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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云湖深宫

湖水极深极广,越下到底面光线越暗,天色更照不透,远近也不见一物,人落下去,像进了一个幽冥世界。

英无声和夜曦两个,就不知该往何处去,他们只能盲人摸象般的到处乱撞,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找了好久,两人感觉都要行到天边去了,他们在某些水域反反复复的趟了好几遭,夜曦终于忍不住,问英无声到底是要找什么,英无声便将那天在这湖区见到诸葛四的怪异情景说了,英无声说湖底一定有古怪,他据诸葛四和赵宗之的对话推测,在这湖底应该是有通往黄月山的暗道的。

英无声说;“既然是暗道,当然就不可能被轻易找到了,你一个赵宅里随常出入的人都不能知道,难找也就是必然的啊。”

但夜曦却说;“我一个听人使唤的,辈份又低,如果真有密道,连我都清楚了,那还能叫密道么?”

夜曦说;“你真这样胆小怕死么,都是往同一个地方去,且你还有这破袍子罩着,你怎么能担心成这样呢,既然这儿找不着路,干脆走山路好了。”

英无声听夜曦这般抢白奚落他,他本想把那天在湖岸见怪风吹动的事和林以梁口中的密信上写的说出来,但他到底对夜曦是赵府人物的身份多有介怀防备。便也懒得多理。

又找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光景,忽然夜曦嚷了一声,话音里有惊喜,说;“快看,那里好像有光照着。”

英无声驻足绕过脖子四面看时,果然见在侧身十数丈远近的地方,有数道光亮从低沉处幽幽暗暗的散溢出来了,光亮虽不见很明,但也能照出水草飘荡的微弱阴影来。

英无声说;“那是什么,会是从湖面上丢下来的东西么,这里不见天光照映,它怎么能那样亮呢。”

夜曦说;“少见多怪,是不寻常的夜明珠之类的物件呢。”

英无声说;“看样子,它都有拳头般大小,谁会傻到将这般贵重的夜明珠丢下水里来,这水底又没住什么人家,倒也不需用夜明珠来照亮。”

夜曦说;“看你一肚子鬼主意似的,却原来也笨极,谁说在水里就一定非得是从上面掉下来的,难道不可以是一直生在这水里的宝物么。”

两个人说话间已潜行过去到那光色的外缘了。细看时,正是一颗大珠子发出的光,那珠子被半埋在泥沙石窍里,只有一面外露着,样子晶莹玉润,表里俱澄,似乎是世间绝难再现的珍品。

英无声便想到将它取出去,定能换得好大一笔银子的,可以置换多少亩上佳田地的。却也想,这般华贵的物件,怎么会被长埋在湖水里呢,那诸葛四兄弟等人时常出入这湖水上下,却怎么一直未发觉呢,还是发觉了却因为别的原故而并没有动它。

英无声心中猜着,他绝不会信这样一个东西,如夜曦说的那般,会是自长在这里的,如果真是那样,也即是说,这水底有可令重宝生长的好境界。

英无声抬眼再向各处看,试着找附近有没有其余的异样。他目光才抬起,已见在不远处光亮的尽头,隐隐约约的露出了一只木质长杆来。

英无声就喊夜曦,两人过去看了发现,却是一具沉着的木船,在幽弱的明珠之光下,依稀可见船体尚是完备,装饰豪华,仓幔流苏,锦绣明帛,被暗波飘摇着荡动。

英无声立即认出来,正是诸葛四兄弟乘坐的那艘,他四处寻看,突然夜曦低声惊呼了一声说;“死人,尸体!”

英无声急看时,果然见在那船弦底下的甲板上,左右分开的横着两具手脚僵硬的死尸。

英无声吃了一惊,搬住船板摇了一下,船就被水荡得近了那珠光一些,英无声循着光色看得清楚,那两个死尸上的衣着装饰,却都是认识的。

英无声心中一阵悲痛,确定无疑的认出来,那两具尸体,一个正是林以梁的,一个却是李铁男的。

只见两个尸体上都没有各自的头颅,在他们脖颈之上,接长着的尽是缸瓮大小的怪鱼的头面,两只尸体被铁链从腰里绑着锁在船扣上,挺挺的撑着,也像两只干鱼。

就听夜曦愣愣的说;“这是飞鱼船,不用帆橹都能行得飞快!”

