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见李平年二人跑路,哪里肯轻易放过两人,却是尖叫道,“乡巴佬!给老娘站住!”
“怎么了!宝贝?”,电话中也是传来急切的问询。
女人也是匆忙应声,“张总,那个乡巴佬跑了,气死我了,我先不和你说了,你赶快带人来这,我赶快去拦住他们”,说完,女人匆忙挂断电话,便向李平年和夜千劫追去。
然而女人此刻却是穿了高跟鞋,心头急切地要去追李平年和夜千劫,没有留意去看脚下的路,上台阶时不慎被绊到,一个趔趄便摔倒在地上。
更倒霉的是,女人穿了一个紧致贴身的包臀裙,哪里禁得起这狠辣一摔,只听哗啦一声,整个衣服瞬间被撕开个大口子。
“啊!”,女人花容失色,惊声尖叫起来,用手奋力遮挡自己的春光,可是却顾得了前面顾不了后面,顾此失彼,反倒全面失守,瞬间吸引了整条街上老少爷们的目光。
“卧槽!有人裸奔啊!嘿嘿!”,几个男青年也是目光不由得被吸引,彼此相视而笑。
一位来自米国的大胡子摄影师来到中国采风,看到这一幕,也是不由驻足,用手中的摄像机记录下了这一幕,“Amazing girl!”
而这位米国的摄影师将照片发表,命名为东方之美,一举夺得了当年的多项摄影大奖,轰动了整个西方社会。
当然一些西方不良媒体借此发挥,扬言东方没有人权,女人竟然穿不起衣服,公然出现在公众场合,还引发了一场不小的外交舆论风波,当然,这都是后话。
李平年和夜千劫当然不会知道自己竟在无意中引发了这样一场风波。
“臭小子!别看!那是女色魔惯用的伎俩,就是用来勾引你这种小青年的!”
“奥奥!”,李平年连忙收回了目光,心中还是不禁在回忆着那令人面红心跳的场面,“狗爷!狗爷,您果然目光如炬,什么东西都逃不过您的眼睛!不过这些女色魔还真是有些手段啊!先是找茬,然后又是如此大胆!哎!”
夜千劫闻言,也是得意道,“那是自然,本大爷是什么人物,嘿嘿!你小子定力不太行啊,这么点小场面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吗?不过没事,本王以后多带你见见世面!”
“呃!”,李平年闻言,老脸也是一阵发红,“多谢狗爷!”
终于,二人一口气跑出了二三里,总算是再也看不到那女人了。
就这样,李平年和夜千劫在县城里混迹了半日,临近傍晚,到了快发车时,二人才又兜兜转转回到了车站。
而在二人有说有笑地要上车时,却被乘务员拦了下来。
“先生!不好意思,您不能上车!”
李平年指着前面上车的一个老汉,“为什么他能上?”
那乘务员暗暗叹了口气,神情显得有些无奈,“先生,您还没买票呢!”
“买票?”,李平年这才发现那些上车的人手中都拿着一张小票。
而这时,即将登车的人也因此而挤满了登车口,不满的声音叫嚷起来,“喂!前面的磨蹭什么呢!”
李平年一时间进退两难,要知道县城发往帝京的火车两天才发一趟,若是现在去买票,回来显然已经赶不上了,而王叔估摸着已经收摊回去,自己和夜千劫恐怕只能睡大街了。
“这可怎么办?”
这时,人已经挤满了登车口,乘务员神色中已有了不耐烦,不断催促道,“先生!如果不上车,请你让开登车通道。”
后面的吵嚷声也让李平年如坐针毡,抹了把头上的热汗,无奈之下,只得让开通道。
正在挪步时,却有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李平年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却是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男人。
那人看上去约莫三十来岁,皮肤白皙,身着一套灰色风衣,眼角有一道显眼的刀疤,但给人的感觉却十分和善。
只见那人掏出两张车票递给了乘务员,笑着对李平年说道,“我要等的人没来,恰好多出一张车票,着急的话就拿去用吧!”
李平年也不矫情,没有推脱,便向男人道了声谢,“多谢大哥了,票钱上车补给你!”
男人笑了笑,摆了摆手,“不必了!”,说完,男人就先行上了车。
李平年也是打出生以来头一遭坐火车,心中也甚是新奇,夜千劫自不必说,早已等待不及,一个猛子便蹿了上去,看起来也是颇为兴奋。
谁知刚上了车,便遇了些麻烦。
这是一节卧铺车厢,铺位都是三层结构,而中上两层上下多有不便,车厢里的人这时大抵都互相商量着坐在下铺。
而李平年的票恰好便是一张下铺票,当李平年循着号码找到自己的铺位时,却发现自己的铺位已经被人占据。
看上去似乎是一家子四口人,一对夫妻模样的中年男女带着老妇与孩子,男人正逗弄着那大概四五岁的孩子,旁边老妇却是发出刺耳的尖笑声。
李平年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若是寻常坐一坐倒也无妨,他也不是什么斤斤计较之人,然而那家人,除了那女人蜷缩在角落静静端坐着,老人孩子以及那男人皆是脱鞋盘坐在自己的床位上。
三人都没穿袜子,一双像是黑炭一样的脚在洁白的床单上随意剐蹭着,留下一个个醒目的痕迹,而且凑近以后,还有一种恶心的气味弥散出来,让整个过道的空气都变得有些臭不可闻,经过的人也是一个个捂着鼻子。
李平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号,又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车票,并没有找错,心下有些不悦,开口道。
“喂!不好意思啊,麻烦你们稍微让一让,这里是我的床铺!”
然而李平年话说完,那家子人却仿佛没有听到一样,男人依旧逗弄着那个孩子,老妇不时发出令人生厌的尖笑。
李平年攥了攥拳头,重复道,“喂!这里是我的床铺!”
那个男人却是微微偏了偏头,斜着眼白了李平年一下,轻轻哼了一声,依旧无动于衷,还似乎挑衅一般故意用脚在床单上蹭了几下。
面对这刻意的挑衅,李平年毕竟年轻气盛,肝火一时大盛,正要开口叱骂时,那蜷缩在角落里的女人开口了。
女人小声向那男人说道,“要不我们让一让?这床铺的主人来了!”
李平年见状,气才消弭了几分,看来这家人里还是有能讲道理的人的。
然而,令李平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男人听到女人的话,整个人竟突然暴怒起来,一个巴掌便朝那瘦黄的女人脸上狠狠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