清楚的记得那个男孩的脖颈后有一个月牙形胎记,和你的那个一模一样!”
傅长庭现在还不能动,否则早就掀开被子跳起来了。
“怎么可能……”
他的反应出乎余蓝的意料,无论相信与否,都不该是一副有话想说却说不出口的表情啊!
难道这件事背后还有什么特殊的隐情吗?
“那你记不记得那个村子叫什么?”
“梨花村啊!”余蓝眨眨眼。
“我带你离开后,去了哪儿?”
余蓝没有多想,闭上眼睛仔细回想起来。
“好像是……啊对!是一家饺子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