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津渡很生气,特别特别生气。他家小妻子不爱他了,居然不愿意和他共用一张办公桌工作。而且,她那个什么什么前男友,昨天晚上还给她打电话,就说她把号码背下来了吧!拉黑管什么用,哼,他就知道!
晚上回家,两人也是一路无话。平常都是秦楼月叽叽喳喳的跟白津渡说这说那,白津渡温和的笑着听她说,偶尔回应几句。
但是今天,白津渡一张俊脸拉的老长,眼角眉梢都带着不耐烦,秦楼月表示她一点也不想往枪口上撞,乖乖的保持沉默。偶尔掀起眼皮瞟一眼男人,又悻悻的低头继续玩消消乐。
她好怂。
外面的世界那么好,那么自由,她却心甘情愿的被男人锁在掌心。从此悲欢与他相通,爱恨与他相连。
可是,人怎么能那么贪心,既想要爱情又想要自由?
身是囹圄,心是囹圄,深陷他的囹圄。
“下车。”冷酷的一句话,白津渡说完率先迈开长腿走了出去。
秦楼月跟在他后面,头疼的薅了薅头发,“啧,家里有个病娇真烦人,怪不得大家都说现实生活中遇到这类人一定要远远的躲开呢。搁谁谁受得了啊,也就我吧……”
“你走不走?”白津渡见小妻子嘟嘟囔囔磨磨蹭蹭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不由得问了一句,声音有些大,明显带着不耐烦。
“你……你吼我!”秦楼月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抬眼见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眼圈迅速红了,委屈的说道。
她才刚刚说服自己不要跟变态计较的,她身为一个女孩子,还比他小了十岁,都被他吃干抹净不知道多少次了,天天变着法儿的哄着这个老男人,老男人还不知足,还得寸进尺!她不伺候了,爱咋地咋地吧!
思及此,她拎着包,一阵风似的从白津渡面前卷过。
白津渡看着小妻子哭的抽抽噎噎的背影,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真的有些过分了。
明明他才是男人,但是一直以来,都是小妻子无条件的哄着他、顺着他。而他却一次比一次享受这种被人当成小孩子一般宠溺纵容的感觉,而他始终觉得不够、想要更多,一次又一次变本加厉的欺负她。
他三十四年的人生,前半段太弱小,卑微如蝼蚁,无人给他以珍爱;后半段一天天强大,往来的人各怀目的,只谈利益,不交真心。甚至弱小的人还要寻求他的庇护。
只有小妻子一个特殊的存在。爱他珍视他,到了抛去年龄与性别的地步。
他刚还把人给气跑了,白津渡真想抽自己两巴掌,迅速朝人追了过去。
“宝贝,多吃点鱼。”白津渡用公筷给秦楼月夹了一筷子鱼放到她碗里,温柔地说道。
秦楼月不理他,自顾自的吃饭,不去动他夹给她的任何菜。
“宝贝,不生气了好不好,老公知道错了。”白津渡根本无心吃饭,勉强扒拉了几口又可怜巴巴的放软了语气认错。
秦楼月还是不理他,低着头只管吃饭。女人生气气来可比男人段数高多了,特别是一个平常不怎么爱生气的女人。
白津渡心都快碎了,他的宝贝生气了不搭理他他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