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从杰洛特办公室走出来的鲁道夫,轻佻的朝前台那位长相还算不错的女警挑逗般眨了眨眼睛,然后嘴里发出古怪的笑声走了出去。
此时,坐在格子间中的警探,脸上带着些许诧异看着像是升职或者他关注的那位体育媒体女主持人终于答应了他的约会似的。
不过,很快他们就了解到,原本已经快要定案的劳伦斯自杀案,如今已经被暂时被搁置,虽然看着只有一字之差,可是结论却截然相反。
先前如同小丑一般被劳伦斯的儿子,拿波里?史密斯从别墅中赶出来的鲁道夫,终于又要重新杀回去了,估计这位脾气古怪的探长不会给那个好运的年轻人留半点面子。
不过走出警局大门的鲁道夫看似放松的模样却瞬间随着紧绷的的身体变得阴沉了下来,杰洛特只给了他五天的时间。
无论他在这五天内有多么大的进展,可是如果不能一槌定音的话,那么游戏结束,劳伦斯就是自杀的,他也得彻底从这件事情中抽出来,不能在肆意的调查。
推开车门用力揉了揉僵硬的脸庞,原本一夜没睡的困意,随着刚刚杰洛特的话声早已被丢的无影无踪。
可惜身体本能的让骨骼感觉像是生锈了一样,鲁道夫轻叹了一声,还真是和年轻的时候不能比了。
不过此时后座上那两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互相依偎着的身体,还不如他这个即将步入中年的探长。
犹豫了一下,鲁道夫小心翼翼的发动汽车,跟着拥挤的车流向城外开去,终于在即将进入有着伦敦后花园之称的吉尔福德镇的时候。
缓缓停下汽车推开车门跳了下去,径直走向了马路边的一家7-11便利店中,不一会拿着几个汉堡和咖啡走了出来。
“嘿,如果你们还想继续睡下去的话,我不介意将你们送回去”。
鲁道夫伸手敲了敲车窗,眼睛透过中央后视镜看着后座上惊慌失措突然坐直的两人。
卡卡罗特茫然的打量着四周,脑海中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不知为何竟然出现在了汽车中,接着之前的记忆才慢慢让他恢复了清醒,伸手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口水。
自己身上还有着一股淡淡的百合花的清香味,应该是之前靠在自己肩头睡着的伊丽莎白留下的。
那一刻不知道脑海中竟然生出了什么念头,卡卡罗特竟然鼻子用力微微吸了几下。
在这个安静的车中,刚刚那微不可查的声音,让伊丽莎白两腮瞬间涌起了一抹不自然的红晕,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像是寻常感冒鼻塞一样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抱歉,刚刚睡着了”。
卡卡罗特连忙开口说道,只有将注意力转向别的地方,才不至于让车上的气氛继续这么尴尬下去。
鲁道夫伸出两根手指开口说道,“两个消息,一个算不上好的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
“或许你说两个坏消息,一个算不上坏的坏消息,还有一个更坏的消息比较合适。
说说看,杰洛特局长绝对无法拒绝副市长,而且是伦敦副市长的诱惑”。
卡卡罗特坐直了身体,淡淡的开口说道。
他很自信在鲁道夫去警局之前,通过路上对于杰洛特局长的介绍,卡卡罗特就断定这个家伙是一个优秀的政客。
有着敏锐的嗅觉以及还算不错的胆量,更重要的是他的脸皮很厚,所以,他出了一个几乎百分百可以让事情顺利进行下去的主意。
果然,鲁道夫竖起了大拇指晃了晃,开口笑道,“没错,我按你说的那样,告诉他杰洛特市长会比杰洛特局长好听无数倍。
他同意了,不过我们只有五天时间,就从我离开办公室的那一刻开始”。
“五天,比我想象中要少两天,我以为副市长会让他给我们一周时间的,那么说说看,坏消息呢”?
卡卡罗特脸上带着笑意,五天说短不短,可却算是破案的黄金时间,一个谋杀案往往在案件发生后的十五天内,算是破案几率最高的时间。
再往后往往更多的寄托与运气,比如说某个司机酒驾逃逸,被抓住后因为惊慌供出来许多年的一起谋杀案,他就是凶手,这种事情虽然时有发生,可是几率还是太低太低了。
更多的谋杀案则是随着卷宗上落满的灰尘,最终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希望这个坏消息不会像我想的那样,昨天晚上可能就在我们进入劳伦斯的办公室的时间,希菲尔德回来了。
对,没错,你们并没有听错,香波特的父亲,整个伦敦最出色的侦探,希菲尔德?罗伯茨出现在了希斯罗机场”。鲁道夫脸色阴沉开口说道。
在这个时候,希菲尔德虽然是一个侦探,可他还是伦敦最优秀的哈撒韦伯侦探事务所的老板,更是一名货真价实的亿万富翁。
完全可以在第二天睡醒之后,出现在从柏林返回伦敦的头等舱中,舒舒服服的迎接着媒体的闪光灯,荣光满面的出现在希斯罗机场中。
而不是乘坐着可能是他刚入行还是菜鸟的时候,才会去乘坐的红眼航班只是为了便宜许多的打折机票。
伊丽莎白紧紧皱着眉头,疑惑的开口说道,“希菲尔德和香波特虽然长相并不相像,可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点特点。
那就是很享受生活,他怎么会在凌晨出现在希斯罗机场,据我所知就目前来说,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值得他这样做”。
“他在紧张,在柏林匆匆处理完手头的事情,马不停蹄的就赶了回来。
希菲尔德一定是在紧张,两亿八千万英镑已经交过税的遗产,不出意外应该会给香波特还有侦探事务所带来最少数百万的收益,但是这些并不值得他如此紧张的想要赶回来”。
说着,卡卡罗特打了个响指,嘴角掀起一抹几乎从没出现在他脸上的讥讽,“他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如此简单,所以他回来只是想更快的坐实这件事而已。
相比起那些金钱,他更在乎哈撒韦伯的声誉,以及让自己的儿子香波特声名鹊起顺利的接手自己的侦探事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