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慕啊,去买二两茶叶回来,晚上煮茶叶蛋吃。”
“好。”
吱嘎一声,老旧的大门发出了沉重的叹息。一人从门内走出,大门又缓缓关闭。
那人倒是俊秀,面相是十分的好看,却又算不上秀气。闭口不语时,倒还能瞧出几分凌厉,可一开口却叫人如沐春风,笑起来更是柔和,跟他对视起来,怕是心都要化掉。
他在街上慢慢的走着,是不是去把玩着一些小玩意,慢慢地消磨着时间。看见行人便礼貌地微笑回礼。
“阿慕啊,今天出来买东西呀!”
“嗯,今天不是上元节吗,我出来买东西,倒也沾沾喜气。”凌慕转头笑着回答到,“俞叔在做花灯!倒真是漂亮。”
“哎,做来卖呢。”俞叔在花灯堆里翻了翻,提起一盏素白的灯笼,递给凌慕。
凌慕有些愣了,怔怔的望着灯笼半晌,才笑着接了过来。
“这灯笼虽然看着不喜庆,但我觉着和阿慕你还是有缘分,倒别嫌了它去。”
“不会,那便谢谢俞叔了。”
“你晚上把它挂在房门,它会一直亮着的。”
直至凌慕走远了,俞叔才缓缓的收回目光。
等到走近了家门,凌慕这才记起还未买茶叶,只有再次折返,匆匆买了茶叶回来。
“阿婆,阿慕回来了。”
“诶!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不在长安街上多玩一会?”
闻言,凌慕无奈的笑笑,“我又不是孩子,哪有那么贪玩。”
“你就是个孩子,在长辈心中你永远是个孩子。”
“是是是。今天最热闹的时候便要数晚上了,若觉着家中闷得慌,晚间我便同你一道出去赏灯。可好?”
“我一个半身入土的老婆子,还赏什么灯呀!只是你与我已在这住了许多年,却还没什么朋友,阿婆我心里着急啊!”
凌慕眼眸闪了闪,明明是青天白日,他脸上的神色却有些晦暗不明。
“这些,阿婆你着什么急呢?”凌慕有些淡然的望向窗外,看窗边的梅花开得正艳,几分娇媚。
“哎呀,阿婆。我饿了呢!阿婆可要吃东西?”
阿婆看了凌慕一眼,笑着道:“我去煮茶叶蛋。”
见阿婆走远,凌慕才拿出俞叔送他的灯笼。做工倒是精巧,上面还绣了两个人。都是只用线勾出来。但这场景似曾相识,画面中倒也分不清是男是女,反正只叫人觉得好看。
凌慕仔细的端详着,用蜡去点那灯笼芯,燃着了。
那灯笼被烛光映衬着,一刻比一刻红。而那灯上的两个人儿却依旧素白干净,这时瞧来,那两个人倒像是走在火光里,烈焰涛天,却临危不乱。两人只自顾自的说笑,全不理会身旁的滔天怒火,只留下衣决飘飘。
凌慕看着看着,忽觉有些头痛。趴在木桌上,不久便沉沉睡去。
恍惚中,像是做了一个又一个梦。
“师兄,你会做灯笼吗?”
“不会。你不修炼,偏在这玩什么灯笼,师父瞧见是要骂的。”
“不会的,放心吧!师父去探望铃游师叔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你呀!”
……
梦中有两个人影打闹,好熟悉,也好陌生。
为什么我会做这样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