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采花贼落网之前,唐逸泽并不应该透露这样的消息。
可是看着这些百姓眼底的信任和期待,唐逸泽忍不住说出了此话。
此言一出,百姓们满脸的震惊。
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邪术?
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呀!
就在有人疑惑的时候,有一个中年男子惊呼出声,咬牙切齿地说道:“自从我女儿出事之后,她的灵力怎么都没有增长,因为这件事情我还责怪她不努力,原来是我误会了孩子呀!杀千刀的采花贼,老子要将他千刀万剐!”
“没错,我女儿原本已经是黑灵五阶的巅峰,但现在无论如何都突破不了,我还以为是这件事情伤害到了她,令她意志消沉,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回事!”人群之中有人附和了起来。
如此一说的话,被采花贼伤害之后的女孩,灵力上面的确都没有在增长。
这该死的采花贼,伤害了自己的女儿不算,竟然还做了这么恶毒的事情,简直不配为人,就跟畜牲一般!
“大公子,你既然知道这种邪术,就一定能把采花贼找出来对不对?”有人迫不及待的询问。
伴随着这个问题,众人的声音全部消失,下意识的看向唐逸泽。
少主调查了两年,都没有调查出来什么结果,反而是大公子的腿好了之后,出来逛了一圈儿就有了这么大的突破。
他们与其去期待少主,还不如把希望放在大公子身上。
垂下眼帘,唐逸泽心底叹息, 他能够明白百姓心中的焦急,但是目前的情况,他也只能说这么多。
“少主曾经承诺过,一定会把采花贼捉到,相信他最近就会有所行动,你们且耐心等待一下,并且一定要保护好未婚的女孩。”唐逸泽说道。
众人眼睛中闪出亮光。
近日有所行动,那采花贼的好日子便到头了。
真是太好了!
终于到了报仇雪恨的日子。
看那个畜牲还敢不敢嚣张。
远处房顶上的顾向晚和夜玄冥看着此处的情况,同时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原本他们还想用此事试探一下唐逸辰,没想到被唐逸泽说了出来。
不过也没关系,正好警示一下百姓。
“唐逸辰中毒这么多年,还有那么多的百姓支持,看来当年的他也是个不能容人小觑的人。”顾向晚说道:“可惜的是,看人的眼光差了一些。”
否则的话,怎么会被唐逸辰玩弄于手掌之中,至今还不知晓?
夜玄冥点头,认为顾向晚说的非常对,其实就算顾向晚说的不对,夜玄冥也会说对,这是为什么呢?
夫唱妇随,规矩就是如此。
要不然的话?
怎么会有这个成语?
“唐逸辰能够把这件事情告知百姓,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不如让事情更热闹一些。”顾向晚抬头,对着夜玄冥露出狡猾的笑意。
眼底闪过宠溺,夜玄冥连连点头。
只要是媳妇说的事情,那肯定只有照办的份儿。
至于更热闹的事情是什么,自然在唐逸泽的腿上面做文章。
很快,星辰殿京都百姓之中开始流传着一种说法。
说是大公子腿上的毒并非被仇家暗算,而是唐逸辰为了争夺少主之位,给自己的大哥下了毒。
刚开始出现这种说法的时候,众人还并不是太过相信。
但仔细一剖析这件事情,又认为传言极为真实。
“大公子比唐逸辰年长八岁,是咱们殿主从小培养的接班人,而且对我们百姓十分看重,一心想带领着我们国富民强,但是万万未曾料到,他的腿被人伤了瘫痪在了床上,才有了咱们现在的少主。”
“如果不是大公子伤了腿,恐怕现在的殿主就是大公子,哪里还有什么少主的份儿?”
“少主当时在殿主的儿子中并不出色,就算殿主要传位也轮不到少主,等大公子出了事情,少主便逐渐出现在殿主的视线里,并且取得了殿主的赞赏,还有了如今的地位。”
百姓们都不是傻子,大公子伤了腿之后最直接的受益者,不就是唐逸辰吗?
那唐逸辰给大公子下毒,让大公子瘫痪,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采花贼在我们京都嚣张了两年,唐逸辰每一次都承诺我们快点捉到采花贼,但是事实是什么?他根本没有任何作为。”
“大公子的腿好了之后,出门转悠了一圈儿,就知晓这是一种邪术,可不比少主有本事的多?”
“少主这么不作为,弄不好和菜花贼是一伙的!”
很快,百姓们也意识到了采花贼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再一次怀疑了唐逸辰。
自然而然的,唐逸泽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也逐渐有了提升,虽然不能够和腿伤之前相提并论,但是也比唐逸辰受欢迎的多。
知晓这件事情的时候,唐逸泽眼里悲喜交加,悲的是自己的小弟竟然是如此肮脏下作之人,喜的是百姓们对自己的态度。
“谢谢二位出手相助,若非你们,我还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残废,继续被耍得团团转。”唐逸泽脸上涌现出悲哀。
当年他是殿主的不二人选,父亲亲自为他培训了诸多心腹,哪怕到如今,他震臂一挥也有许多追随者。
也正是这些追随者,为他收集了许多证据,他也逐渐看出了端倪。
他认为的好兄弟,怕正是为了殿主之位给他下毒,囚禁父亲的最大恶极之人!
这一刻的唐逸泽,自然是无比感谢顾向晚和夜玄冥。
若非没有他们,只怕他死都不能瞑目。
“若唐逸辰仅仅是杀兄弑父,我们也懒得过问这些事情,可他唯一不该的是使用禁术,祸害了那么多的女孩。”顾向晚眯起了危险的眸子。
每一个表面风光的大家族,里面都龌龊不堪。
顾向晚才懒得管这些闲事,毕竟谁有能力谁夺得殿主的位置。
可惜的是唐逸辰在即将成功的时候触碰到了顾向晚的底线!
“我最憎恨的便是强迫女孩儿的男人,这种人死不足惜!”顾向晚咬牙切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