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抓鸟是真的抓鸟,俩人一人拿了只麻袋就起飞,遇见什么鸟都奋起直追,林简一还还差点跟一只鹰干起架来。这些鸟本好好在天空飞着,两眼一瞪就看到两个小黑点慢慢变大朝自己奔来,一时之间惊慌失措,连毛都掉了一大把。气愤归气愤,最后的结局还是很好的,都放走了。
“怎么样?是不是挺有意思?”
林简一连想要装笑得意思都没有,她不知道多少次伸手在空中抓鸟因为飞出的鸟屎缩回了手,还有几次全老头竟然还想让不准用法术抓猛禽,林简一战战兢兢飘过去的时候都不知道是谁抓谁,那爪子那鸟嘴,按林简一的话来说,那就是一张美丽的少女脸庞即将被一个老头毁掉。
“哎呀,有的鸟能放,有的不行啊,比如这个。”全老头和林简一放鸟的时候,特地挑出几个鸽子。
“怎么?看着好吃?”
全老头白她一眼,自己是那只知道吃的人吗?“傻丫头,这是信鸽。”说着,全老头把几封信件全部打开就看。
“哎哎哎,这都是谁的信啊你就乱看?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用信鸽的,也太不安全了。”林简一说很正义地打断了全老头偷看别人信件的行为。
“打电话就很安全吗?”
这说的倒是没错,虽然哪里感觉怪怪的。可是这效率有点低了吧?
“这封,你好好看看。”
林简一原本不想看别人信件,奈何全老头麻利地把信封拆开,按到林简一眼前让她看。
林简一一目十行地看完,脸上表情极为丰富,眼睛都瞪圆了。全老非常满意这个效果。林简一甩着信纸问全老头:“除妖人策划给白宇司的一千精兵兵变?!”随即又想到自己也没什么立场,谁爱当皇帝谁当,她关心这个干什么?
“怎么?咱不去管管?”
“你不是出世吗?两耳不闻窗外事,你管这个做什么?”
“咱不管?”
“你管不管我不知道,反正我不管。”
“好吧,徒弟说不管,咱就不管了。不知道花如烟最近怎么样了喔。”
林简一眼中放光,对啊,花如烟是除妖人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吧?他为什么会同意兵变?他要让妖界如何?不是说白宇司符合人类利益吗?兵变是为了什么?
“师父,怎么去妖界啊?”
全老头知道林简一想要去掺和一脚了,嘿嘿一笑,故意逗林简一说:“我要闭关啦,下次再说,下次再说。”
“好嘞,那您的晚饭也下次再说吧。”说着,林简一转身佯装要走。
“这就去怎么样?”关可以不闭,饭必须要吃,全老就这样拜倒在林简一的厨艺之下。
林简一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书房里,全老头找出一方卷轴,教给林简一如何画出通向妖界的结界,“看好了怎么画,才能安全落地,不然指不定你就跑到哪去了。”林简一也如平时的学习一样,专注地学习。
卷轴上的结界金光闪烁,两人两脚一迈,共同进入了妖界。
“我这是来到妖界了,还是穿越了?”林简一看看周围的城外模样,城墙根底下有许多小商贩叫卖,俨然是古装剧里才能出现的情景。“妖界啊,数百年前就与人类绝缘啦,也就一直保留着几百年前人类的样子。毕竟妖怪不需要什么工业化全球化。”
“制度也是?”
“差不多吧,当然有什么制度不合适了会有改进。走吧,进城看看。”
林简一低头看看自己,才发现已经变成了适应这里的装扮,“入乡随俗,不然会有人总想吃了你。”
“我是神,谁敢?”
全老头笑笑,也是,他这个徒弟,长脸!
进城时,驻守城墙下的官兵认出了全老头,向他致敬,两人也顺利进入城内。
“师父,你很厉害嘛,除妖人怕你,妖精也怕你?”
“这不叫怕,这叫‘敬’。”
林简一不以为然,简单答应后就被街上的种种景象吸引住了。街上叫卖声不断,吃喝用度,草药晶石,杂技表演,男女老少脸上都带着笑容。有时甚至在屋顶上会有妖精蜻蜓点水般闪过,但看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么和平?”
“怎么?妖精就得像西游记里一样全都住在洞里?”
“不是说地方恶势力很强的吗?”林简一买了根糖葫芦,边吃边说。
“这是帝都,与地方自然不同。再说这地方上也不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人类除了首都也有不少大城市不是?”
林简一多少有些了解了。越在这街上走着,林简一越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林简一一直在思考缺少的是什么。在一座茶馆里,林简一听着里面喝茶的妖精讨论的内容,内容全都是哲学讨论,国家大事,家长里短一概不谈。
“他们不对劲啊。”
“哪里不对劲了?”
“怎么都不谈家事,都是国事啊?”
“妖精又不都是妖精和妖精生出来的,有好些那都是自己修炼成的,哪有什么家人?再说了,这是帝都,住在这的妖精普遍没什么修炼的资源缺乏,修炼比较轻松,修养也比较高。算了,你这种出生自带神力的人不懂我们这些修行人的苦涩啊。”
“我好歹受过义务教育的锤炼,我懂,我懂,这都是首都户口,教育资源齐全呗。没想到妖精压力也挺大。不过我看他们一点也没有要打仗的紧迫感啊。”
全老头急忙捂住林简一的嘴,看了看周围没有在意他们的,才稍稍放下心,低声回答说:“咱截的那是密信。”
“密信?这密信也太好截了吧?”
“那不是因为你师父我身份不一般吗?我有交接密信的信物,什么保密级别都难不倒你师父我。”全老头开始瞎得瑟。
“那除妖人,为什么要把信物给你呢?”林简一忍不住问道。
“哎哟,这里人多眼杂的,你问题太多了,有什么事你回山再问!”全老头有些不耐烦,于是两人开始扯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