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是个滚犊子的玩意,还什么只有发急的时候才会结巴,我看你就没有不发急的时候!”这名队长一听得他的解释之言,立时怒形于色气嘟嘟地噘起了他。
“队长,咱,咱们再追不追这帮小兔,兔崽子了?”这个下属被他呲得狗血喷头,却依旧木然地望着他,眼瞅着他的火气稍微消退之后,又试探性地问上了一句。
“不追?难道我就让这帮小子平白无故地欺负到了头上来了吗?你赶快推一下子车,让我把车子倒出来,然后咱俩依旧去追这帮兔崽子!“这名余愤未消的队长气咻咻地对着下属老李命令道。
这时就瞧着坐在车上的队长在老李那哼哼哈哈的伴奏声中,加大了油门轰然一声退出了坑外。然后这名队长待下属老李坐定之后,又加足了油门扬尘而去。
“澜芊,就是前面那辆车,皮划艇就在它的后斗里。”蓝晟睿这一瞧见前方那辆垃圾清运车,立时向吴澜芊招呼开了。
“我早看见了,知道啦!”吴澜芊随口应答一声之后,就加大油门逼停了这辆垃圾清运车。
“你,你们干什么?逼停我们的车干吗?”
这辆垃圾清运车堪堪躲过吴澜芊的车停了下来,车上的司机立时怒气冲冲地朝他们质问开了。
还没等他愤怒的话音落地,吴澜芊就急匆匆地从车下来,赔着笑脸说道:“各位大哥,实在对不起哦!我们的东西错丢进了垃圾桶,被你们捡到了车上,现在我们想把它重新捡拾回来!”
“什么东西?”几人纳闷地问道。
“就一个破皮划艇!”吴澜芊轻描淡写地如实相告。
“没有啊!我们都没看见啊!”那几位清洁工面面相视了一眼,然后斩钉截铁地应答道。
“没有?不可能!我们的人明明看见它在你们的车上,你们还居然说没有......”
吴澜芊忿激地说着这番话,又向蓝晟睿投去征询的目光。
“姑娘!我们没有骗你,我们真的没有看见你们的皮划艇!你们要找的这个东西应该不在我们这帮收拾卫生的管辖范围内吧?”
“我亲眼看见你们几个把皮划艇拖进了车斗里,怎么会没有呢?你们不会留下来不给我们吧?”蓝晟睿也适时走下车来,面现肃然之色反问着几名清洁工。
“真的没有!你们如果不相信的话,尽管上车去翻找好了!”
这几名清洁工一见蓝晟睿满脸的质疑之色,于是就坦坦荡荡地和他说道开了。
蓝晟睿听得他们这亮亮堂堂的一说,心神不由得一愣,心底也立时泛起一丝疑问。但是扭头瞧见吴澜芊坚定的眼神,又让他义不容辞地踏上了垃圾清运车。
蓝晟睿这一爬上垃圾清运车,头往车斗里一伸,立时那股酸菜缸的味道扑鼻而来,差点把他顶得胃翻了个底朝天,不由得赶忙捂上了嘴,脑袋瓜子却似拨浪鼓一般四处搜寻起来。
“晟睿,你待在外边能看着啥呢?赶快跳进里面瞧一瞧,看看有没有!”站在地上的吴澜芊见蓝晟睿一副矫揉造作的模样,就有意提示开了。
在吴澜芊这一声催促之下,蓝晟睿不得不捏着鼻子,爬上了车斗。也正在他逡巡是不是往里面跳的时候,就听得下面站岗放哨的欧阳筠竹尖声喊道:“晟睿,那两个没口德的交警又追上来了!”
蓝晟睿这陡然间听得欧阳筠竹这么一喊,立时吓得腿肚子一哆嗦,双手也是立马一个把持不住,扑通一声栽进了那肮脏不堪的垃圾车斗里,顿时那恶心之极的异样味道把他熏得一个激灵爬了起来,踉踉跄跄扑到车帮处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也就在蓝晟睿跌落车斗之时,那两名交警追风逐影般地赶了过来。
“队长,你,你开了这么长的车也累了,就让我来替你收服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这名叫老李的警员一待车子停了下来,就对他的队长阿谀奉承开了。
也就在蓝晟睿趴在车帮瞪着一双惊慌失措的双眼向外张望之际,恰好迎上吴澜芊那扭头侧视的眼光。多日的相处,二人也磨合出了良好的默契性,所以瞬间领会透了吴澜芊意思的蓝晟睿立马扭身向这帮人不留意的车身另一侧走了过去。
吴澜芊这一看蓝晟睿参透了自己的意思,立时掉头赶回车内取出了一根长长的棒球棍,紧握在手怒目横眉地朝着那名赶过来的警员走去。
“她,她要干嘛?难道她想袭警不成?”
这名叫老李的警员一看吴澜芊耍弄着棒球棍,大步流星地向自己走来,立时吓得魂惊胆颤,一张圆脸也是惊愕得失了颜色,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嘴里惊怵地问道:“你,你想干吗?”
可是吴澜芊根本没有理踩他的问话,就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猛然间将手中的棒球棍向地上敲去,边狠命地砸边大声骂道:“你这只臭蜗牛!知不知道我忍你好久了,从那个十字路口就一直跟着我来到这个地方,还想超我的车,你也真个是找死啊!我告诉你,我也不怕你,让你的同伴尽管来超我的车好了......”
这名叫老李的交警陡然之间被吴澜芊的女汉子威武气势和那桑骂槐般的怨责搞得懵了头,不由得怔在了那里,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应对她才好。
也就在他愣神之际,吴澜芊侧眼旁观到蓝晟睿已是成功钻进车内,就匆忙颠步跑回车内,迅速踩下脚上的油门,就见车子瞬间卷起一片扬尘飞驰而去。
而等这名老李警员回过神来,高喊着阻止他们的话语,吴澜芊她们已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人都跑得不见了影子,用你那破锣嗓子即使喊破天还管得一丝用处吗?赶快上车去追啊!”那名队长走下车来,揉捏着被挤得疼痛的腰身不停地埋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