夜曦不待英无声发问,又说;“我听说黑血七渊的人专门养着一种能听人懂人话的怪鱼,那种鱼很不好养,但能转移灵魄,它在要死的时候,如果能将它的头取下来,再接到别的生灵的躯体上,它就死不了啦,可以再活下去,代代相传的。”

夜曦说;“我听我们门派的一些前辈讲过,这船应该是那黑血老祖的坐骑,能上天入海,隐伏变换,转瞬万里,全是凭仗着那鱼驮着飞纵。却不知怎么毁在这里,也不知是不是那个骷颅人干的?”

英无声只觉心里堵得慌,夜曦说的的话他便听得迷迷糊糊的,他猜不透为什么林以梁为什么会死在这里,尸体是被谁移接到鱼头上的!但他清楚了,这笔帐多半要记在黑血七渊的头上。

英无声正胡乱想着,心中自我安慰,将林以梁他们残死的悲痛强压下去了些。夜曦却拽着他到那珠光亮着处了,蹲着身子要去将那珠子抠出来。

英无声心中有些茫惑,猛的,他忽然想到了从无尘阁水面上那个锦盒里见到的那张图来,那张图上标示,在似如黄月山的某处深谷里的大水下面埋着一座高塔,那塔顶正是有一颗珠子射着灿烂如锦的光华。

难道这里已竟是黄月山的山谷底了,林以梁和李铁男的头颅是被看守黑血老祖的人割掉的?

英无声心底难受,他转移心思,又到想那图上去,就想到那如蛇危耸的高塔修建得极不寻常,世间哪有将房子筑在波诡浪谲的深水里的呢,还煞费心思的将一颗绝世宝珠毫无道理的置在房顶上。

会不会那高塔才镇压着黑血老祖的关键之地呢?

英无声便要提醒着说,问一问夜曦,却突然的,夜曦一声惊叫,听得脚下喀喀的几声响,似什么被踩断的声音。眨眼间,他来不及回神,也被掉进里边的夜曦拽得倒栽葱般的跟着翻了下去。

他惊呼了一声,直觉自己像一颗坠落黑夜的陨石,正向没有边际的地狱之地沉去。心想这一下不知道落到什么地方去了,怕要到地心深处,便是不被摔死,也恐要找不到回来的路。

英无声即看有没有能攀抓着手脚的事物,忽然觉到下落之势渐衰,已被人托住。不需问,凭那股淡甜的清爽气息也知道自己是被夜曦救住了。

夜曦说;“又死不了,看把你吓得,脸上都没颜色了。”

英无声没有心思说话,夜曦以为英无声被她说恼了,说;“一个大男人,这么小心眼的。”

夜曦说;“明明胆小如鼠,却还要凑热闹,还怪人家说你!”

英无声就没好气的说;“我要有你的本事,岂会笨到跌下来。”

夜曦就不再说话,好半天竟连一点声息都没发出来,英无声正觉奇怪,想夜曦是怎么了,便问了一句说;“喂,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夜曦还是没应答,也依然没发出声音。英无声便有些紧张,伸出手去试探时,听得夜曦轻轻一笑,是那种狡黠的笑,英无声便觉不妙,防备未及,已觉夜曦早丢脱了手,他又直直的往无尽的暗黑深窟里掉下去了。就听得夜曦在身畔不时的轻笑出来了。

又过得半刻钟的光景,两人眼里渐有光亮传来,夜曦就加了些力,赶上些一把将下沉的英无声抄住了,两个人下坠之势顿挫,看见他们正往水崖底的一处裂缝里掉去了。

仔细看,那裂缝止有三两丈的间距,却峭如斧劈锯断。但奇怪的,却是峭壁面上,用青藤扎着一截一截的悬垂软梯。

软梯长愈千丈,每过得一段,便见有一柱子横插着峭壁面上,柱头的顶端,皆有一颗恰如先前一样形状的大明珠照着,珠光如灯火一般,将满个绝壑照得虚薄薄的亮着。

那软梯一路下垂直到看不见,英无声便问夜曦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夜曦摇着头,说;“我从未到过这里的水下,也从没听人说起过,我侍奉家师的时候,也常听家师说过很多黄月山里的事体,但却从未听说过他们有讨论到这样一个地方。”

