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母。”南笙弯下身子,手拿剑行了一礼。
林宥见状,有些气急败坏,瞪大了眼睛,厉声道:“怎么,想谋杀我这个义母啊?”
南笙慌忙中又不失沉稳地后退,抬起头,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向了有些慌乱狼狈的林宥,“南笙不敢。南笙以为有刺客,所以才出来查看,不曾想是义母。”
林宥斜睨了南笙一眼,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声音里带着些清寒和高高在上的语气,“怎么,还怪我不成?”
南笙握紧了手中剑,又弯下身子,“南笙不敢。”
林宥满是嫌弃地看了南笙一眼,刚想说话,还没开口就被堵了回去。
背后传来南琼林沧桑的一声,“你怎么在这?”
一惊,林宥的表情有所收敛,她急忙转过身,微弯了腰,“妾身见过老爷。”
南琼林扶着门,缓缓走到林宥面前,“你在这做什么?”
林宥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和尴尬,说话也有些结巴,“我,我就是担心老爷身体来看看。”
刚才在走廊撞见一个仆人叫这个臭小子来书房,想到老爷叫他,难道是分财产?若是老爷把财产都分给他,想到这她心里就是不舒服。一个野种凭什么受到老爷这么器重!所以她才来听墙角,还没听几句呢,就被捉现行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林宥的心里默默埋怨。
“你何时这么关心我了?”这几年,她何尝不是惦记着他的财产,“担心”倒听起来陌生。
林宥一惊,“老爷这说的什么话,妾身一直都关心老爷呢!呵呵。”林宥只得尬笑一番,心里不知道有多少把刀想要插在南笙身上。
南笙淡淡看了眼前一幕,拱手行礼,“义父,那南笙先退下了。”
南琼林微微点头,“好。”
林宥斜看了南笙一眼,眼里满是恨意。
看着南笙走出院子,林宥也趁机道:“既然老爷无恙,那,妾身也退下了?”
南琼林冷笑一声,脸上笼罩了一层冷峻,“哼,以后最好安分点。”说罢,南琼林转身缓缓走进书房。
看着南琼林的背影,林宥这下可真是满肚子气了,“小野种,都是你害的。哼。”继而气呼呼地卖出了院子。
南笙回到了房间。
当年,父母纷遭横祸,他家破人亡。原来竟是那武林白道的斩草除根。如果不是这个,或许现在他们一家正其乐融融的,这一切都怪他们!晓不得这武林白道竟也做这等龌龊之事!南笙心中的怒气实在是难以平息。
正想着,有人走了进来。
听到门声,南笙的眼里闪过几丝警觉,抓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剑。
“少爷,怎么了?从未见过你如此生气。”原来是一袭红衣的乐师凤离。
自从凤离来到南府,南琼林也没有赶他走的意思,他也因此一直在这住着。平日里,凤离素来最爱红色,因此出现在眼前的他总是一身红衣,不过那红倒也衬着他血色的皮肤。
南笙稍微冷静了一些,“乐师坐。”
凤离走过来,坐到桌边。
“少爷,何事竟惹得你如此生气?”
“没事,只是知道了一些陈年旧事而已。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凤离淡淡一笑,一双丹凤眼里满是妩媚,“我也是无趣,来你这找些乐子罢了。”
“想不到我竟也有乐子可寻呐。”南笙有些不相信,像他这样的呆板竟也有乐子,心中不觉有些好笑。
“那是自然,少爷也是个有趣儿的人呢!”凤离的语气里倒有些调侃。
南笙听了,没有过多反驳,而两人却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