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说这男孩儿偷你的钱包,可是你的钱包还在你腰上挂着,这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姑娘,若是你被这臭小子撞疼了,让他给你道歉便是,何必污蔑别人偷东西?”
“姑娘,你看这男孩儿穿的破破烂烂,想必家里并不富裕,就算你污蔑他偷东西,他也没有银子赔你呀。”
什么状况都未看清的围观人群,一个个跟风责备清月。
清月自小到大,哪里受到过这种委屈,当下立刻解释:“我没有冤枉他,他真的要偷我的钱包,但是被我提前抓住了,否则就被他偷走了。”
“提前抓住了?瞧这话说的,那也就是说这男孩还没来得及偷你东西了?那你猜的可真准,他还真的就准备偷你东西呢。”听到清月的解释,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嘲讽出声。
伴随着这句话,不少人哄堂大笑。
这话不错,这女孩怕是有读心术,才能提前知道男孩的行为。
“我们可要看清楚这女孩的长相,走路都要离她远远的,否则人家要是猜出来你对她有杀意,顺手把你杀了怎么办?”
“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根本就没有抓到人家偷东西,这就是污蔑呀!”
“穿的这么好,灵力还这么高,偏偏和一个男孩过不去,这真是稀罕!”
众人围在一起,对着清月指指点点。
贝齿紧咬嘴唇,清月委屈到眼底发红,自己说的就是事实,他们怎么能够这样?
顾向晚一向护短,如今见到清月受委屈,又怎么可能受得了?
冷漠的双眼扫过众人,顾向晚眼底闪烁着怒意,将灵力贯穿在声音中,大声呵斥:“闭嘴!”
在场之人震耳欲聋,下意识闭上嘴巴,不解的看向顾向晚。
冷漠的目光看着众人,顾向晚唇角勾勒起嘲讽:“你们这群人在这里充当正义之士,可看清楚了这男孩儿的动作?所谓眼见为实,连看见都未曾看见,便以人多势众如此欺辱女孩儿,你们当真是要脸的很啊!”
围观人群人多势众,见到有女子呵斥他们,不由想要反驳,但还没等他们开口,又听顾向晚继续说道:“这小子偷盗动作一气呵成,明显不是第一次,我就不信我们找不出证据!这是在逍遥殿的范围,出了这种事情,自然归逍遥殿管理,你们这些叫嚷的路人,谁敢证明这小子的清白?若是敢的话,就一起去见逍遥殿的人,若是我们污蔑了这小子,我们当街给他磕头道歉,若是你们是非不分,助纣为虐,那就你们来向我们两个磕头道歉,谁敢来?”
要当街磕头道歉?
这可就丢人丢到大发了。
围观的人面面相觑,他们的确没有看到事情经过,又怎么敢做出这种赌注?
而且看着女子语气如此笃定,难不成这小子真是小偷?
男孩眼底闪过慌张,他在此地偷盗过无数次,逍遥殿的人也教训过他几次,若是把逍遥殿的人找来,不就露馅儿了吗?
“不要找逍遥殿的人。”男孩摇头,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哭着说道:“我父亲死了,我母亲得了重病,我的年龄太小,根本挣不了大钱,但是我母亲的医药费很贵,我没有办法,我只能选择偷东西。”
说完之后,男孩跪在地上磕头:“姐姐,我知道偷东西不对,但是为了让我母亲活着,用我的命换都可以,求求你不要把我交给逍遥殿,他们会把我关起来的,那我母亲怎么办呀?”
男孩的话令人落泪,听到这人间惨剧,围观的人也忍不住悲伤。
“姑娘,男孩儿偷东西的确不对,但是看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你就放了他吧。”
“姑娘,反正你也没有什么损失,何必和一个半大的小子一般见识?”
“姑娘,你人长得这么漂亮,也一定有同情心,不赶快放了他吧,让他去找个安生的工作,给母亲挣钱治病。”
听着这些话,顾向晚怒极反笑。
这小子表演的虽然好,但眼底没有丝毫悲伤,听到路人求情的时候,甚至划过一丝狡猾。
这样的人,会是一个给娘偷钱治病的人?
不要开玩笑了,怕这就是他被人抓住之后的惯用伎俩。
这小东西狡猾的很。
不过在自己的面前,终究太嫩了一些。
清月听着众人的劝说,也觉得男孩可怜,刚想要点头放人,却听顾向晚说道:“你们说的对,人要有同情心,如果我不这么说的话,想必你们也会用道德压制我,不会让我离开!既然这样的话,我不如好事做到底,我出银子请大夫,给这臭小子的母亲治病去,也让她好了之后有力气教训这小子。”
顾向晚的这一句话,先是嘲讽了围观的人,然后又给了男孩儿致命一击。
男孩儿的整个脸都绿了,他是一个孤儿,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母亲在哪?还要找一个重病的母亲?
“您能够放过我,我已经非常感激,怎么能够还让您拿银子呢?况且我母亲要是知道我做的事情,怕是要病情加重,更不可能痊愈了。”男孩慌张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放过你之后,你继续去偷别的钱给母亲治病?”顾向晚摇头坚定说道:“我这个人好心肠,而且银子多,你前面带路就是。”
男孩连连摇头,还想要多说什么,此时恰好逍遥殿的人来了。
男孩儿看到逍遥殿的人,想要抬腿就跑,却被顾向晚拉住。
逍遥殿的人看到男孩,头疼至极的骂道:“又是你这个臭小子,竟然还敢来偷东西,看来是我上次打你打的轻了!”
看到逍遥殿的人来了,顾向晚目光扫过围观人群,开口说道:“大人,听这小子说,他还有一个重病的母亲卧床,需要他偷银子去治病,可是真的吗?”
逍遥殿的人看到顾向晚,身子挺得笔直,恭敬的回答道:“姑娘怕是被这小子骗了,他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孤儿,哪里来的什么父母?这只是他卖惨的一贯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