夜曦说;“这地方这样幽密,你我见到的那颗珠子,先前多半是深埋在淤泥里的,这几天大雨充沛,河水动荡,湖底暗流涌起,可能就把它冲了出来,你看那梯子踏木上并没有老旧磨损的痕迹,说明这地方是极少有人来的。”

英无声说;“会不会是那老祖被困的地方,那老祖被困的地方肯定是极少有人来的。”

夜曦说;“这我也不能确定,按理说不会是,一来老祖被困之地在黄月山的正中,这里却不是,我们可能连黄月山的脚下也没到呢。再者这几日间,老祖被困之地已然失了禁制,盟内有很多高手都潜进去看过了,留下了身影,并不是这里这等清寂的样子。”

英无声被夜曦从腰肋里勾搂住了,两人悄声论说着沿那珠光间的软梯缓缓下落,不知离裂谷底口还有多远,各自循眼四看,两人都发现了那软梯竟直通接到峭壁中段一处幽洞口去了。

夜曦便要纵过去了进洞查看,英无声说;“万一这里边有什么绝顶厉害的人物,能查觉你我,可就糟了,我们不可不妨。”

夜曦带着英无声落在那洞壁门口,低声说;“怎么妨,你以为真遇到能查觉你我真身的高手,就你这样的身手,还能妨得了人家什么?如果你害怕,你一个人留下得了,你现在从你的破袍子下钻出去。”

英无声看看夜曦,又看看身侧被珠光掩照着的幽幽静水,如地狱闸口一般竖立的绝壁,就真担心夜曦情性不定,变了心肠,将他一脚踹出乾元旗底,那他就要被淹死了。

英无声便虚着语气说;“我就是担心,和你商量一下,又能怎的。”

夜曦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说;“真想不通,就你这胆量,还到处乱跑,还到处冲好汉啊。”

英无声嘀咕着说;“你也强不到哪去,长的白白净净的一个女孩子,却全不讲道理,翻脸无情。”

英无声的这话夜曦只听得个大概,一日时光,夜曦已知在英无声底语含糊时,口里便绝不会说什么好话了,夜曦猜英无声骂了自己,正欲怒问时,英无声已先一步掩入门影里了。

夜曦便不由得轻笑了一下,也跟过去看时,见那洞门被滑苔半盖着,上面有新的因争斗而落下的剑印刀痕。

两人一下都凝重了心思,试着推那门时,才知那门也是巨石砌成,上面有浮刻字迹,将苔印拭去了细瞅,见题的是‘行坐无机,来去皆由’八个大字,下角上落有坐忘峰三个龙飞小字。

英无声便忘了才刚被夜曦奚落过,说;“这洞便是叫坐忘峰么,还是题这字的人叫坐忘峰呢。”

夜曦说;“你问我我问谁去,没听说姓氏里有姓坐的,这里如果叫坐忘峰,却哪里有什么峰,如果非要叫,倒不如叫坐忘洞贴切些。”

二人说话间蹑着手足钻进去,下脚颇见平旷,洞壁不是从山岩上凿过去,便是以光润齐整的石块铺垫而成,而左右两侧的壁面上,亦是镶嵌着光华灿烂的,有拳头大小的明珠照着路面。

二人便想,此等境界,消耗财力非同凡响,自不是寻常富豪大绅能做到的,且这崖洞深陷绝谷大水,出入极难,便是身具大法的修行之人,要聚齐那么多夜明华珠,却也不是什么易事,想来能居此间的人,能开辟这洞穴的人,绝不是等闲易与之辈了。

这样一个人,怎么六界中竟会全无半点传闻呢,这地段临着黄月山,此次来救老祖,关于黄月山的内外传说,早被盟内众高手摸的清清楚楚了,怎么关于这的洞穴,和洞穴里的传奇人物,竟连一点风闻也没听到。

两人走的小心翼翼,似乎那通道极长,渐入深,光照处见着的杀斗的痕迹更显,地上不时可见被斩断的利剑长枪丢弃着,而那些石面的壁墙之上,刀风剑气留下的印痕更是明显,看情形判断,这应该是近几日内才发生过的事。

