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孔晗秋虽然不是很想睡觉，可毕竟她的大脑发出了休息的指令，将近后半夜，孔晗秋终于是忍不住的熟睡了去。
李芸倒是没有丝毫困意，她坐在桌前，就那么呆呆的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第二天的清晨，孔晗秋是在睡梦中被叫醒，她睁开双眼，发现柳箐箐和李芸早就准备好了。
“呃，你们怎么起的这么早啊？”
孔晗秋一边起身穿衣服，一边说道。
她昨晚睡得有些晚，所以现在还是处于迷糊状态。
不过等她洗脸的时候，一下子就清醒了。
“哎，怎么是凉水啊？”
双手完全按入盆中，冰凉的水一下子就将孔晗秋激了个清醒。
“怕你不精神，就用凉水好了，正好清醒一下。”
在外屋收拾物件的李芸说道，她手中还拿着一堆奇怪的东西。
呃，孔晗秋也没什么要说的了，精神之后就去刷了刷牙。
“咕噜咕噜……呸”
手里拿着把牙刷，孔晗秋就在想，这东西原来早在我国宋朝就已经有了啊。
她一直以为牙刷是近代才发明的呢。
其实在华夏古代，一直都很重视人的仪表形象，明眸皓齿正是人们所追求的。
如果说明眸是天生的，那么皓齿就是可以后天保养出来的。
最初人们确实是用盐水漱口，可在古代这盐可是富贵人家才能用的，那么普通人想要保护牙齿则需要另想办法了。
牙刷这东西就应运而生，看着手中这个木制的牙刷，上面的鬃毛是猪的鬃毛。
虽然对于有洁癖的人来说有些难以接受，不过这都是处理干净的，孔晗秋也并不会嫌弃。
而牙刷上用来清洁牙齿的物质则是暗香门派秘制的一种膏状物，能很好的清洁牙齿。
其他门派也都有类似的东西，功能大抵相同，只是叫法不一样。
刷完牙后，取下一旁的手帕擦了擦嘴角，孔晗秋看到李芸手中在拿着一些奇怪的东西。
只见李芸手中的物件软嗒嗒的，像是丝织品，又像是……
很奇怪啊，孔晗秋根本就没看出来这东西到底是个啥。
“芸姐，你这是在弄什么呢？”
李芸将手中的物件摆弄了一番，放在桌子上平铺起来。
孔晗秋看着这东西的颜色如同人的皮肤一般，怎么瞅怎么想是人脸呢？
“这……该不会是”
“是人皮面具，暗香特有的物件。”
李芸拿起人皮面具，调试了一下，将之戴在了脸上。
奇迹的一刻出现了，就在孔晗秋眼前，李芸的脸一低再一抬，就直接变了一副模样。
哪怕是川剧变脸也没有变得这么真的，这要不是孔晗秋眼睛都没眨一下的盯着，她都会以为自己面前的只是一个她不认识的女子呢。
你们觉得这很好玩吗，不，这很吓人，起码孔晗秋觉得这真的很吓人。
又不是那些玩具般的面具，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人皮面具，是不是真人皮制造的孔晗秋不知道，不过就论这真实性，足以让孔晗秋心里发慌。
你想想，一个你熟悉的人，在你眼前只是低了一下头，脸就变成了另一副样子，你心里能不慌嘛。
李芸露出了一个微笑，说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还，还挺吓人的……”
“你想要一个吗，秋娘？”
“不了，我不想。”
孔晗秋看着眼前李芸的脸庞，很是别扭，这都是因为她熟悉李芸，却又看着李芸的脸换成了另一个脸的那种不适感。
“暗香的人皮面具可是很独特的，你真的不试一试吗？”
柳箐箐的声音从孔晗秋身后传来。
“不——了……”
孔晗秋刚想要转过头去，不去看李芸的脸，以此来缓解不适，结果回头就看到柳箐箐的脸上也带着人皮面具。
心里面被吓的咯噔一下的孔晗秋咬着牙说出了不了两字。
“好了，既然秋娘不喜欢，那我们就先简单吃些东西，然后就出发吧。”李芸指着桌子上的两盘糕点说道。
看着已经坐在桌前开吃的柳箐箐，孔晗秋愣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想问一句，带着人皮面具还不影响吃饭的嘛。
柳箐箐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孔晗秋，这人皮面具还真就特么不影响吃饭的。
孔晗秋仔细的观察着柳箐箐的面部，并未发现柳箐箐因为面部肌肉的收缩而使人皮面具出现了皱纹一类的破绽。
很好，够真实，这人皮面具不愧是暗香特制。
“芸姐，咱们暗香的人皮面具连吃饭喝水都没问题的吗？”
想了又想，孔晗秋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想问的问题。
李芸的手顿了一下，将嘴中的食物咽了下去，才说道：“当然不影响吃喝一类的事情啊，不然又怎么能瞒过其他的江湖人士呢？”
“可这是怎么做到的啊？”孔晗秋追问道。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我不是专门制作人皮面具的暗香弟子，你想要知道就在回暗香后问易居的主人谢采儿好了。”
李芸对于孔晗秋的追问并不能予以答复，毕竟她也不是易居的人。
孔晗秋点了点头，也是，易居才是专门制作面具的地方，这么神秘的地方有时间孔晗秋可得去瞧一瞧。
三人简单的吃完了桌子上的糕点，正准备前往清风楼。
“等等，秋娘你先闭上眼睛。”
李芸突然叫住了孔晗秋，孔晗秋疑惑的停下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叫自己闭上眼，不过孔晗秋还是照做了。
李芸见孔晗秋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她就从怀中取出了一张人皮面具。
走上前来，双手在孔晗秋的脸庞上轻轻抚摸，又按了几下。
孔晗秋一脸迷茫的睁开了眼睛，正巧看到李芸收回了双手。
她疑惑的问道：“芸姐，怎么了么？”
李芸面容平静的说道：“没事，我们走吧。”
“呃？”
一旁的柳箐箐依旧是笑嘻嘻的模样，孔晗秋也并未从柳箐箐的神色中瞧出哪里不对劲儿。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孔晗秋心中更加懵逼了。
李芸知道孔晗秋不太适应这人皮面具，可不适应也得带上，毕竟这次去的是极乐宗的地盘。
她和柳箐箐实力高强，就是不想太麻烦才带上面具的，可孔晗秋现在还是个萌新，要是被极乐宗的人盯上了，那以后行走江湖的危险可就大多了。
谁叫孔晗秋天资又好，容貌更是惊人的娇艳呢，为了不惹麻烦，只好用这种方式给她带上面具了。
至于说不带孔晗秋去清风楼，让她留在这里，李芸还不想这么做，让孔晗秋多见识一下也是不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