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开到了大路上。他们回头一瞧,那村子早已淹没在夜色和黄沙中。司机发疯似的开着,开了半个多小时,才慢慢把车速放了下来。
在X疆有很多这样空置的房屋,由于水源的断流,树木的砍伐,土地流失,慢慢沙化的地方越来越多,有些地方整村的人都搬迁了,可这样连家具和农具都一起丢弃的现象可没听说过,那地方挺诡异的。
由于有大风,所以黄沙翻腾,影响视线开车,甚至有十几公里只看到十几米,双向车辆都开了大灯和双闪,速度减慢,有的路面已被沙子侵占,开了有2个多小时扬尘突然渐渐散去了,中午1点多到达若羌县城。
若羌县自古以来就是内地通往中亚和X疆通往内地的第二条战略通道,也曾是古“丝绸之路”的必经要道。
R羌县是中国最大的县城,这个县总共有20万平方公里,相当于两个浙江省那么大。T里木河与车尔臣河下游的河漫滩,河阶地广阔地带,生长着天然胡杨林、红柳、梭梭、芦苇等乔木、灌木、草荒漠植被,是R羌县的平原牧区,形成一条横贯南北长达160余公里、宽约五~十公里的著名荒漠天然绿色走廊,阻止了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和库姆塔格沙漠的合拢,保证了塔里木东南缘交通干线的畅通。
经过两天的路程,终于来到了这个沙漠腹地的城市,尉嘉丽感到离父亲更近了,这座县城会带给我些什么呢?下车后找了个宾馆安顿了下来。梳洗了一下,就出来找了个饭店吃了中午饭,顺便逛了一下这座城市。
这里的红枣非常的好吃,因为此地域光热资源丰富,昼夜温差大,日照充足的独特气候条件造就出“R羌红枣”果形饱满,果皮橙红色、紫红色,色泽艳玉有光泽,皮薄肉厚,肉质致密较脆,味香甜的独特品质。
买了2公斤红枣,尉嘉丽和阗宏力两人,提着红枣慢慢走回了宾馆,尉嘉丽把红枣洗干净一边吃着一边说:“宏力,我们休息一会儿,下午去发邮件那个地址,去找一下人看看是怎么回事儿行吗。”阗宏力看着尉嘉丽憔悴的面孔很还疼地说:“好的,你先睡一会儿吧,我这边再查点资料。等会我叫你起来。”
阗宏力说着走了过去抱了抱尉嘉丽,抚摸着她的脸说:“睡会吧!”拉起被子给尉嘉丽盖上:“安心休息,别想那么多,有我呢!”
看着尉嘉丽睡着以后,阗宏力拿着笔记本电脑坐到沙发上,开始看起资料来。他主要查询了一下,近十年来,这个县城这个区域里发生的一些比较离奇的重大事件。而这些事件一般在网上是寻找不到的,必须进入特殊的网站里才能看到。他特意看了一下十年前,有关尉嘉丽父亲失踪的案件。
尉嘉丽的父亲尉青山失踪了十年一直没有消息。那么一个月以前,如果说是尉嘉丽的父亲写的这么一封信,发了这么份邮件。那为什么他不跟家里人联系?那么人现在在哪?信为什么没有写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呢。
下午4点多阗宏力叫醒尉嘉丽,收拾了一下下楼,问了快递的邮局位置,出了宾馆打车去了邮局。
在邮局查了邮件信息,发件人没留名字只留了个电话号码。电话打通后是一个带着维语口音的男人问:“开木尼/衣孜代衣色孜(您找谁),”
阗宏力用维语说:“你好,我从W市来找人,你一个月以前寄了一封快递到R羌县,里面一封信和一张照片,你现在方便吗?我们能见面聊一下吗。”
那人说:“好的,你要稍微等一下,我这边事儿忙完了,我就给你打电话吧,你现在在哪里,等一会儿我过去找你。”闻宏力说:“这样吧,我们现在在邮局,邮局对面有一个咖啡屋,我们在那里坐着等你吧。”那人说:“好吧,我大概需要半个多小时,完了以后我打这个电话。”
尉嘉丽和阗宏力两人,走出了邮局到对面的咖啡屋里,点了两块儿蛋糕,一杯奶茶,一杯咖啡。
服务员把东西送上来以后,两人一边吃着,一边小声的说着话。大概等了有40分钟,电话铃声响了。阗宏力接起电话,听到刚才那个维族男人的声音说:“你们在咖啡屋吗?我现在在口。”阗宏力拿着电话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口走去。他说:“你在门口等一下我过来接你。”走到门口推开门,看到一个穿着迷彩服的维族年轻男人,站在门的旁边拿着电话。阗宏力走过去摇了一下电话说是我找你,两人合手微弓腰又握了一下手。阗宏力说:“走吧,进去我们再说。”
走进咖啡馆里,走到尉嘉丽的身边坐下后,互相又介绍了一下。维族小伙说他是这个R羌县L兰导游公司的导游,叫亚森。阗宏力说:“我们是来找人的,这个人叫尉青山,他是我女朋友尉嘉丽的父亲。“阗宏力指了一下尉嘉丽“她的父亲在十年前失踪了,而我们却在一个月以前收到了一张照片。我们顺着照片的线索找了过来,因为当时是你邮寄的照片,所以想找你打听一下,是谁让你把这张照片邮寄出去的。”
亚森说:“这个照片和信是一个叫尉青山的人,让我寄的。尉青山和我的父亲是好朋友,十年前他经常到这里来,好像是为了寻找他的妻子。因为每次来,他都会租我们家的骆驼进入到沙漠里,所以他跟我的父亲成了好朋友。但是十年前,我听我父亲说,他好像失踪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他。
一个月以前。他匆匆忙忙地来到了我父亲的家。穿的很狼狈,满脸的络腮胡子,穿着一件破旧的羊皮袄大衣。只拿了一张纸条,上面就写着需要我邮寄的地址,还有一张照片。当时他在我们家,说是要写封信,但是好像也没写什么话。我的父亲问他这几年的情况,他到底在什么地方他都没有来得及说。就好像有人在催他似的他很着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