夜曦就看着那些深深切过石面的器痕,面色渐渐凝固下去,夜曦似在自语,说;“瞧这些动过手的痕迹,他们都是极厉害的高手人物,怎么杀斗的这般酷烈,却不见有伤者和死者留下来,怎么连一丝血气也没有。”

英无声心思沉沉的,亦怕被抢白缠搅,便没接话。二人边看边走。道无别岔,直通而去,也不知行得何时,突见前头路上时有倒地的人形骷颅伏着,那些骷颅要不被齐腰斩断,要不被震散骨架,要不半个身材齐肩塌陷,他们一侧俱丢着兵刃,三三两两,样子不一而足,更有甚者,看骨头形状论断,竟就是牲畜的体骼,而令人诧异的,竟是在它们身边,也皆丢着断剑残戟。

英无声就稍有不安的朝夜曦看了一眼,正好被夜曦发现,夜曦便猜测英无声必是知道她们盟内的一些底细了,脸色就变了变,红红的,便凶狠狠的说;“看什么看,再看收拾你呢。”

英无声一肚子压抑,又敢怒不敢言的,只顾自己紧紧的走,夜曦见他不还嘴,也便不说什么,也碎步子跟上了。

后来道路又七拐八弯的折了几下,路上倒着的骷颅渐少,只是人的尸体却渐多了,英无声惊骇间,看见几具尸体脸面朝天,纵横相枕着乱叠在一处,其中有一的个模样依稀认得,细看原来是赵府的赵宗之。

英无声吃了一惊,再看另外几人,见他们衣衫下的落着几片破碎紫金色的瓮瓣,似被利器快速削切开的。英无声认得正是在镇上城隍庙里见过的姓于青年的物件。

英无声诧异,住了步找,在一个穿着黑衣,遮着面罩的手握宽大弯刀的人的尸体下,果然又见到了那个短发中年,声如铜钟和姓于青年一起出现的单姓矮短身材的汉子。

看那些人的伤口,着创处都是落在喉咙之间,似乎是被利器极其迅猛疾快的刺中,对手出手太急,伤口破而又合,都没见有血流出来。

英无声就低呼了半声,夜曦也发现了,夜曦便脸显悲戚,眼神在一霎里皆是惊恐担忧了。

夜曦忽然就眼里花花的,又强忍住了说;“这些受伤死去的应该都是我们七渊盟的,这几个身手更是不凡,他们怎么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家刺死了呢?”

夜曦仍似在自语的说;“他们大多数的身子都是朝洞口的那方向倒着的,他们是准备向那里逃去,从那里逃出生天,却不知被什么厉害的高手截杀了,会不会是那个骷颅人呢?”

英无声就看时,果然见那些尸体,大多都是面朝入来的方向倒去的。

就听夜曦低低的说;“也不知师父和众姐妹怎样子了。赵师兄跟着师父与左右使,现今他出事身死,说不准师父与众姐妹也会遇到麻烦了,瞧对方杀人的功法身手,怕众师父众师姐妹难也是以抵挡的。”

英无声没接话,他揭掉那个那个黑衣蒙面宽大弯刀人面上的罩巾看时,就惊得差些跌翻过去,原来那人唇嘴以下的半张脸,尽被什么齐生生的削掉了,竟只剩得一个碗大的疤痕。

夜曦说;“这人是通冥五老的门下,他们其余几位师兄弟应该死在望海宫了,这个是姬飞沙。”

夜曦说完了这句便再无话,英无声本有很多疑问,但当他看到夜曦泪汪汪的眼光时,便不忍心说了。

英无声便陪在夜曦一侧,等她收了悲伤,见她将赵宗之的等人的尸体往道旁挪了挪后。二人又即往前头行去了。

再走得一程,道路却渐低了下去,致后来竟是如攀着天梯一般的石阶了。石阶被大水冲的滑腻不可止足,二人立定了看去,只见面前被珠光如天穹列星一般照着的水里,竟现出了一个极深极广的大坑。

那大坑积水之下,仿佛伫立着盘盘囷囷的殿堂楼阁,那些楼阁依稀都是飞檐琉瓦,顶上也都有和那般大珠一样闪闪烁烁的光华射着。

夜曦见状,不容英无声多说,就勾搂住了他一下向那大坑里跃下去。

不时落足,看时,二人立着处正是一座极阔极大的平坦场地,那地面被一块一块镶接着的条石铺着,条石并不见光滑,但也凹凸有致,便见在那地面石板之上,亦是嵌着无以记数的明珠。

