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嘛?这个家伙竟然又不听从我的意见,独断专行地先去刺杀欧阳利衮,回头再去删除他电脑里的揭发检举资料,这不是明摆着在干本末倒置的事吗?哎!这长了个猪脑袋的家伙做什么事怎么都不走脑袋呢?杨佩瑶一时之间让这个龟田气得失了神,好半天才醒过味来挂回手里的电话。
再说那个龟田挂完杨佩瑶的电话,就马不停蹄地开车前往欧阳利衮的办公室删除备份资料。
也是合该他有事,Peter自从吴澜芊那里领命调查缺耳男子的事情之后,就和手下人紧锣密鼓地在他认为可能出现的地方四处搜寻开了。可是他几乎把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个遍,缺连这个人的半分影子也没见着,就好似这个谋害周娅婻的人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由于久寻不着,Peter也是觉得郁闷得要命,连和吴澜芊见面的信心都没有了,于是他就借酒浇愁,希望暂时忘掉脑中的忧愁悲伤。
这不今天他又是喝了个酩酊大醉,于是就打电话让手下的一个司机来接他回家。可谁知司机把车子开了过来,他的屁股刚一粘座,手下这个司机立时朝他惊呼道:“大少爷!我刚才看见二当家的手下急匆匆地开车往前跑呢!”
“二,二当家的手下不是在美国吗,怎,怎么会跑这里来了呢?”Peter酣然欲醉地说道。
“大少爷,难道你忘了咱家老爷在这里设了个常驻办事处了?二当家的手下就被调到这里来了,并且他还是这里的负责人呢!”这名司机喽啰也是见多识广,见Peter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情,就把这个人的情况向他叙述了一遍。
“你,你说的是龟田?”Peter虽是醉意朦胧,但是头脑意识尚存,所以一经他提醒,立时想起了龟田的名字。
“对,就是他!不过这么晚了,他不在办事处待着,却开着车出去得瑟啥呢?”这名司机也说出自己的疑惑。
“哦!你,你说的是不是长得像****,还,还极力地巴结我的亲美走狗呢?我,我记得他以前应允过我,在我来中国之时将要送给我一件贵重礼物呢,可是我到了这里都这么长时间了,他却连个屁话都不出来和我应酬一声,我,我看他是不想在我父亲手底下混了,是不是呢?”
Peter借着那点那点酒意,遮着脸皮,发泄着他对龟田的不满。
“是!他不但长得和****像,而且生活经历也和他有相似之处,老婆也背着他去......”
“嘻嘻!这,这个事你就不要和我说了,咱,咱们男人都懂得!啊嚏......,摇起来,咱们追上去看看他去了哪里!哟呵!车里的音乐不错哦......”
Peter和司机嘻笑了一声,眼里闪现出一股猥琐之色。可能是一时着了凉,让他打了一个大喷嚏,然后仰躺在座椅上开始闭目欣赏起车里播放的音乐。
而这时车内正好播放着特别嗨的DJ舞曲,这名司机一听得Peter那句摇起来的话,立时把他那伙夫般的大脑袋咔咔地甩动起来,同时脚下的车子也慢悠悠地启动起来。
这还没等车子行出半步远,Peter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照着这名司机的脸上就是啪的一个大嘴巴子
“你,你傻冒啊?我,我都冻感冒了,车窗也不关,你想把我冻死啊?我说你把车窗摇起来,行吗?啊嚏......”Peter气冲冲地呲道他之时,鼻子又是憋个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是!是!”这名司机也知道自己会错了他的意思,所以赶紧喏喏连声应答着,脚下也随之加大油门追赶那个龟田而去。
再说那倍受摧残的蓝晟睿回来以后,吴澜芊也不理会他,而他自己也好似变了个人一般,意志消沉,整天磨着死党刘博裕去酒吧陪他一起喝酒,借此倾倒他心中的苦水。
“博裕!你,你说我算不算个苦命的人?”喝得醉醺醺,出了酒吧的蓝晟睿说出来的话也是结结巴巴,可即使醉成这样,他还依旧想把心中的不爽向刘博裕一吐为快。
“猪猪!你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我现在想找个像吴澜芊那样折磨我的人也找不着,你说我算不算个苦命的人呢?”刘博裕听他这么说,也不和他见外,立时叫起了他以往的绰号,并且反嘴劝解道。
“我,我和她现在是友情处不成了,爱情谈不成了,事业也攻不成了,我,我是不是真的一无所有了?”蓝晟睿低垂着头,颓废地感慨道。
“你这是说的嘛话呢?怎么能对自己这么没自信呢?这不是还有......”
刘博裕拖拉着他那醉酒之后沉重异常的身子,顺便想揶揄他两句。可他那好似踩上了棉花般的脚,却是一个踉跄歪倒在地,这猝不及防的一倒也把自己牵扯得跌坐在地。
“哎呀!妈呀!你还是有病啊!”坐倒在地的刘博裕深深地叹了口气,郁闷之极地补充道。
这还没等二人站起身来挪移此地,却见两束极为刺眼的光柱在他俩身后亮起,接着就听得一阵极为刺耳的汽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
听得这阵急促而沉稳的刹车声就知道驾驶这辆汽车之人必是个技术好手,就见这辆风驰电掣而来的汽车在即将压倒二人身上之时,却突然来了一个极为漂亮的九十度飘逸,堪堪横在他们二人跟前。
“八格牙路!你,你俩蠢货无故地跑到路中间坐着,是不是想找死啊?赶快给我滚开!”就见这名司机头伸出窗外,怒不可遏地用日本话骂出一句。可能又考虑到要忌讳点什么,质骂他俩的话语到了中途,又改为中国话辱骂起来。
“滚,滚犊子的玩意!小,小日本鬼子!你,你竟敢骂人,还想在我们这里横行......”
蓝晟睿虽然人醉但是心不醉,别的话都能让他过滤掉,但这个日本人辱骂他们的话却是让他听得清清楚楚。
而他这刚想来个狮吼功震慑一下眼前这个日本人的嚣张气焰,却见一个黑乎乎的家伙顶上了自己的脑门。这一刹那间,他的酒意也是惊醒大半,但旋即的惊慌过后,他反倒是坦然如初起来。
“哼!弄把假枪就想来吓唬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