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醒了。”
皇榻前站着一个侍卫打扮的男人,立刻上前扶着他。
被称为皇上的男人四下打量这周边,他依稀记得自己在飞机上睡着了怎么一醒过来就在金玉堂皇的皇宫了呢?他看见自己身边这熟悉的面孔“他是,莫晗!”
“莫晗,我为什么在这里?”男人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莫晗将身旁宫女递过来的方帕送过去,恭敬答道:“回禀皇上,臣不知道您所问何事,臣只知道您因圣上去世悲伤过度晕了三天三夜。”
男人用方帕拭了拭面,再次递给了莫晗。
莫晗从老太监手上接先皇遗旨,恭敬的递给男人,“皇上,这是先皇临终交给臣的传位诏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从来帝王之治天下,未尝不以敬天法祖为首务。敬天法祖之实在柔远能迩、休养苍生,共四海之利为利、一天下之心为心,保邦于未危、致治于未乱,夙夜孜孜,寤寐不遑,为久远之国计,庶乎近之。今朕年届五十,在位二十一年,实赖天地宗社之默佑,非朕凉德之所至也。历观史册,自黄帝甲子迄今四千三百五十余年共三百一帝,如朕在位之久者甚多。朕临御至二十年时,不敢逆料三十年。《尚书·洪范》所载:一曰寿、二曰富、三曰康宁、四曰攸好德、五曰考终命,五福以考终命列于第五者,诚以其难得故也。今朕年已登耆,富有四海,天下安乐,朕之福亦云厚矣,即或有不虞心亦泰然。念自御极以来,虽不敢自谓能移风易俗、家给人足,上拟三代明圣之主,而欲致海宇升平,人民乐业,孜孜汲汲、小心敬慎,夙夜不遑,未尝少懈。数十年来殚心竭力,有如一日,此岂‘劳苦’二字所能概括耶?前代帝王或享年不永,史论概以为酒色所致也,皆书生好为讥评,虽纯全净美之君,亦必抉摘瑕疵。朕今为前代帝王剖白言之,盖由天下事繁,不胜劳惫之所致也。诸葛亮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人臣者惟诸葛亮能如此耳。若帝王仔肩甚重,无可旁诿,岂臣下所可以比拟?臣下可仕则仕,可止则止,年老致政而归,抱子弄孙,犹得优游自适。为君者勤劬一生了无休息之日,如舜虽称无为而治,然身殁于苍梧,禹乘四载,胼手胝足,终于会稽,此皆勤劳政事、巡行周历,不遑宁处,岂可谓之崇尚无为、清静自持乎。《易》遁卦六爻,未尝言及人主之事,可见人主原无宴息之地可以退藏,鞠躬尽瘁,诚谓此也。
现今俱各安全,朕身后尔等若能惕心保全,朕亦欣然安逝。朕唯有一子,皇子顾渊煜,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隆安二十一年三月十一日卯”
男人有些难以接受他居然是皇上?他以为是哪个小子跟自己开的一个玩笑,可是看着圣旨的布料,质地和手感应该是真的。
“皇上,内务监择选了名宫女伺候,请您过目。”莫晗身后一名太监奉上名册细思极恐,素闻太子不近女色,深居东宫,整整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偏偏圣上临终前还传位给他。
顾渊煜平生最厌烦女人在他身边,选择性略过奉上的名册。
“皇上,今日您的皇叔率西北军回朝,您要亲自迎接么?”莫晗似问非问的回告着。
——江安城
一个离皇城不远的水运小镇,一间不起眼的客栈,房间内的桌前坐着位男人,身着淡蓝色青衣,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清秀亥面孔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出完美的侧脸,一双修长洁净的双手不时遮挡着阳光,一身的书生气质。
“咳,咳!”床榻上传来咳嗽声。
男人移步到床前看见床上的人依稀睁开了眼睛。
“姑娘,你醒了。”男人将床上的姑娘扶起,递过去一盏茶。
一位身着玄衣的男子从门外进来,瞥了她一眼,拜道。
“公子,家里有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