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七日,华府门口把两马车一字排开,三十华家军手持刀剑,军旗,包围在马车两侧,二十暗卫隐在暗处。
辰时,华云锦身着轻纱齐腰襦走了出来,黄鹂一手拿着伞,一手拿着食盒跟在华云锦后面。
青烛和李仁诚都拿着剑,青烛还拿着一个药盒。
华云锦黄鹂那辆马车由李仁诚赶马,青烛坐在第一辆马车上。
四人坐好,车队就动了起来。
华云锦坐在马车内,金丝楠木的车轿,里面铺着虎皮,虎皮上摆着一个金炉,炉里放着冰块,黄鹂扇着冰块,凉风习习,华云锦看着窗子微微摇晃的珠链,陷入了浅眠。
等醒来已经是晚上。
华云锦拉开木门,此时已是东越省会外郊。
那是树林里,在空旷处,华家将生了火,拿了锅烧饭。
华云锦仔细闻闻,是府里带出来的羊肉的味道。
李仁诚在人群中注意到了华云锦已经醒来,乘了一碗羊汤,走过来递给华云锦。
华云锦接过,盯着飘在汤上的油沫,默默喝了下去,不是想象中那么难喝,微微辣,微微的羊肉味。
李仁诚显然也注意到了华云锦别扭的姿势,看到华云锦嘴边的油沫,又自责,又好笑。
“主人,明儿个,看见有河了,我去给你抓鱼煲汤。”
华云锦擦了擦嘴,从车厢里拿出一叠玫瑰糕。
里面还有芝麻流心的。
甜甜不腻,华云锦一连吃了俩个,看着李仁诚渴望的眼神,把剩下的都给了他。
“我吃饱了。”华云锦擦了擦嘴。
李仁诚拿了一个就吃,然后,用一个欲呕的表情描述了味道。
默默咽下去,喝了一大口水:“这,玫瑰味怎么这么重,还有玫瑰花瓣,甜鼾了。”
“那你还给我”
“不给,主人赏给小的,小的怎么着也要吃完。”李仁诚痛并快乐着,把剩下两块权塞嘴里,咽下去的那刻,眼泪都出来了。
华云锦拿了手帕帮李仁诚擦嘴,还给他递水,李仁诚连干两杯,才缓过劲来。
“至于吗……下次别这样了!”华云锦微微责备。
李仁诚盯着华云锦看了良久,把华云锦看的直发毛。
“你知道你像什么吗?”李仁诚问
“什么?”
“像个责备丈夫喝太多的女人”
“去死”华云锦脸微红,一脚把李仁诚踢下马车,拉上车门。
“主人,明天想吃什么。”李仁诚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华云锦有心刁难:“六年半老母鸡炖的鸡汤。”
“行。”
等第二天,华云锦醒来时,黄鹂已经把汤从食盒里拿出,浓厚的鸡汤发白,华云锦洗漱过后,喝上一口,当真浓厚至极。
到了一个安阳城,当地官员早就到城门口守着了。
一套奉承下来,在当地最好的客栈住下,华云锦上罢厕所,黄鹂帮着洗澡更衣。
李仁诚去取新的冰块。
暗卫躲在暗处,华家将包围着客栈。
华云锦一切整理妥当,就让黄鹂去收拾自己。
李仁诚敲响了门。
“主人,安阳的杂技极为奇特,要一起去看吗。”
华云锦开了门,就跟着李仁诚一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