荃凤茶楼。
三楼之上,珠帘雕花穿插其中。
角落之中,雕花隔断与中式屏风,围出几个半敞开式包间。
风清扬、肖成浩、丁玲、蔡振峰、姜嫣然、姜玲珑、欧阳若兰、翟永菲、以及蔡振峰的三名得力下属,围坐包间内的大圆桌。
桌上放满菜肴,香味飘散四周。
众人等候之中,新晋茶楼老板赵雪瑶,手持一份文件,快步走进包间。
“有人失而复得,笑的好开心哦!”
姜玲珑拿着筷子,交击空碗。
赵雪瑶俏脸含笑,喜滋滋的回应道:“这要多亏了清扬,我才能重新拿回这间茶楼,清扬,谢谢你,买这间茶楼的钱,我一定会还给你。”
“别,钱就算了。”
风清扬摆摆手,继续说道:
“这间茶楼是慕容吉送给我的,我这是顺水人情,转送给你这位原主人。
况且,我听说,这里的家具、奇石、屏风、所有的摆件,都是你从全国各地一点点淘回来的。
这个地方能有这样的韵味,离不开你这位真正的主人,我要是将这间茶楼留着,那就是夺人所爱咯。”
欧阳若兰端起酒杯,笑着说道:“诸位,为了雪瑶姐收回茶楼,为了清扬哥成人之美,干杯!”
此话出口,所有人端起酒杯。
“干杯!”
众人齐声欢呼。
“嫣然,你不能喝酒。”
“我这不是酒啦,是茶。”
“那就好,那就好。”
“姐夫,大家都把杯子举着了,你不要这时候秀恩爱好不?”
“呵呵呵,抱歉抱歉,来来来,大家干杯!”
“我提议,不和他们两口子干杯,咱们喝咱们的,来吧,干杯!”
“成浩,你小子找抽是吧。”
“哈哈哈哈!”
一行人喝着酒,吃着饭,聊着天,欢声笑语在包间内回荡。
喝到尽兴时,俏脸红扑扑的赵雪瑶,让茶楼员工,将茶楼内的古筝搬了过来。
心情大好的她,亲自为众人抚琴助兴。
丝竹之音悠扬而起,众人觥筹交错,好不快哉。
就在这时,姜嫣然挽住风清扬的臂弯,柔声说道:
“清扬,你把我们关在茶楼外的时候,若兰跟我们说,你和那个李崇峰是表兄弟,可我怎么觉着,你和他好像有深仇大恨?”
姜嫣然如此一问,姜玲珑、肖成浩、丁玲、翟永菲,都将注意力转移到风清扬身上。
“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
风清扬被看的浑身上下不自在。
欧阳若兰笑呵呵的插上话:“清扬哥,他们想听你与燕京李家的恩怨情仇啊。”
“就你话多!”
风清扬瞪了欧阳若兰一眼,后者俏皮的吐吐舌头。
“清扬,说说看嘛。”姜嫣然摇晃着风清扬的臂膀。
“好吧好吧,我说,怕了你了。”
风清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娓娓道出当年的事情。
“我的母亲,就是当年燕京李家家主的长女,当年,我父亲因为家族生意的事情,与我母亲相遇。
他们两人一番接触之后,产生感情。
不过,我母亲的父亲,就是当年李家家主,他说我父亲配不上我母亲,极力反对我父母来往。
我母亲已经认定了父亲,瞒着家里,准备与我父亲私奔去荆城。
他们两个还没离开燕京,就被燕京李家的人抓了回去。
再后来,在李家祖宅的大堂,李家的那个死老头,当着李家全族的面,丢给我母亲两个选择。
要么,留在李家,接受安排给她的亲事;要么,选择和我父亲在一起,被逐出李家,从此再不准踏入李家半步。”
“伯母后来怎么选的?”姜玲珑疑问。
肖成浩说道:“傻老婆,风哥活生生的坐在这里,你说伯母当时怎么选的?”
“你敢说我傻!”姜玲珑瞪向肖成浩。
肖成浩立马认怂:“老婆大人你最聪明了。”
“这还差不多。”姜玲珑嘚瑟一笑。
丁玲面露困惑,疑问道:“风哥,我有点不明白,你父亲是荆城风家长子,风家又是一等一的大家族,为什么风哥你的外公,会认为你父亲配不上你母亲?”
欧阳若兰插话到:“因为官家,骨子里从来就看不起商家,李家人一个个鼻子都冲天长的,别说荆城风家,就连我们燕京欧阳家,他们一样看不上眼。”
“官家瞧不起商家?真的假的?”
“不会吧?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欧阳若兰的话,引起一阵议论。
“若兰说的没错,官宦之家从来就不屑商贾之家。”
风清扬重重点头。
“古往今来,泱泱华夏,官瞧不起商,商巴结官的事例,比比皆是。
战国大商人吕不韦,费劲心力,甚至不惜送出爱妾,就是为了摆脱商人身份,谋求一官半职。
明朝首富沈万三,富可敌国又如何?朱元璋想杀就可以杀。
后来的大商贾胡雪岩,耗费巨资捐上一个红顶,之后靠上左宗棠这颗大树,才能踏足商界顶峰。
以前如是,现在如是。
官要出手限制商人,就算你是首富,同样能在一两年内,首富变首负。
就是深知这其中奥妙,华夏的官家从来就瞧不起商家,哪怕他们表面上尊重,骨子里依旧满是不屑。”
风清扬一番话语出口,在场众人心中感慨颇多。
他们不得不承认,风清扬所说,确实如此。
眼见着现场气氛变的压抑,风清扬话锋一转,又说道:
“当然啦,没有哪个官家那么无聊,故意和商家作对,只有两方合作,才能共赢,才能建设好咱们的大华夏,”
“对对对,说的没错,咱们为共赢干杯。”
“是啊,咱们喝酒,别说这么沉重的话题。”
众人再次举杯,将压抑气氛喝进肚中。
肖成浩放下酒杯,说道:“风哥,伯母选择离开李家,与伯父在一起,之后还有了你与清雅,这算的上是大团圆结局,怎么你与李崇峰,还像有深仇大恨似的?”
听到肖成浩的疑问,风清扬面露愤恨之色。
“那是因为,我十八岁那年,去过一次燕京李家。”
“你去李家那次,发生了什么?”肖成浩追问。
欧阳若兰抢先回答道:“你们问我啊,我知道,当年我就在燕京。”
“快说快说,风哥当年在燕京,到底发生了什么?”
肖成浩连连催促,欧阳若兰笑着回应道:
“你想知道啊,本小姐就不告诉你!”
“你……!”被勾起兴趣的肖成浩,瞬间抓狂。
“若兰妹妹,可以告诉我么?”姜嫣然询问。
欧阳若兰呵呵一笑:“既然嫂子发话了,我当然要说一下当年清扬哥的威风事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