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强忍着疼痛没有说话的赵良此时开口替晓晓涵辩解道:“老先生,你错怪我们夫人了。夫人平时对我们下人可好了。今天实在是事出有因呐,家里遭了土匪,钱全部抢光了,用来看病的这点儿钱还是孩子家里藏起来的压岁钱。要是没这点钱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一说起土匪老大夫义愤填膺:“这群天杀的土匪哟,早晚得遭天打雷劈。就城里呀也有十好几户人家被抢啦。前几天还有几个来我这儿看伤的,也是被土匪打伤的。那些当兵的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收税的时候一个个积极的很,土匪一来连他们的影子也看不到了。”
其中一个前来看病在一旁等候的人接茬的:“您老可别提那些官兵啦,现在全国上下一团糟哪儿都在打仗,那些身强力壮的早打仗去了,留下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就他们那样的还捉土匪,走都快走不动了。遇到这样的事只能自认倒霉啦,没人管的。”
大勇的伤看着严重多将养些日子吃几副好药,应该没什么大事儿。赵良的腿也没什么事不过是皮肉伤。
到了赵婉这儿,老大夫一边号脉一边皱眉头。
一旁的赵娥有些按捺不住,一边看老大夫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老先生,她这病没什么事吧,就是受了点惊吓。”
老大夫号完脉,用手捋着长长的白胡子说道:“脉象虚浮细弱确实是受了惊吓,我给开一些安神压惊的药,先吃些日子看看。尽量不要让她再受刺激,慢慢的会好起来的。不过能不能恢复以前的样子我可说不准。”
病看完了,抓药吧。最后抓完药一算帐五吊钱,把晓涵心疼的,足足花了有三分之一。就这还是她求了大夫老半天,让人家把一些贵的药换成了疗效差不多的普通药。
一行人到了家已经是后半晌了,晓涵嘱咐赵良在家好好静养,让他把庄子上的事情先交给刘河打理。那个大勇好像没有什么亲人,便把给他熬药的活儿交给赵娥。交代完之后便让他们回庄子上去了。
不过两天的时间,杜家村首富杜子恒家粮食钱财被土匪洗劫一空,家里的长工被打伤无数,全家人痛不欲生,而且他们家已经开始吃野菜树皮的消息传遍了附近大大小小的村子。
由此带来的好处是上门借粮的人没有了,人家的粮食也被抢光了还借什么借。还有那些打他们家粮食钱财主意的人也打消了念头,哥哥兄弟们,死了心吧,有人比咱们早了一步。
晓涵也知道那些上门借粮的人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可她又不是圣母,自己家里还有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呢。这次由于土匪惦记着自己家里的黄金才没有追根究底粮仓的事儿,得以保全了几个秘密的粮仓,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还有多余的粮食借给别人那岂不是又要引狼入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