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里面可有一条人命啊!”,我看张大姐要走,向她说道。
我看到她的脚步迟疑了一下,“平年!姐劝你一句,这事你也少管,多想想你姥爷!”
说完,她叹了口气,便要离开。
王富贵先前睡的迷糊,此刻还有些搞不清楚情况,说道,“姐,刚才李平年说这出了人命啊!我们不留下来看看?”
“要留你留着,老娘先走了!”,说完,张大姐没有理会王富贵便径直离开。
王富贵有些发愣的站在原地,回头冲我尴尬的笑了笑,也跟着张大姐走了。
“这。。。”,我一时有些错愕。
“哼哼!无所谓,既然他们不管,我们自己去便是!快快快,我已经兴奋的不得了了,我已经想好如何戏耍那胖子了,嘿嘿!”,然而夜千劫此刻的心情却完全没有受到影响,神情俨然进行游戏一般。
说着,没有管我,夜千劫蹦蹦跳跳地便朝那矿洞溜达了过去。
“诶!狗爷!等等。。。”,其实此刻我的心里听了那张大姐的话,心中也是犹豫万分,然而看着夜千劫已经不管不顾地跑了进去,我也只得硬着头皮跟上了他。
站在矿洞口,我的心情不免有些复杂,今天在矿洞中的可怕遭遇让我此刻对矿洞已经有了一些心理阴影,若非有夜千劫的陪伴,我是打死也不肯进去。
“快!你小子磨叽啥呢?”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跟上了他。
此刻的矿洞伸手不见五指,仿佛一个黑洞一般,再加上夜晚无声的静寂,无疑能激发人内心深处的畏惧。
然而夜千劫却不紧不慢地走着,似乎十分胸有成竹,我便抓着他的尾巴摸黑在洞里走着。
走了不知多久,我突然感觉到夜千劫停了下来,原来是前方出现了一道微弱的光亮。
“狗爷!那是那胖子的手电!”
“嗯!我看到了!”
我们蹑手蹑脚地靠近那里,接着一块岩壁躲了起来,顺着岩壁的缝隙,看到了杨伟财。
而在杨伟财身前,躺着的正是那女鬼以及那三个工人的尸体。
杨伟财的的脸被压在灯光的黑暗之中,并不能看清他的表情,而矿洞中温度较低,只是看到他呼吸时吐出的白雾。
这时他转过头来,一张油腻的脸上此刻密布着细密的汗珠,打着微弱的灯光,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怖,我被吓了一条,连忙缩了回去,又听到两声脚步声,心脏却是狂跳起来。
好在等了一阵,没有动静,我才又摸到岩缝边上观察情况。
这时,杨伟财从他带的麻袋里拿出一个白色塑料桶,接着便将桶中的不知名液体往几人的尸体上倒去,这时一股异味从那边传来。
我意识到那是某种燃油,看来杨伟财似乎打算在这里彻底毁尸灭迹。
做完了这些,杨伟财将空桶扔在了一边,他抹了把汗,叫骂道,“臭婊子!别怪老子心狠,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再给你烧三个男人陪你上路!哈哈!”
说着,杨伟财从裤兜里掏出了一盒火柴,脸上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笑意。
我暗道不妙,若是这一把火点起来,这世间便再也没有能够给杨伟财治罪的证据。
“狗爷!”,我连忙沟通夜千劫。
“嘿嘿!别急,好戏就要开始了!你先给我出去吧!嘻嘻!”
说着夜千劫便顶在我的后腰上,我一时没有防备,失去了平衡,一个踉跄便从那岩壁的后面摔了出去,我的心中此刻却是万马奔腾,接连问候了夜千劫的十八代祖宗。
“你大爷的!”
“是谁!”,杨伟财听到了声响,也是一激灵,转过身来,我便直直撞上了杨伟财那凶厉可怕的眼神。
“晚上。。。好啊!”,我向杨伟财招了招手,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大脑却是一片空白,我心中急切地呼唤着夜千劫,“狗爷!狗爷!狗爷!你把我推出去干什么啊!”
然而此刻夜千劫却不知为何没有任何回应,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接着我的脑海中产生了种种不好的联想,“难道这条臭狗想要独吞我的财产才把我骗到了这里,然后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去买烧鸡”
想到这里,夜千劫猥琐的笑容浮现在我的脑海,我愈发脊背发凉,越想越觉得这种猜测很有可能是正确的。
“是你!”,杨伟财此刻被我撞个现形,眼神变得十分慌乱,以为有人来抓他,连忙向着周围开始张望起来,双手也是张开,想要将那几具尸体挡住。
他匆忙地辩解道,“今天矿里出了事,我晚上有些放心不下,所以才来矿里看看,没想到发现了这几具尸体,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听着他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不由得佩服起杨伟财出众的演技。
“呃。。。哦!”,一时我有些不知说什么才好,陷入了语塞之中。
看了我的反应,杨伟财的神情变得有些疑惑起来,往周围看了两圈,似乎眼神中的慌乱减少了几分,他声音阴沉了几分,“嗯?你一个人!”
“不不不!还有。。。好几个!”,我有些磕巴的说道,面对杨伟财这个社会上的老油子,我的表现实在太过拙劣,听了我的回答,杨伟财脸上的表情逐渐发生了变化。
“哦,是吗?”,说着杨伟财幽毒的眼神已经紧紧盯住了我,让我心底一阵发冷。
“你别过来!”,看着他不坏好意的向我走来,我忍着心头的恐惧威吓道。
“妈的!吓死老子了,一个人也敢给来找老子的麻烦!哼哼!今天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给我去死吧!”,杨伟财的瞳孔骤然收缩,已经向我扑了过来。
就在我几近绝望之际,拿手电不知为何突然熄灭,整个矿洞突然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臭小子!别想跑!我告诉你!不跑我还可以给你个痛快!”,杨伟财显然对突如其来的黑暗也没有防备,然而声音中却没有慌乱,反倒是用阴冷的口气向我施加着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