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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洗涤

“没用的,来不及了。”黑雾过了良久才回答龙天炎的邀请,“我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这可不一定,”龙天炎依旧没放弃,“虽说前面我都失败了,但是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成果。”

“你什么意思?”黑雾开始不断聚散,明灭不定,看的出来,黑雾开始不淡定了。

“世界的火种,正如树木一般,只要火种在,一切都不算晚,”龙天炎敲了敲桌子,一个瓷瓶慢慢出现,龙天炎将其打开,里面有着一个卷轴,卷轴中,黑雾感到了一种熟悉的力量在感召着她。

“这是,世界的火种,于毁灭之中绽放的新芽。”龙天炎将卷轴取出,慢慢打开。

卷轴开始释放出强盛的光芒,黑雾在光芒中开始慢慢褪去,露出来里面的人影。

“龙秀,果然是你。”龙天炎看着显露出的身影,笑了出来。转而又去柜子前,拿出了一个酒壶。还提醒着龙秀,“不要现在去动火种,你会被烧死的。”

龙秀伸出的手缩了缩,有些茫然的站着原地,“如今的我,还有办法回头吗?这片沼泽已经吞噬了我了,暗族,你也是明白的。”

“不要多想,一切都会变好的,暗族,这一次的我会胜利的。”龙天炎继续从柜子中那出来一个罐子,取出了一片翠绿的叶子。龙天炎手中水光聚集,落入壶中。

“洗星叶?对我的作用已经不大了,现在只能保证反噬小一些罢了,这就是你的办法么?”龙秀望着龙天炎的动作,静静的说到。

“你要相信我,”龙天炎看着壶中的叶子,叶子的绿色开始变浓,水渐渐的被叶子吸收了,叶子开始发出微弱的绿色光芒。

“来,含住。”龙天炎手指轻点,叶子慢慢飞了起来,向龙秀飘去。龙秀看着面前的叶子,愣了愣,过了一会,终于张嘴含住了叶子。

“接下来,就是……这个了。”龙天炎抓起桌上的卷轴,一把拉开,卷轴开始浮现出银光,照亮了整个故望阁。

“什么。”龙秀感到身体似被火烧一般一阵灼痛,一挥手,黑雾再度出现包裹住了龙秀。

“云隐龙现。”龙天炎的身体开始慢慢淡化,化为了云雾,填满了整个屋子,与黑雾渐渐地交织在了一起。

卷轴的光芒渐渐消失,一棵小树从卷轴中出现,开始生长,在一瞬之间,枝繁叶茂,花开结果,从绿色变为了紫色。

龙秀睁开眼睛,望去自己周围一片灰茫茫的,想要走动时,感到一阵疼痛,仔细看去,自己的周围并不是什么都没有,黑色的荆棘将她紧紧封在这里,哪也去不了。

白雾慢慢的聚合,龙天炎持着一个烛台,向周围看去,没有道路,只是一片白茫茫,黑色的荆棘封住了人的行动,“这便是你的世界吗,龙秀。”龙天炎举起烛台,微微倾斜,一点火星落下,荆棘开始燃烧了起来。

龙秀蹲着地上,双目无神,身上被无数的荆棘包裹着,身上满是伤痕,鲜血,但她浑然不觉,只是不断地念着“父亲,哥哥,母亲……”龙秀的眼泪落在了地上,又一枝荆棘生长起来,将龙秀包裹起来,“不要丢下我,我会努力的,哥哥……”

远处,龙天炎看着这样的龙秀,心中有些难受,他看着这个女孩长大,她本应该是天上腾飞的龙,龙家二小姐,但是因为他的存在,使得她成为了孤寡人家,使得她背负上了血海深仇,使得她成了如今模样。

这个世界是龙秀的内心世界,是一个连龙秀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是龙秀内心的反应。是世界卷轴与洗星叶的力量使得通往这个世界的门的出现。这里的灰色说明了龙秀内心的彷徨,荆棘则是束缚与保护她。

龙天炎站在那里良久,是他改变了龙秀的生活,现在还要强求她来帮自己,龙天炎原以为那荆棘是暗的手笔,但现在看来,是龙秀自己与龙天炎一起为她带上的束缚。

龙天炎张了张嘴,想要喊他的名字,但是却发不了声音。

龙天炎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准备将这一切交给龙秀自己去决定。龙天炎收起了烛台,慢慢的朝龙秀走去。

在这个世界龙天炎如同凡人一般脆弱,荆棘无情的划开了龙天炎的肌肤,金色的鲜血慢慢流出,淋在荆棘之上。

龙天炎终于走到了龙秀面前,龙天炎慢慢的蹲了下来,抱住了龙秀,龙秀呆呆的望着龙天炎,感受着龙天炎的气息和鲜血。

“对不起,”龙天炎在龙秀的耳边轻轻的说,“你现在面前有着两个选项,一是做个自由的三千大陆人,忘记一切,重新开始生活,一是继续对抗下去,不知结局是什么。想清楚答案,不要着急。”

龙秀和龙天炎就这么相拥着,谁都没有在说话。

“我,”龙秀开口说到,“我选择继续下去,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不在有我这样的人。”龙秀的声音很轻,但却充满了坚定。

“确定吗,这条路上,可不只是荆棘了。”龙天炎松开了龙秀,看着她的眼睛。

“是,我确定,从来没有如此确定过。”

二人周边的灰色开始消散,荆棘也开始散去,缩回地里,仿佛从未出现,龙天炎流过血的地方开始燃烧,在龙秀身上最为猛烈,但是龙秀没有感到疼痛,只是温暖。

玫瑰,于黎明之中盛开,于火焰之中绽放。

龙天炎看着周围开始转变的景色,又拿出了那个烛台,轻轻的将烛台上的火焰吹灭。

外界,那棵在卷轴上盛开的树,开始变回绿色,并渐渐枯萎,一个绿色的果实结了出来,并主动脱了了树枝。

龙天炎吹灭了烛火,在眨眼时,已经回到了故望阁,龙天炎看着那颗果实,拿了起来,并递给了龙秀,嘱咐到:“收好,这便是你们世界的火种,能不能救活就要看你了。”

说完后,龙天炎将卷轴收好,放回瓷瓶内,再次敲了敲桌子,瓷瓶消失不见。

做完这一切后,龙天炎突然一个趔趄,龙秀连忙扶住龙天炎,“怎么样,你受伤了?”龙秀担心的问道,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只是刚才为了打开门和净化,消耗有点大,已经没事了。”龙天炎摸了摸龙秀的头,“走吧,还有事没办呢。”

说完,领着龙秀穿过了镜子,但在龙秀没看见是,龙天炎的右手有金色的血液留下,又被龙天炎迅速抹去,“九曜,你还是不肯放弃我么,这一次我会赢的,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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