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殿上众人议论声起,宣子柒默默地朝边上挪了挪位置,至少在他人看来不是那么的亲密。
“你作什么?”
墨修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这点小动作,根本瞒不过他。
宣子柒小声地拉了拉他的一角,说:“王爷,男女授受不亲。”
墨修倒也忘了这事,这么一经提起来,他的内心也浮起阵阵懊恼之意。
在过去,本王可以不要脸,但若让她背负骂名,本王难辞其咎。
传唤公公急匆匆地跑入大殿,“禀告陛下,锡戎国来使呈寿礼正在殿外侯着,据说是来结两国之好的。”
皇帝一听,面上本是愉悦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极为严肃,这锡戎向来在北权,囡邑,岽盟三国处于中立立场,此次结两国之好,目的定然不纯。
“来使何人?”
“锡戎大王子,塞桐洛。”
大殿内一片唏嘘声起,锡戎国派大王子来使北权,可见其重视程度。
“是那容姝郡主所出之子吗?传闻中,这大王子十岁治国,博览群书,城内百姓安居乐业,无一乞儿……”
“是呀,容姝郡主是陛下的表妹,容貌极佳,琴棋书画样样精湛,堪称‘第一才女’。”
“容姝郡主与塞燕拓相恋,情比金坚,这么一说,咱们北权还与锡戎国有一层姻亲关系。”
“还不快去请他们进来。”
皇帝见公公杵在那儿,再加上大臣在一旁说着好话,心不由得生烦意。
什么姻亲,要不是那小子搞大了容姝的肚子,日子见久,指不定得闹出什么闲话,他当初可是极力反对这门亲事,自己养的大白菜,就这么让人给拱了。
“这就是北权啊,也太寒酸了点,一点都不比咱锡戎大殿气派。”
“大王子,一会见了您北权大表舅,是去王后故居吗?”一个侍从问道。
赤色大氅,腰间玉带束住,身形瘦削,一脸白净,跟那些传闻中的黑肤大老爷们,马背上的国家不同,而他却是儒雅气质。
“阿娘常常与我说起她在北权住的地方很美,待朝见之后,就带上筑画师去阿娘住处吧。”
想起阿娘每每提起时,那眼中的向往与眷恋之情,此次出行带了筑画师,回去之后,找技术好的匠师依图纸建一个一模一样的,想必母亲一定会喜欢的。
想到这儿,塞桐洛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恨不得快些结束朝见。
“锡戎国塞桐洛奉父王之命,护送十车寿礼前往北权,这是册子,请一一核对。”说着,一旁的侍从把册子呈给了一个小太监。
“呈上来!”
塞桐洛指挥着侍从,不一会儿尽十车的寿礼一一运上了大殿。一时间大殿内轰动起来,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得放直了。
“素闻锡戎国富可敌国,就担这十车寿礼,件件珍贵,千金难求,真是大手笔呀。”
大臣们在一旁惊叹着,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阵仗,自己平日视若珍宝的东西,到现在还真是不值一提。
“大王子也生得俊秀呀,要是谁被大王子看上了,那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王丞相之女顿时起了爱慕之心,人家塞桐洛既有钱又有貌的,如果要说良配,那也一定就是他了!
“你就梦吧,人大王子早就定亲了,就算你愿意做小的,锡戎王室也不乐意呢。”
“为什么啊?”众官家女子纷纷起了兴致,聚拢一起讨论道。
“锡戎国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认定了一个人便是一生。”那个女子见众人都有兴趣,便娓娓道来。
这引得她们对锡戎国的无限向往,不单单是吃穿不愁,更多的则是那一夫一妻制,哪个女人愿意与他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皇帝的目光都拉得直了,要不是碍于身份,他早就从龙椅上跑下去舔了,心里直呼:发财了,发财了!
“既然来了我北权,就好生做客几日,游览我北权风光吧!”皇帝招手说,“来人,给大王子看坐儿。”
“桐洛谢过陛下。”塞铜洛右手放置胸口,一脸恭敬道。
“朕的表外甥,在哪里安置,可不能委屈了你呀。”皇帝热络道。
“音姝小院,那是阿娘住过的地方。”
“也好。”
皇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家常来,就连今日的大寿星也硬拉着塞桐洛坐在自己边上,说容姝郡主在北权时,跟太后最为亲近。
塞桐洛很是礼貌性地点点头,表示附和,时而笑笑:“阿母也时常说起您。”
墨修好笑地看着被一群人围着的塞桐洛,脾性这么好?假书生一个。他可忘不了,容姝郡主带这三岁的塞桐洛省亲,是谁为了半个饼,把自己的门牙都打下来了。
“王爷认识?”宣子柒寻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十分好奇。
“不认识。”
墨修抖抖肩,一口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