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龙天炎来到大堂,众人已经在此,张儒变得更加虚弱,缩在椅子内,面无血色。
龙秀,黄奕与黑翼坐在一旁随意的聊着天,白依靠在门口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是叫你张儒还是张攸?”龙天炎问到,“还是张儒吧,”张儒笑着回道,“前世的恩怨竟是到今世也没能躲过。如果我没有记错,大人似乎还欠我一杯茶。”
龙天炎听此,也是笑到,“还记着那杯茶呢,你如今如是不把自己的魄力提高,你将命不久矣。”龙天炎走到一个柜子前,取出了一个葫芦与卷轴。
“我死前你曾与我做过一个交易,现在我想在做一个。”张儒盯着龙天炎说到。“说来听听。”龙天炎摆弄着葫芦,漫不经心的回道。
“你曾送我这善暖玉,能保一世平安,但这玉却几次未能发挥作用,而且,我觉得不论这次的灵木宗毁灭,还是当年我之死,都有人在算计。”张儒死死的盯着龙天炎,似乎能从中得到答案,“所以我想要知道真相。”
“士农工商,不论是在凡世,还是修仙世间,商人都是最末的,因为商人逐利,为他人不喜,而且你应该明白,我取走的不仅仅是故事,”龙天炎终于不再摆弄葫芦,走到张儒的面前,看着他,把卷轴交到他手里,“你确定么,真的要与我交易这件事?”
张儒看了看手里的卷轴,继而坚定的回道,“我确定。”然后猛然将卷轴打开,卷轴开始浮现出了一座村庄的画面。
“既然我也答应过她要帮你,那便,契约成立。”龙天炎咬破手指,一滴金色的血液,落入卷轴之中,卷轴上画面开始转变。
“她?”张儒不解,“嘘,故事要开讲啦,要安静。”龙天炎冲张儒做了一个静声的动作。
龙天炎拿着葫芦,左手向白依伸出,发出了邀请,“想要陪我去看看吗?”白依看着龙天炎,握住了他伸出的手上前一步,答到:“好。”
龙天炎晃了晃葫芦,“我有酒,你有故事吗?”,葫芦里并没有水声。
“溯源,故—梦—”龙天炎轻轻念着,卷轴突然发出一阵强光,讲白依与龙天炎吞噬。
白依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摆好了进攻的动作,眼睛再睁开时,发现自己在一座村庄内,行人来往,川流不息,却没有一人在意白依与龙天炎的出现。
“放松,放松,这里是过去的时间,我们只能观望,无法做出改变。”龙天炎看出了白依的疑惑,开口解答到。
“为什么?”白依还是不明白,“那那些从过去就回来的人是怎么回事?”龙天炎晃了晃葫芦,里面依旧没有声音,“因为这里是张儒所讲的故事与过去结合的世界,为了防止错误的完成愿望,所以,一般都开始完成。”
白依还想在问什么,但是被一阵孩童的嬉闹,打断了。
“娘,娘……”一个孩子飞快的向一位妇人冲去,一把扑入妇人的怀中,“娘,茶先生同意收我为徒,教我仙法了。”
“哎呦,我的小攸然,”妇人接住了孩童,听了他的话笑着说,“那小攸然可以去寻爹爹了。”
“嗯,我学了仙法就去找爹爹,娘,你快放我下来,茶先生要我赶紧过去。”孩童腻在妇人怀抱一会儿后,连忙挣扎起来,妇人赶紧将孩童放下,看着他笑着向远处跑去,眼角几滴泪水滴下,落在地上。
“那便是张攸,现在便是一切的起始。”龙天炎晃了晃手中的葫芦,葫芦中渐渐的传来了水的晃动声音。
张攸随着茶先生走了,离开了这座村庄,也离开了他的母亲。茶先生带着张攸修道,游历着这百香大陆。
时间飞逝,那个曾经在母亲怀里说要学仙法,训爹爹的张攸已经长大,如今已是弱冠之年了。
“小攸,如今你已是二十有加了吧。”茶先生一日突然叫来张攸。张攸不解茶先生用意,还是拱手行礼回道:“是,师傅,今年刚好二十。”
茶先生听了张攸的回答,看向了张攸的腰间,那里配着一块玉,是张攸十八岁时突然配上的,无人知其来历。
茶先生收回眼神,郑重的对着张攸说到,“我教你修行,本是到了你十八之际,就该分离,但我留了你两年,现在该是你自己走的时候了。走之前,有两句你要记得,一是君子玉不离身,二是君子玉不配双。”
张攸听此连忙躬身,“弟子必谨记在心。”
“你如今已是金丹三境,足以防身,便去吧。”说完,茶先生挥了挥衣袖,顿时云起雾来,茶先生消失在了云雾之中。
张攸站在那里,一直等到了云雾散去,这才开始收拾东西,临走时向着茶先生消失的地方跪下,磕了三个头,便向着东方走去。
“这……只花了十几年,就从筑基到了金丹三境,他是天才吗?平常人,有些连合魂都能用一辈子,他竟只要了一个月?”白依与龙天炎跟着张攸也一起游历着天下,见证着张攸的成长。白依不敢置信的问,“这是最高记录了吧?而且,给他玉的就是你吧,天炎?”
龙天炎笑到,“所谓合魂,是指讲人的三魂连同,开始初步将神识开发,这一步是纯粹看天赋的一个境界,我所知道的应该是顾青松,他用了三柱香的时间,就成功晋级了。至于那玉确实是我给的,只是一时兴起罢了。”
又是五年时光,张攸花了两年游历了大梁帝朝,回了老家,陪了母亲三年。张攸的名气渐渐地也被朝廷所知。
“拜见陛下。”张攸被召入朝内,冲着皇帝,只是行了一个躬身礼。
“这个皇帝竟有半步同天的实力,而且距离突破很快了。”白依惊讶道,“不过是个凡人朝堂罢了!”
“白依,自此鸿钧布道天下后,全民修仙,然后,有一人称伏羲创立了部落,以气运立天下,这是最早的朝堂,后来,各族仿之,以天祭地祀,百姓感念,君王功德合为气运。王,皇,帝,天,圣。五级而分。”龙天炎慢慢的向白依解释道,“虽是半步天地,但只要在这帝朝内,他便是同天境的高手。”
在龙天炎为白依解释之时,张攸已经被委派了官职,到他象州任州府知府。只是龙天炎注意到,确立职位的并不是吏部或皇帝,而是一直站在皇帝左边的丞相。龙天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晃了晃葫芦,里面的水,满了半壶。
张儒出发去了象州,腾空而起,御云而行,风穿过了玉佩,发出了悦耳的铃声,然后消散于天际。龙天炎听见了之后,微微皱眉,但没有说什么。
“奇怪。”白依看着远去的张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说到,“他的一生太顺利了,顺利的不对,六岁想要学修仙,茶先生便出现带他走了,开始修行之后,更加不对,十八岁便是金丹,前面的筑基与合魂仿佛不存在一样,后来金丹之境也是突破极快,如今已是唤灵境了。”
龙天炎将手中的葫芦递给白依,单手结道印,一道流光向北方飞去。
北方,一位头插女士金步摇的白衣男子,头发半挽半放,背着一个铁箱子,腰间一边系这玉,一边束着剑。流光击中了男子。“未来的我?”男子向南望去,眼睛变为赤金之色,一只眼中有龙游动,一只眼中莲花绽放。
“幻。”男子向身旁喊到,一名彩依女子突然出现在男子身边,向他点了点头,就继续向北飞去,而男子反身向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