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罗孝武和纪项非的经历,何欢心里有底了。
他道:“我知道这张画有什么用处了。”
“什么用处?”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何欢道:“我辈修炼,无非为了提高境界,延长寿元,以期寿元不绝,永世长存,但是古往今来,能够做到的修炼者寥寥无几,所以许多人就另辟蹊径,同样达到长生的目的。”
长生啊,这可是天大的诱惑!
听何欢这么一说,罗孝武纪项非满是戒备的对视一眼,同时看向桌子上的画像,不过总算都人老成精,在不知道这画的具体用途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因此看对方没有动作,也就都忍住没有下一步动作,就怕何欢突然不说了。
何欢继续道:“这幅画就是一种另类长生的媒介,最理想的状态,是祭献一切之后,画灵能够继承祭献者的记忆,只要画作不损坏,画灵就不会陨灭,变相的达到长生的目的。”
“不过显然这人出了一点岔子,记忆如何我们且不说,这画灵想要继续存在,就需要吸收活人的精气灵魂作为养料,不然的话灵性就会就会慢慢消失,变成一副普通的画作,所以才用祭祀河神来掩饰他吸食活人精气灵魂的行为。”
“至于那条龙影,也应该是类似的东西,不过应该是个傀儡,画灵毕竟是邪灵,香火祭祀虽然能够帮他稳固形体,延续灵性,但是河神神职却和邪灵本身有所冲突,不得不分出一个分身盛纳香火。”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一直躲在这个偏僻的小镇中,但是这次因为纪捕头阻止了河神祭祀,他无从获得血肉祭献,所以就借大雨营造出河神发怒的假象,以期能够将祭祀顺利进行下去,因为大部分神力都用来维持大雨了,所以你们才轻易的击败了香火化身。”
“行了,”纪项非不耐烦的打断他,“你就说这画还能不能用吧?”
何欢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当然能用了,不能用我说这些干什么?”
“怎么用?”
他上前一步装作不经意的靠近桌子一点。
罗孝武也不动声色的往前迈了半步,两人目光相接,如果这是动漫的话,应该可以看见中间有电光生成。
“当然是用祭灵法继续祭炼了。”
何欢后退一步,免得伤及池鱼。
两人身形一顿,同时看了过来。
罗孝武主动到:“不知道小公子可有祭灵法的法诀?”
何欢道:“万灵教真传的祭灵法倒是没有,不过,一般的祭灵法倒是略懂一些。”
“那小公子不介意传授一点给我们吧?”罗孝武小心翼翼问道。
何欢道:“教给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前提是你们能够付出让我满意的代价。”
“饶你小命不就是最好的代价?”
纪项非话到嘴边转了一圈,又是生生的咽了下去,他不傻,真要这么威胁的话,平白让罗孝武赚了好人,占了便宜。
况且何欢练气期的境界是罗孝武告诉他,中了坠仙草之毒也都是罗孝武一家之言,他唯一知道的是,何欢目前看上去是普通人,但是普通人能够对他刻意散发出来的气势视而不见吗!那个小姑娘更是明明白白的散发出炼气初期的气息,真当他瞎啊!
说不定罗孝武就等他这一出呢。
所以他不但忌惮罗孝武,其实内心对于何欢也不无忌惮。
但这并不妨碍他哭穷:“为了这次能够猎杀河神,我把全部身家都换了一根定魄针,再除了手中这把中品法器以外身无长物,要不,我应你一件力所能及的事?”
何欢笑着摇摇头,罗孝武冷哼一声,把他的储物袋扔到桌子上打开:“这是我的全部身家,公子看上什么都可以换。”
储物袋里除了一些衣物,还有几件低级法器,7块下品灵石,一套锅碗瓢盆,几块垃圾材料,几个玉盒——空的,连一棵灵药都没有,对于筑基修士来说,这已经不是贫穷了,而是赤贫!
纪项非一咬牙,也把自己的储物袋丢到了桌子上。
他的储物袋就丰富多了,虽然没有法器,下品灵石却有几十块,还有十几张灵符,几颗丹药,几件灵材,五个玉盒居然有三个装着灵药,两颗朱果,一棵阴灵芝。
不排除他们隐藏了身家,但是明面上就这么点东西,就算只拿出半成来,总数才多少东西,又能藏多少?
何欢叹息道:“亏你们也是筑基期的修炼者,算了,这两颗朱果刚过百年,也算是不错的灵药了,我算你200灵石,把祭灵法卖你,怎么样?”
“行!”纪项非把两颗朱果留在外边,其余东西收了起来。
两百灵石买一部秘法绝对是大赚,但是纪项非并不是傻子,这么便宜,他心中反而没底,又问道:“这祭灵法没什么隐患吧?”
何欢道:“隐患么,当然有了,这万灵教既然被定义为邪教,祭灵法自然也是邪法,你要是练了以后镇魔司的人发现的话,或许会缉拿你。”
“还有呢?”
何欢道:“你放心,我这人绝对公道,既然要卖你,自然把相关的东西都会交代清楚的。”
“刚才我已经说过,这祭灵法,是一种祭献法,即使修士修炼,同样需要祭献,不是祭献自己,就是祭献别人。”
“还能祭献别人?”纪项非虽然不认为自己是魔修,但也绝对不是正道,闻言一喜。
何欢道:“你放心,这个方法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们还是说这画的事儿吧。”
“我要学!”
纪项非筑基后期的气势压迫过来,何欢犹如未觉道:“你要学祭灵法,无非想祭炼这幅画。你用祭灵法祭炼这幅画的话,有两个结果,比较好的结果是你被画灵吞噬,但是画灵会有你所有的记忆,未尝不是另类的重生,另一种就是画灵虽然吞噬你苏醒,却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这就比较可悲了。”
“怎么样,要学吗?”他挑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