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表情轻松道:“我一人就行。你们都正常安歇。”
柳归晚和七妞都有些担忧,现在,马上就要到了请君入瓮的时刻,编筐编篓,重在收口。今晚,就是收口的日子。
以前,跟南歌不熟的时候,柳归晚从未这么担心,这么提心吊胆。如今不同了。他是自己最在意的人。柳十娘已经走了,她已经习惯于依赖南歌,就怕他有个好歹。
容若想起什么,说道:“前几日,我去了一趟柳府,给柳如眉瞧病。她状态还不错。真是一个坚韧的女人。”
大家把目光都落在柳归晚身上。她沉默下来。对于柳如眉,她没有任何印象,陌生得就跟路人甲乙丙丁一样。即使大家不停在提醒着,她是自己生母身份,她一时间还是无法接受。
大家又聊了一阵,才各自散去。
张翰跟容若住在药铺的后院。
柳归晚带着七妞回新开的百宝斋。南歌一路送她们回去。到了门口,看看天色尚早,就跟她们进了院子,回到自己房间休息一阵。
柳归晚见七妞防房间的灯早早就灭了,猜想她睡了,便轻手轻脚出来。
南歌的房间烛火闪烁,柳归晚也没敲门,推门而入。
南歌坐在临窗的桌边,思考着什么。见她进来,一把扯进怀里,随手将蜡烛吹灭。
屋子一下就黑暗起来。柳归晚本能地靠近他,使劲儿往他怀里钻了钻。
南歌长臂紧紧箍着她的腰,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
寂静的夜色下,二人呼吸和缓,胸背相贴,契合无比。
“一定要小心!”柳归晚扭了扭身子,侧坐过来,望着他的眼。
夜色里,他那双凤目依旧灿亮闪烁,噙着无法诉说的柔情。
南歌长臂一紧,柳归晚就完全被他掉了个方向,由原来的腹背想贴,变成现在的面对面。
柳归晚顿时觉得一股热气扑脸而来,脑袋里被灼成一团浆糊。她有些气息不稳地推搡他:“你一会儿还要去柳家呢!”
南歌嗯了一声,将俊颜抬起来,转而堵着她的嘴。、
柳归晚嘤咛着,抗议着,可无济于事,听他急促的呼吸,她也意识到,他们有好几天没再一起了。
终于,当柳归晚嘟囔真轻喊一声:“嘴唇疼!”
南歌才放开她,哑着声问:“想我没有?”
柳归晚不回答,只是轻轻叼着他下颌咬了一下。
南歌闷闷笑出声来,攥住她的腰,隔着衣物,上上下下蹭了几下,说道:“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好。”柳归晚答应。看时辰,此时动手应该差不多了,她从他大腿上爬下来,嘱咐道:“一定要小心。”
南歌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朝着里间扬扬下颌说道:“去,到被窝里等我。”
“好。”柳归晚乖乖应着,带着几丝撒娇,又带着几分不情愿口吻道,“我去给你暖床。”
南歌拍拍她后背:“乖,放心。我的能力你还不知道?”
说着,将她又按倒床上,掖好被角,出去了。
柳归晚听着轻轻的关门声,还是有些忧心。知道他的能力是一回事,担心他是另一回事。
再说南歌,出了房门,跃上房顶,风驰电掣的速度,眨眼间就到了柳府外。他直接奔向玉碑放置的位置。刘瑞果真上心了,他命下人将玉碑抬到他平日里办公用的书房侧面的一个房间。房间外,还坐着几个看守的人。南歌蹲在房顶观察一会儿,见又来几个人,将刚才的几个人替下去。看守还真尽职,竟然都排班看守了。南歌冷笑一下,伸手解开房顶的一片瓦,然后,将长臂伸进去,手臂微微一动,就见一层白色的烟雾缓缓从掌中升腾而起,朝着那块玉碑笼罩过去。
南歌凝眉,全神贯注,心念越发坚定起来。眼见着那块玉牌躺在原地,缓缓地沉浸土中。似乎底下塌陷一般,就将那块玉牌沉了下去。
南歌见玉牌沉浸地下,为了不让人怀疑,他又探头仔细看了一遍,确定无误后,才将房顶的瓦当扣好,一转身,如来时那般悄悄的没有声息。
南歌回到家里,见柳归晚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连衣服扣子都没解开,正望着黑乎乎的房顶发呆。
他故意是个动静,才将她惊醒过来。
她骨碌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光着脚蹦下地,伸手在他身上摸个遍,“没事吧?啊?”
“没事,一切顺利!”南歌抱着她回到床上,主动褪去自己的衣服,也随手褪去她的,咬着她耳垂小声道:“进被窝再检查。”
柳归晚狠狠在他胸前咬了一下,轻叱一句:“不正经!”
南歌翻身将她扶住,骑在自己身上,要求道:“今天,你在上边如何?”
见柳归晚有些窘迫,恨恨地瞪着他,他接着说道:“我有些累。”
自从认识柳归晚以来,南歌插手了很多人间事。功力不断折损,如今,他的功力也就剩下原来一半都不到了。当然,他不会把这些告诉她。他不想让她担心。他不怕功力尽失,就是一分功力也不剩,那凭他这么多年的修炼,也是一个人,真真正正的男人。其实,做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不好,如果因此能辞去谷主之职,他宁愿跟她一起,做一对普通夫妻。
“是不是又耗了很多心力?”柳归晚乖巧地趴在他肩上,担忧地问。
她又晚起了。醒来时,在自己房间里。没人说她晚起,她自己都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