二人忐忑的往前去,见有两座黑石雕成的似麒麟似狮子般的银甲兽在那里盘踞着,那兽眼中俱都有珠如星斗,照得面前水色摇曳,精光潋滟。

两人举头看去,见不远处的前头有楼宇依势而起,层层叠叠如山寺道观之形而建,竟直通接到另一侧的崖壁上去了。

庭前不见动静,亦再不见尸体斗杀之痕,二人各自猜疑,相跟着一步步的向台阶上行去,近了便看的清楚,原来那楼宇殿阁飞檐翘瓦雕梁画栋,竟都是以整块的巨型顽石挖刻而成,便见各个堂阁中所有器具一应尽有,所令人惊疑的,便是那些用具,无一例外的,也竟都是石雕而成,连那床帐厨灶,也都是以巨石镂刻的。

各处堂门大开,却空寂无人,英无声和夜曦翻过七八重宇庭,就累得英无声喘上了气。英无声便说;“这地方倒与你们那无尘阁有几分相似,只是你们那无尘阁虽栖在水里,但人居处却是地面,这里楼亭幢幢,却尽是立在大水之内,这怎么能住人呢,会不会住在这里的,也是你们那盟内的厉害高手呢。”

夜曦说;“谁知道啊,我要知道了,还用巴巴的跟着你到处乱蹿么。”

英无声想,明明自己才是被她裹挟着各处乱跑,却倒反过来说,果然不能再跟这女子讲理。

英无声见一无所获,索性坐下去休息了,也不管顾夜曦,只把干粮拿了出来吃,夜曦就向他翻白眼,说;“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这么不顶用,就知道吃。”

夜曦说着将英无声就拽了一把,拉得英无声直跌到了她的脚下,英无声便猛得一股怒气冲来,一把攀住了夜曦的脚踝,他知道夜曦玄功厉害,他万万不是对手,便不给她脱手的机会,就猛得双臂使力,一下将夜曦扳翻过去,也不管夜曦的后脑磕在石阶上疼得叫了出来,就恶虎扑食般的撕扑过去,一下将夜曦压住了,乘着夜曦懵神愣眼之际,极快的抽出了夜曦腰间的断剑,举起来,便猛往夜曦的胸膛上扎去。

只听得夜曦惊慌慌的说了一声‘你怎么…’。英无声就下不去手了,他知道自己才刚一举擒住夜曦,是得了侥幸,是夜曦一直轻视他而致大意的结果,眼下一旦再饶过她,只怕她反过手来,便要让自己受苦头了。

英无声瞧着夜曦被他凶狠样子吓得花容失色的样子,就突然想起林白来,就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小家气,怎么能跟一个女人这般见识呢,他遂将断剑放下了,准备起身,却被夜曦双脚盘起,一下将他勾得倒翻了下去,就见夜曦一个鱼挺,早骑压在他身上了,就是左右开弓,将他打的嘴里都吐了血。

英无声任着夜曦打他,他只是一双眼火辣辣的盯着夜曦看,夜曦打了几下,本欲立威,却突然也被他眼里透出来的,压着狂怒的无畏气息震慑了,夜曦就狠巴巴的说;“让你再欺负我。谁让你先欺负我的。”

英无声懒得理她,知道打不过她,索性闭上眼由她施为。心里暗暗给自己说;“这女子虽然模样娇秀清丽,却喜怒无常,跟她一起再呆着怕要受更多苦的,且先不要多理她了,等有机会了逃走吧,那乾元旗也不必留给她了。”

终于夜曦见英无声再怎么都不搭理自己了,就讪讪的住了手,看英无声面上高高仲起,也颇觉后悔,遂坐下了也生起闷气来。

英无声怕她又生出什么法子来对付自己,就说;“走吧。”率先向最高处的那片殿阁里去,欲转移了夜曦的心思。

两人都不再多言,到那最高处的殿里时,也是无人,两个遂作最后一次的检视时,终于发现了一个神秘之物,英无声不知道,正是那个神秘之物,最终致使他陷入到万劫不复的深渊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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