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亲队伍在宁府门前停了下来。
这聘礼,队伍之庞大,可谓是十里红妆。
羡煞旁人。
“今日嫁女,宁府不收任何聘礼,还请黎王带回。”王管事对黎王沈御衔说着。
“哦?本王娶妻,怎有将聘礼带回之意?王管事切莫开玩笑了。”沈御衔坐在马上,看着王管事。
“既然王爷不收回,那么这些聘礼全为新娘子的嫁妆,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无意。”
“还请王爷稍等片刻,新娘子马上就来。”
府内。
“言辞,别的话就不多说了,自己一人在王府一定要小心,保护好自己。”
“知道了。”
“从你踏出宁府的那一刻起,你就是黎王侧妃,与宁家没有任何瓜葛了,爹也会在你踏出房门那一刻,宣布与你断绝关系的。”
“爹……言辞不想……”
“乖。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切莫流泪,冲了喜气可不好了。”
“老爷吉时快到了,小姐该上喜轿了。”
“走吧,爹扶你出去,送你最后一段路。”
父女两人的步伐尤为沉重,今日一别,永无相见之日了。
到了门口,目送宁言辞下了楼梯。
“今日宣布一事,宁家女宁言辞,今日出嫁,为黎王侧妃,自此与宁家毫无关联,与宁言辞断绝关系。夺其姓,除家谱。”
说完,宁府便将大门紧闭了。
宁言辞跪在那里,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宁言辞谢爹十八年养育之恩,从今日起,为言辞。”
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一时间,都没有缓过来,今日不是大喜之日吗?怎么上了一出父女断绝关系的戏码?实属让人捉摸不透。
沈御衔在上面看好戏,一句话不说。
见言辞久久不起。
“扶言侧妃上轿,回府。”
调转了一个方向,准备回黎王府了。
言辞上了喜轿,掀开车帘,看着渐渐不见的宁府,很多场景都涌上心头。
她没有娘亲,全靠爹和一些奶妈抚养大的,爹在朝廷任职,职位不大,这也就是爹没有给她争个正妃的位置。
她的爹爹,宁案,从此离她而去了,她现在都不知道为何她的爹爹要将她嫁予黎王,而且给她求了一个侧妃的位置,她捉摸不透。
额头上有些疼,言辞扶额靠在桌子上,小憩。
很快便到了黎王府。
跟平常一样,没有任何大婚之日的模样。
下了马车,在婢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正准备上一个阶梯,却被叫住了。
“言侧妃可得等等,本王还没有说让言侧妃进去呢!”
“还请王爷告知。”
“想进黎王府很简单,一个阶梯一个叩首,便可。本王还有公事要处理,就不在这儿陪言侧妃了。”
“喏……”
言辞咬牙答应,爹说过了的,在黎王府一切都要听黎王的,只是,今日之辱,他日定报。
跪在那里,一步一叩首。
“言侧妃,还请大声点。”
程管事说着。
这是沈御衔下的吩咐,一定要听到声音。
十二级阶梯。
言辞没有答应,叩首的声音很大,周围的人都可以听到了。
额头溢出鲜血,阶梯上都有痕迹了。
言辞现在已经不知道疼了,耻辱缠绕着。
到了十二级阶梯,叩首完之后,言辞狼狈的起身,险些跌倒,一旁想要扶住她的婢女,被言辞推开了。
“可否入府?”
“言侧妃请。”
程管事领着言辞进去了。
言辞回头看了一下地上的血迹,眸子暗淡。
外面已经传开了,黎王迎娶侧妃,在进门之前,让言侧妃一步一叩首才得进门,而且这叩首的声音啊,十米开外都可以听见呢,地上的血啊。也不少。
这一来,就被磨了锐气。
回到婚房。
说是婚房,言辞一点儿看不出是婚房,没有红烛,什么都没有。
言辞知道今日沈御衔估计不会来了,自己等他也没有意思,一回来就早早的褪去婚服上床睡觉了。
回想今日的叩首之辱,言辞定要让沈御衔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