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采访?他不是最不喜欢别人看到他吗?”听到王焕这么一说,谢律有了疑惑。便继续问道:“王焕,你见过他吗?”
“见过,在他工作室内。”王焕开口道。
“那他长什么样?”谢律和傅珪同时喊道。
“戴着黑色口罩和金丝框边眼镜。左边刘海稍长些。不过,一双眼睛生的极美。”王焕说道。
“看来是真的不喜欢别人看到他啊!”谢律平声说道。
“是啊,又戴眼镜又戴口罩的。该不会他一年下来都是这样打扮的吧?”傅珪想到一个人大热天,还戴着口罩和眼镜。忍不住摇了摇头。
“不过这样,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谢律说道。
“谁?”傅珪侧身问道。
“涂老师啊!”谢律笑道。
“关键是这两人还挺像的”王焕顺着谢律的话说了下去。
“真的假的?”谢律笑着说道。
“真的,他的助理就是这么说的。”王焕说道。
“他还有助理?不是外界传闻说秋忆澜,不喜与旁人接触,而且很抠门的吗?”谢律说道。
“传言未必是真。据说,就是秋忆澜亲自去找易千和,亲自要养这个吃白饭的助理。”王焕说道。
“那他助理是谁?”傅珪有些好奇问道。
“亓锋然”王焕答到。
“亓锋然?”听到亓锋然三个字。傅珪有些失声的说道。
“怎么了?傅珪,你认识他?”见傅珪神色不对。谢律有些担忧问道。
“没什么,只是见过一面。只是亓锋然那双眼睛。让人感到不安。”傅珪眉头紧皱的说道。
“眼睛让人感到不安?”谢律有些吃惊说道。
傅珪点了点头。
“等等,眼睛?”听了傅珪的话后,王焕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沉思了一会。开口说道:“落月亓氏是皇族三大家之一,落月亓氏之人眼瞳如月光一般柔和,眼眸明亮无尘。被人称为月瞳之眼。但有一种不同,那便是血月之眼。血月之眼拥有超乎常人的震慑之力,每一任血月之眼的拥有者。就是落月亓氏家主。难怪傅珪会有这种感觉,怨不得他。”
“原来如此。我曾听闻,亓锋然此人行事手辣,但眼眸中似乎藏着一股不为人知的深情。”谢律平声说道。
“什么深情?兴许是假的。总之我们来南云行事,一切谨慎为好。”王焕答到。
“此外,你们尽量不要引人注目,少与皇族三大家发生关系。”王焕继续说道。
“若惹了皇族三大家,恐怕麻烦也跟来了。”谢律轻抚下巴说道。
“嗯,皇族三大家分别为,南阳祁氏,折兰齐家,落月亓氏,其中落月亓氏擅长的是远程进攻。其家徽为月,其家族兵刃为远程进射弓箭。南阳祁氏为近身攻击高手。但是擅长治疗之术。其家徽为古镇刹,没有家族兵刃。”
“古镇刹?可是南云古凶剑之一。”谢律听王焕一言有些吃惊说道。
“嗯,正是。”王焕答到。
“我曾经在古书上看到过。南阳祁氏首任家主姓何,是当时的南云国王子。后来王子长大成人,爱上一祁姓女子。王子与女子感情日渐深厚,不久结为夫妻。一年后女子为王子诞下一子。国主大喜,封王子为南阳王,封地为南阳。但王子的幸福遭到了他人的嫉恨。那人不甘心王子所拥有的幸福。于是向南云国主建议,让王子领兵去前线打仗。国主拒绝那人的请求。不料那人竟趁国主出访他国之时,劫走国主之子。以其子为要挟,逼迫南云国主出兵。王子为不让其兄为难,竟请兵出战。国主只得答应其请求。然而那人并未守约。反倒将国主之子扔入池塘。所幸小王子被一神秘男子搭救。那神秘男子救下小王子,将那人除去。并将小王子还于国主。但男子久久不愿离去,看向国主怀中之子。国主知他心思。便封男子为帝师。与此同时,身在前线的王子也给国主带去了好消息。国主大喜,但坏消息接踵而至。王子获得一块上古玄铁。将其打造为古剑——是为古镇刹。”
“后来呢?怎么不说了。谢律。”傅珪见谢律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开口问道。
“古镇刹由上古玄铁打造成。剑身充满了戾气。王子逐渐被戾气影响。被控制心智。王子失其本性。以杀人征伐为乐。王子爱人不愿见自己的丈夫堕落。苦查典籍。却仍是一无所获。帝师不忍见王子爱人这般痛苦。于是告知她一法,可毁掉古镇刹。王子爱人大喜。辞别帝师,前往前线。然而帝师却摇头叹息不止。劝王子爱人不要前去。但王子爱人拒绝了。”
“怎么又不说了。谢律”傅珪见谢律又不说了。有些不解的问道。
“接下来我来说吧!”王焕见状开口道,“王子爱人赶到前线。适逢两军交战。王子爱人苦劝王子退兵。王子拒不退兵,剑指所爱。敌军首领见状也不忍心自己妹妹受委屈。只得答应了退兵的请求。然而正当他们撤退之时,王子一声令下,攻打敌军。王子爱人伤心不已。王子心智已被控制。王子爱人选择最让他痛苦的方式毁去了古镇刹。王子爱人为了王子双手不再沾满血腥。竟以自身为契,让古镇刹一件贯穿胸膛,血染大地。古镇刹断为两半。王子悲愤不已。王子爱人与王子进行了最后的告别。当王子爱人死在王子怀中,王子崩溃了。敌军首领带走自己妹妹的尸体。并告诫王子,失去的人是不可能回来的,你不要忘记,是你害死了她。何雪卿”
“何雪卿,原来南阳祁氏的第一任家主叫何雪卿。那后来怎么样?我从古书参看到。何雪卿最后好像是疯了。”
因为被傅珪打断了思绪,王焕脸上显得有些不快。但又不好说些什么。
“傅珪,我知道你是感情的理想性主义者,也不要理性到打断别人讲话。”谢律有些生气说道。
傅珪知道谢律不满他今日插话,但心中不服。于是开口说道:“我是感情的理性主义者,但不是你说的那样?哼。”
两人互相盯着对方。谁也不让谁。
这时坐在驾驶座上的黎俶开口道:“王焕,不管一下吗?”
“懒得管,他们两个经常这样,也没见得吵起来。”王焕慵懒动了一下身体。
“就像你和端木红”王焕不黎俶这么一说,眼中浮现了那些过往的碎片。
突然,四个人欢喜言笑的影像出现在王焕的眼前。
王焕用手去触摸眼前之景,眼神有些涣散。
充满落寞与不甘。
一旁的黎俶见王焕这样,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在心里默念道:“你从来只把事压在心里。不让他人知晓你心中的痛苦。这样子何尝又不是苦了自己呢?不过,到是和那个孔子喻有几分相似。”
坐在后面的谢律和傅珪看到王焕如此之样。也停止打闹,沉默不语。
“曾经的感情,能回来吗?”王焕闭上眼睛喃喃自语。
眼泪顺着面颊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