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够了,别哭了”杨昭一脸无语的把苏世藩推开,两人此刻一前一后的骑在骡子上,而苏世藩则直接把脑袋靠在了杨昭的肩上,他这一路可以说是哭的惊天地泣鬼神。这景象别提有多暧昧了。
“哎呀,就是一个小妞而已至于吗?”杨昭再次把他靠上来的脑袋推开,那宋怜月白送自己都不要,这苏士瞻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
“你别哭了,到时候表兄带你去找更漂亮的”杨昭安慰道。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我跟熏熏关系那么好........为什么她就这么.......这么算了”苏士瞻断断续续的的抽泣道。
“这种朝堂的时哪里有说的清呢?好了好了,老爷子马上就要去洛阳了,届时洛阳的美女那么多再挑一个不就好了”杨昭劝道。
“我不要......我不要......我只要熏熏”苏士瞻似乎是在抗议一般居然手舞足蹈了起来。
“你本分点,这骡子可禁不住这样啊!”杨昭大声道。“你想开点,至少那姓齐的小妞还给了你一件衣裳,我可是什么都没有”
“呜呜呜......”苏士瞻还是在哭着。
真没看出来一个大男人居然这么脆弱,终于到苏府了,看着苏府的大门,杨昭如同解放了一般,这下总算可以拜托这个狗皮膏药了。
哪知还没到苏府大门,就看着阿福急匆匆的走了过来,顿时杨昭脸就黑了。
阿福看到他的狼狈样子哪里还能不知道发生什么?顿时忍不住便笑了起来,打趣道:“子廉少爷,这跳水骡子如何?”
“我去你XXX,我干你XXXX,你XXXX.......”杨昭简直把这辈子的脏话都骂出来了,听到福伯目瞪口呆,连苏士瞻都被惊的不哭了,门童也好奇的往了过来,这等言语市井之间也很少见得,居然从一个大户人家少爷口中崩了出来。
杨昭是真的气急了,倒不是因为落水出丑,反正他就是那个没皮没脸的性格,他最生气的是自己的智商居然被阿福按在地上摩擦了,简直丢人啊,两世为人,居然落到如此田地!
阿福也是一脸尴尬,但也不好说什么,若是让街坊知道,苏家免不得要丢大脸,届时老爷子免不得责罚自己。便也不与他计较,自顾自的说道:“老爷在书房等你们”便匆匆走掉了。
“妈的,这个死阿福,总有一天弄死你!”杨昭恨恨的想到,便一把拉着苏士瞻往书房去了。这边老爷子正在品茶,这个时代没有陆羽,茶基本和汤差不多,居然还要加姜油蒜,杨昭第一次喝这东西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但苏老爷子却乐此不疲。
“你们来了?”老爷子放下手中正在看的邸报,抬起头来。然后差点就把茶杯摔了,这两个孽障又去干什么了?杨昭此刻衣服还没干,头发乱糟糟的,鞋子也丢了一只。而苏士瞻倒是只是头发乱了点,但是正哭哭啼啼的。
“成何体统!”苏老爷子简直要欺炸了,这两个孽障能不能有一天稍微消停一点,成日里都是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
“滚去,整理干净再来见我!”苏老爷子猛地拍了下桌子。
“是”苏士瞻终究还是畏惧老爷子的威势,和杨昭飞也似的逃走了。
半炷香后,杨昭和苏士瞻才打点好仪表走了进来。苏老爷子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我们这月初五走,正好是盛夏,这路行的也方便”老爷子慢慢说道。
“苏家这次要全部去洛阳,但是攸之你要留在江宁”苏老爷子头也不抬的说道。
“为什么?”杨昭比苏士瞻反应还快,苏士瞻可是他的好兄弟,若是没了苏士瞻去了洛阳有何意思?难道和那苏士达玩?开玩笑呢。
“你大哥来信,说已经中了贡士”苏老爷子说道。“正在准备殿试,看着来回路程,殿试只怕也是有了结果”苏老爷子不无高兴的说道。
“再看看,你们两个孽障,从小没个正型,若是能像你大哥般省心该多好!”苏老爷子看着面前这俩货,气不打一处来。
“那我一个人留在江宁?”苏士瞻问道。
“我会留几个仆人的,江宁究竟是祖宅得有人看护,你好好求学,这次乡试若是中了我便安排你去国子监”苏老爷子摸了摸下巴。
“诺”苏士瞻也欣然接受了,毕竟齐熏熏在江宁,他也没有心情去洛阳。
“至于你,陛下要你跟我一起去洛阳,届时会给你议个官职”苏老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
“不过究竟是荫蔽为官,到不了高位,但是有你大哥庇护你这一生也是无忧了”
“那无妨,我本来就不想为官”杨昭摆摆手道,混日子而已,当不当其实对他都无所谓。
“你别不以为然,洛阳不比江宁,世家大族多如牛毛,切不要恣意妄为,懂吗?”苏老爷子叮嘱道。
“懂懂懂!那郢儿姐去吗?”杨昭眼睛亮道。
“你这孽障,不准打郢儿的坏主意!”苏老爷子警告道。“郢儿年纪也不小了,让她跟着去吧,到了洛阳也该为她觅个夫家了。”
“哦哦哦”杨昭失望的挠了挠脑袋,觅个夫家?你要是敢觅我就敢给你搅黄了,杨昭不无得意的想到。
“洛阳居于中原,可不比江宁,这次去洛阳,你得多备点厚实的衣服”苏老爷子叮嘱道。
“是”杨昭不耐烦的回答道。
“还有你,留在江宁须得静心学习,我把这混世魔王带走未尝不是想让你安心求学,莫要一天到晚跑去骚扰那齐家的小娘子”苏老爷子又对着苏士瞻斥责道。
“爹我知道了”说起齐熏熏,苏士瞻又是一阵情绪低落。
“后天,你叶叔父也要回京,到时候会和我们同路,许些年没看到你了,你得有礼数!”苏老爷子忽然想起了这事。叶叔父也就是叶良,之前在杭州做知府,这次据说是政绩突出,调回中央去做大理寺卿了,正好顺路来江宁,便约同一起走,还可以省了差遣费。
“叔父,我知道了”杨昭强忍着不耐烦道。
“那既是如此,便下去准备吧”苏老爷子摆摆手,便又低下头看起了邸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