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
“撕拉——”
“撕拉——”
......
六声撕宣纸的声音在略显安静的酒馆里略显响亮,就连盯梢顾一琳的男人们也注意到了。
“你们几个去外面看看。”
领命的男人们很快回来报告道:“三哥,那六个乐妓都在撕信,好似是那草包给她们的信。”
“快,你们几个去把信截下来,如若不从知道该怎么做吧。”说着做了个杀人的手势。
门外传来马蹄声,由着这几位乐妓顾一琳特地从不同乐坊挑选,所以她们来时都有自己单独的马车,而六驾马车皆驶向不同的方向。
而这时酒馆的上房内——
行李都带好了,顾一琳拍了拍藏了个枕头的被子捏成人形的形状,让尼尼吹熄了蜡烛便捂着尼尼的嘴,抱着尼尼从窗口跃下。
塞哟娜拉咯,帝宫我来啦。
慧因被顾一琳的身手又吓了一跳,双手死死攥住她的衣领,青白着一张脸,害怕自己给摔残咯。不过更多的,是觉得小主子身怀武功也不在她面前掩饰,她知道这是小主子真的信任她,把她当自己人,心里更是感动了,小主子就是她最信任爱惜的人,她一定要好好保护小主子!
“三哥,那草包歇下了,我们要行动吗?”赵四心里有些摸不透,总觉得以前的草包今夜给他很不一样的感觉。
“暂且缓缓,且先看看那些信。”被称作三哥的男人答道。
又过了一刻钟,前去截信的男人们回到了包厢。
“三哥,这是截回的信。”
“怎去了那般久?六个女人而已。”
“三哥着实不知,我们兄弟四个只来得及跟上四个女人,而那六个乐妓走的方向是不同的,我们截下四封信之后又原路返回跟着马车留下的标记截取了另外两封信。”
“哦?这难道是那老尼姑的主意?”
“三哥拆开信大概便能知道了,这一个草包,一个老东西,再怎么耍计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最多只能延缓受辱的时辰罢了。”宽鹗男子不屑笑笑。
很快六封信被一一打开。
六张纸上都只分别写了一个字:们、猪、大、是、哥、吗。
“猪、是、大、哥、们、吗。”
“大、哥、们、是、猪、吗。”
两个声音分别从三哥和赵四口中念出,虽是不同的组词结构,但是却同时让他们黑了脸,各个面色憋红,显然是气愤不已。
“他祖宗的,居然敢变着法骂老子。”有个激动的男子直接拍案而起,“哼,这草包,看我不找十个八个臭汉...”
“不好,快去楼上看看。”被唤作三哥的男人察觉到不对劲打断道。说着便仗着酒馆里已经再无他人喝酒吃肉直接往楼上而去,当然后面跟着一群小弟。
“砰”得一声踹开了房门,隐隐约约能看到床榻上似乎躺着两个人。
一群人心有灵犀得快速包围了床榻,只一人点燃了房内的烛火。
视线渐渐清晰起来,锦被里的人看起来睡得很熟,他们一群人闹出这么大动静来也未曾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