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在个不知名的小县城居然还能遇到筑基期的修炼者,何欢瞳孔微微一缩,冷笑道:“一个筑基修士冒充剪径小贼,也不怕臊的慌。”
刘琦笑道:“你可知道有时候看破不说破有时候是一种非常好的保命之法,本来我只想抢劫,想要给你们一条生路的,现在看来只能灭口了,毕竟,一个随身带着数百中品灵石的人,说不定有什么吓人的背景呢。”
何欢道:“怕有背景,你还来打劫?”
刘琦大笑道:“我也就是一说,你还当真了,真有背景的人,怎么会连套像样的法衣都没有呢,也不至于什么都去镇魔司采购,谁知道你是怎么发了一笔横财呢。”
倒不是刘琦恶趣味,而是他心中却总觉得没底,就口头试探一下,对方真有厉害的背景肯定受不得激,早早就搬出来了,要是有什么元婴、金丹的背景的,还真不敢动,毕竟,某些变态会给后人一些保命之物,更过分的可能附上一缕分魂在后人身上,再不,也有某些手段,可以追踪到杀害他们后人的人,虽然几率不高,但是总归可能碰上,所以小心方为上策。
只是毕竟至少数千灵石啊,但凡有希望,他也不想放弃。
他属于筑基修士中的贫困户,虽然一直在杀人越货,却也谨小慎微,稍有不对就放弃,所以抢劫的也不过是一些处于赤贫阶级的炼气散修,在祁县呆了近十年了,一共也就攒了千余块灵石,这次想着干完这一票直接就远走高飞,所以决定冒一下险。
别以为他不知道,祁县镇魔司的镇魔校尉让他逍遥了这么久,不就是等把他养肥了以后把他宰了么?即没弄脏手,又得了功绩和资源,一举三得,不然的话,为什么每年考评都是下等也不见他怎么着急。
刘琦觉镇魔校尉耐心耗的差不多了,动手的话应该就在近期,自然不会傻乎乎的等死,就是没有这一票,他也准备离开祁县了,倒不如临走前干票大的,所以即使这次感觉不太对劲,刘琦还是按压不住心中的贪念,决定干上一票。
至于说反杀镇魔校尉他是不敢的,至少不敢在祁县明目张胆的杀,毕竟,人家是天下武阁的弟子,即使是外门弟子,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散修可以动的,更何况还有朝廷背景,真要动,也要神不知鬼不觉。
何欢道:“身为一县的镇魔校尉,眼界不至于这么浅吧?你这么做,谁还敢来你祁县?”
刘琦道:“你错了,我并不是镇魔校尉,再说了,不义之财人人可得,我为什么就不能得呢?”
何欢道:“这么说,这祁县不止你一个筑基期的修士?”
刘琦道:“这就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了,不过,你要是识趣,未尝不能留你们一条小命。”
何欢没有搬出背景,甚至没有坚决反驳这是不义之财,刘琦心头一下子就稳妥了。
虽然不认为何欢能够伤害到他,也决定灭口了,刘琦还是准备口头上给对方留一线希望,防止对方上来就拼命。毕竟那么多灵石,足够买几样能够威胁筑基期修炼者的东西了。
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何欢也不再套话,准备速战速决,道:“最讨厌你们这些表面上的正道修炼者了,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斤两。”
他伸手一指,率先发动攻击,一道金光射向刘琦。
金系中级法术,金光剑。
炼气期!
这一下暴露了境界,刘琦一看心下大定:“还是个法修!”
最不怕的就是法修,相对于抬手就砍的武修者,法修不论御器还是施法,总要有一点时间,可以提前做出应对,而且炼气期差了他一个大境界,对方根本打不破他的护体法术!
于是刘琦先给自己套上一个青光罩,掐了个诀,一根巨木虚影当头撞了过来,小心使得万年船,再怎么自信,他也不忘给自己加一层防护。
一般来说,金克木,金系法术先天克制木系法术,但是双方的当量差别太大了,金光剑刺入巨木很快就磨的没影了,巨木却没什么变化,继续撞向何欢。
更加阴险的是,巨木后边还隐藏了一根小小的青色木刺,这是刘琦的法器,青芒针,何欢挡不住巨木击也就算了,无论他挡住了还是闪开了,随之而来的青芒针就能要了他的小命,这么一来,即使他有什么底牌也来不及用出来了。
解决了何欢,那个刚刚突破的小姑娘自然也就手到擒来了。
一上来不说手段尽出,却也算是全力了。
柳漱玉心中害怕,却又怕打扰到何欢,紧紧抿着唇站在一边,乌鸦就没这么冷静了,在何欢肩膀上又叫又跳:“挡不住了,快,快跑啊!”
刘琦笑道:“又能跑到哪里去?”
这匿形迷踪阵,可是他花了大半身家换来的,不是精通阵法的,进来了可就出不去了。
何欢叹了一口气,准备已久的灭神刺直接刺向对方的识海。
刘琦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人在炼气期就能用出神识攻击,要知道,神识攻击可是金丹宗师的专属手段,金丹以下,神识之力离体已经勉强,更不用说攻击了,护体法术如同虚设,根本挡不住神识攻击,所以一下就被湮灭了神魂。
也合该他倒霉,一直以来都谨小慎微,好不容易想要猖狂一下,就白白送了小命。
何欢也不好受,他虽然元神凝练,神识强度不逊于筑基期的修炼者,毕竟只是个炼气,他知道没有第二次攻击的机会,也没有用出第二次神识攻击的能力,一旦杀不死刘琦,就会成为砧上鱼肉任,人宰割了。
所以为了保证一击必杀,他不但先出手把底细暴露给对方,让其认为自身无害,放松警惕,更是一下子把能够动用的神识力量都用了出去。
刘琦一死,没人主持的法术和法器就只余下惯性,被何欢拉着柳漱玉很容易就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