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姬站在关映青的身边,看到她的反应,说道:“你不去送礼给你父亲吗?”
“不去。”关映青想都没想,便一口拒绝。
“真的不去吗?不会后悔吗?”夜姬不想放任关映青这种逃避的态度,继续用迫人的语气问道。
关映青摇头,一直摇头,最后实在受不了夜姬迫人的眼神转身跑了。
看着转身逃跑的关映青,夜姬喃喃自语道:“逼得太急了吗,不过我是不会让你逃跑的。”
夜姬追着关映青到了她的院子里,看到关映青正对着院子里的一棵树发呆,便也不去打扰,让她一个人静一下。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在夜姬以为关映青不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她却开口了:“这棵树据说是我母亲种下的。”
夜姬也不插嘴,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生下来母亲就难产死了,是我害死了自己的母亲,所以我是不会去给父亲送礼物的。”关映青说道。
“你是怕你父亲拒绝你的礼物吗?”夜姬问道。
“不,我并不怕礼物被拒绝,只是……”关映青说着便失落地低下了头。
“只是什么?”夜姬加紧问道。
“我……”关映青眉头紧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亦或是并不想回答。
“怎么,是怕你父亲不喜欢你,借此来跟你挑明?”夜姬咄咄逼人地追问道。
关映青被夜姬问的直直后退,最后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痛苦地说道:“是,我怕,我好怕,这么多年父亲都没有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他一定很伤心母亲的离世,而我这个害死母亲的元凶肯定会被父亲痛恨,我不敢去问,不敢去亲近父亲,我怕得到我不想知道的答案。”
“为什么一定要假设你父亲不喜欢你甚至痛恨你呢?你根本没有问过你父亲的意见不是吗,怎么就这么确定他的心意。”夜姬大声说道。
“不,不要说了,我害死了母亲,父亲没有理由不恨我,甚至连我自己都不原谅自己,父亲又怎么会原谅我。”关映青说着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关映青,你果然是个笨蛋,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你们两父女都这么别捏了。原来一个两个都是笨蛋。”夜姬真是气啊,那个恨铁不成钢啊。
关映青听到夜姬说的话,迷茫地抬起头,问道:“父亲怎么了,为什么说他笨,父亲可是最厉害的。”
“我不想跟你多废话了,我就问一句,你到底要不要去知道这个困扰你这么多年的答案?”夜姬口气相当恶劣地说道。
“我……小姬姬,你好凶哦。”关映青试图扯开话题。
夜姬怒道:“凶?这就叫凶了,我告诉你,更凶的还在后头呢!”
关映青缩缩自己的身子,让自己团成一个球,努力忽略自己的存在感,不过显然成效不大。
“哼,你不是不知道你父亲的心意吗,那我告诉你,他一定很讨厌你,相当讨厌。”夜姬讥笑着说道。
“不,不,父亲不会讨厌我的,一定不会。”关映青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极力否认这句话。
“怎么,你莫非还以为你父亲是爱你的?看看他平时是怎么对你的吧,你从来就不能跟他同桌吃饭,每次只能可怜巴巴自己一个人在房里用餐,这就足够说明他讨厌你,甚至不想见到你。”夜姬无情地说道。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的,父亲这么做是为我着想,是我不想出去用餐,不是他不准的。”关映青激动地说道。
“是吗,那也不能说明什么,他肯定是讨厌你的,不然不会有你在的地方他就不去,肯定是厌恶到连见都不想见你。”夜姬继续说道。
“不,不是这样的,父亲一定是爱我的,他这么做都是为了我,是我不想面对父亲,是我害怕面对他,他为了迁就我才这么做的。”关映青情绪显得相当亢奋地说道。
“那么你告诉我,他每次见到你说的都是同样一句话,仅仅一个字……好,这也算是爱你吗?肯定是讨厌你的吧,不然不会连说的话都一样,没有一点创新。”夜姬嘲讽道。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父亲每次说的话一样那是因为我没有回应他,他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所以才会这样的。”关映青说着说着便觉心头一震。
夜姬看着她的反应,笑着说道:“看样子,你很明白你父亲的心意啊,那为什么不敢去证实呢?”
“我……哇……”关映青说着便倒在夜姬怀里大哭了起来。
“傻瓜。哭一场也好。”夜姬拍着关映青的背轻声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关映青停止了哭泣,红着眼看着夜姬,然后又似乎觉得很不好意思,又把头埋到了夜姬怀里。
“喂,不是这么无赖吧,你记得要陪我一件衣服啊,这衣服算是报废了,全是你的眼泪鼻涕。”夜姬拉扯着衣服,表情相当纠结地说。
关映青被夜姬的表情逗笑了,说道:“才没有鼻涕呢,顶多就是眼泪啦。”
“耶,知道笑了啊。看样子不枉费我破费一件衣服啊,值得啊。”夜姬继续逗着关映青。
“讨厌,就知道笑话人家,那个,现在要怎么办啊,今天可是父亲的寿辰。”关映青显得焦虑不安。
“哇,你现在才知道要紧张啊,之前干什么去了。”夜姬嘲笑道。
“我……我……可恶,小姬姬你最坏了。”关映青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