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丫鬟仆人上菜,刘阿爹眼里满是羡慕和骄傲,仿佛是他家的丫鬟似的。虽然讨厌刘阿爹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样子,但恰巧满足了高氏的虚荣心,炫耀道:“这些丫鬟瞧着就烦,整日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可平时没了她们又不行,我呀!注定是享受不了二婶的平凡生活了。”
说完,高氏扶了扶头上的头钗,挑衅的看了刘阿娘一眼。刘阿爹笑声道,“她一个农村夫人,给她她也不会享受,只有大嫂这样金贵的人才能体会。”
我滴个乖乖!这刘阿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呀!韩朵朵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平时在家挺老实,还是头一次见他还有这一面,真狗腿,估计也是为了让他们多提携提携大福哥。
也不知道得意什么,府里的丫鬟仆人算上厨子,大致也才十几个,房子也没有想象中的大,她打量了一下四周,不过是何府的五分之一。
咦?!!!韩朵朵突然想到,何城一个卖猪肉的竟比镇长还有钱,何府的丫鬟仆人怎么说也有七八十个人。
刘阿娘脸色发黑,似要作声,韩朵朵安抚的拍了拍她,忍一时风平浪静。
“二弟来了!大哥有失远迎呀!”刘大伯从外面刚回来,他现在是副乡长一职,一路都是靠守门镇镇长提携上来的。
“大哥客气了。”刘阿爹连忙迎了上去。
韩朵朵怀疑刘大伯是故意的,这年节没过完,哪有这么多公事,多半是不想见到他们一家“穷亲戚”,所以躲在外面不回来。
人都到齐后,丫鬟去内院将刘老头和赵氏喊了出来,高杜鹃却没有出来,高氏解释说她不舒服,在房里吃。韩朵朵知道,高杜鹃只是不屑于和她一桌。
行叭!人在屋檐下!没人撑腰,她又没有女主光环,既不能装笔,也不能打架,就怕装笔遭雷劈,从头劈到小唧唧,然后哭嘁嘁。她终究是扛下了所有。
高氏的儿子在外求学,过年也没回来,这饭桌上的谈点,也一直在围绕的她儿子,语气里是藏不住的骄傲和得意。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午,刘阿爹才依依不舍的和刘老头刘大伯告别,带上他们离开。
等他们走后,高氏嫌弃的看了看地上的鸡蛋油条,嗤声道:“小门小户,就当打发要饭的了。”
一旁的刘大伯听了,也不见面色难看,只是搂着高氏轻声安慰,“好了好了,一年也就这么一回,辛苦娘子了。”高氏娇嗔的看了他一眼。
回家的路上,刘阿娘的脸色一直很难看,韩朵朵突然想到,刘大伯没给她拿压岁钱?!!恰巧路过刘家村的“刘府”,青砖瓦片的,没错!是刘癞子家。似是有所感应,刚路过他家门口,门就打开了。刘癞子站在门口笑眯眯的看着韩朵朵。
她瞪了刘癞子一眼,将头低了下去,刘阿爹不知道怎么了正在训斥刘阿娘,刘大福在赶车,所以没人注意。
等他们的牛车走远后,刘癞子才收回视线,心里挠心挠肺的,刚才那漂亮小娘子瞪了他一眼,真是让人浑身酥软,比他府里的那三个还好看。
刘癞子早就开始注意韩朵朵了,一股邪念涌上心头,他搓了搓手,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韩朵朵到家里后,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莫名其妙。
院子中的雪还没融化,刘翠来他们家,抓着她堆雪人,刘阿娘给刘翠抓了一把瓜子,让拿回家吃。
这一家,真心对她的,也只有刘阿娘了,韩朵朵忍不住叹息。
刘阿爹带着刘大福出去了,也不知道干啥去了。堆完雪人后,刘翠就离开了。没过一会儿,一个眼生的村人跑到他们家门口,惊声喊道,“朵朵!刘翠从山上摔下来了!”
她急忙站起了身,跟着那人跑了出去,跑到一半时,前面的村人回头看着她露出了诡异的目光,韩朵朵惊觉不对劲,暗骂自己蠢货,猛的停了下来。她怎么忘了,现在不是法治社会了。没有大街,没有那么路人,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那个陌生村人见她不走了,拽着她的胳膊往前拉,“朵朵快走,刘翠就在前面!”
韩朵朵用力挣脱,可是她身娇体弱,不是这人的对手,脚底一直在被迫往前滑,她大声呼喊,“放开我!我不去了!”
“这可由不得你了!”歹人捂着她的嘴,又有两人从路边的树林中蹦出,把她往山里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