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早知道的。柳归晚反倒安心下来。
“是不是会给你带来麻烦?”她问。
南歌再次拉住她的手,怕她有心里负担,他安慰她。
“没关系的。虽然有伤在身,不过,对付十个八个普通人,还是没问题。”
柳归晚暗自叹气一声。
她这是自作主张,好心反倒办成坏事。不过,看那老郎中也不是心怀私欲之人,应该不会将南歌的秘密说出去。
“南歌,我还不知你的真实身份呢。你家在哪里?有什么亲人?是否娶妻生子?现从事何种职业?你出来这么久,家里人不惦记吗?”
像是爆豆子似的,她一连问出来好几个问题。听了他与南凉那番谈话,她由开始的失落和受伤,现在已经变得能坦然接受了。
所以,问的问题也是她以前一直埋在心底,却又心有胆怯问出的。
今天,气氛这么好,二人都心平气和,索性就问了出来。
见南歌脸色微变,柳归晚又加了一句:“如果,你有为难,那就算了。只是随便一问。”
“随便?”南歌重复一遍,脸色更加难看了。
沉默一阵,想了想,他解释道:“我没娶妻生子。家在桃源谷,父母健在。我出来是为了豹族办事。”
至于职业?职业是什么东西?不太明白,又不好意思问,他选择忽略。
柳归晚似乎明白,点点头。又问他:“你的脉象不是人类的,那就说明是动物的,确切说,是豹子的。那从根本上说明,其实你的体质就是豹子。你们豹子只有跟豹子结婚,生出来的孩子也是豹子?不会是人吧?”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于她脑海中。
回想起南歌抱着她,亲她,吻她,揉捏着她的那些场景,她脸红心跳过后,第一次想到这个关键问题。
她好奇,更是害怕。
闲暇时,她脑海中就莫名其妙地出现她生下一只毛茸茸小豹子的情景。最近,那情景出现得越来越频繁,她有些害怕。
南歌听出一些弦外之音,他倏地坐直身体,眼底晦涩难测,心慌地拉住她的手,“归晚,你嫌弃我?”
柳归晚安抚地给了他一个微笑,说道:“我没有歧视你的意思。无论是人,鬼,神,还是动物,只要能跟我合得来,我都跟他们做朋友。我不在乎他们的身份背景。”
“朋友?”南歌有些泄气。原来,她一直把自己当朋友,而不是其他。
他有些泄气。心尖儿像是被一只手攥住,一下一下握紧,那股窒息的感觉让他喘不上气来。
朋友。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不过,他清晰记得在崖底亲她时,她软绵绵的靠在他怀里,像一滩水。两颊绯红如樱桃,动情的模样。
怎么突然就把他当成朋友了?
自己的脉象让她产生怯意?
突然间,南歌也憎恨起自己的身份来。如果他也是一个普通人就好了。身为豹族,尽管他还是豹族中的贵族,可是,再怎么修炼,身体里流淌的还是豹族的血液,脉象跳动的还是豹族的脉动。
这一切,永远无法更改。永世也更改不了。
柳归晚安抚他躺下休息,就出去了。
南歌看着轻轻掩上的门,心里想着的是她刚才的问题。
豹子跟豹子结合生出的是小豹子。然后,经过短暂的修炼,他们很快就能幻化人形。
他记得南雪和南凉出生不久,就能满地乱跑,不出一个月,就能说话并且随时随地幻化人形了。
可是,人与豹子结合会生出什么?想象自己与柳归晚将来的孩子,南歌还真开始头疼。
这个问题是个大问题。如果生出来豹子,她肯定无法接受。
如果生出来的是人最好。想着拥有自己血脉的孩子是个健全的人,他唇角微微翘起来。
可是,万一是个半人半豹的东西,怎么办?
一阵疲惫袭上来。
算了,不想了。她对自己忽冷忽热,只吧自己当成朋友。他先休息,有时间去想这些问题。就像她曾经说过的一样,有一百个困难在前边等着,就有一百零一个解决办法。
可是,他和她的孩子,将来会是什么样子呢?
他揣着期待,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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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郎中开的药果然有效。五服药后,南歌说,身体舒服许多。
柳归晚就又派柳刚将郎中请来,又重新把脉,然后,重新写了一张药方。
临走了,老郎中说,这次吃下去就不用再开了。公子的病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边走,心里便委屈,他明明是一个百姓爱戴,万人敬仰的给人治病郎中,为什么非得让他给畜生治病?
好在病人恢复差不多了。他这次经历若是被同门朋友知道,还不笑话他?
因为南歌的病,柳归晚等人只好耽搁行程。
南歌是为解救她受伤,她不能忘恩负义,撒手不管。
南歌也十分享受被柳归晚伺候,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得颇为惬意。就连柳刚看了,都觉得羡慕几分。
好日子又过了几天。又一个五副药吃下去后,南歌恢复的已经差不多。药的效力是一方面,他自己也不断在调养。
一般时候,天气好,他就让柳归晚陪着,找一个僻静处,盘腿而坐,屏息调理。
柳归晚就坐在一边陪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