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这么羞臊的一说,就见周娅婻俏脸羞郝的一片通红。但旋即之后,就见她深深的酒窝之上微微扬起一丝不易觉察的阴阴笑意。
“真的吗?什么心里话都能问出来吗?”周娅婻好像不确定般地又重复地问了一句。
“嗯!什么话都行!你先照看着他,我给你打点热水,你给他敷敷,这样他的伤就会好得快些!”老妪笑意冉冉地回答了她的问话,然后悄然地走了出去。
刚听了老妪的话,周娅婻心里感觉到,她的话语里有一种怨天尤人的味道,但是冷静下来又让她心里一阵窃喜。
鲍比不是现在马尔代夫黑社会老大的实际掌权人吗?那他手里攥着的金钱肯定不会少,我何不在这上面动动脑子,弄点金银财宝,既解决我现在的经济困难,也为我义母疾病久筹不到资金开一下方便之门呢?周娅婻心里活动开了,也悄然地打起了自己的如意算盘来。
“鲍比!鲍比!你醒醒!你快醒醒!我是娅婻!我是婻呀!”她见那名老妪一离开这里,立刻跪到鲍比跟前。她已经是等不及他的自然醒来,为了筹集钱财的宏伟目标,她也已经顾不得保持以往矜持的架子,娇滴滴地向着鲍比说着酥软的话。
可是沉睡之中的鲍比根本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周娅婻急赤白脸地把嗓子都喊哑了,急功近利的心态也把她娇嫩的脸憋闷得晕红一片。
也就在她心灰意冷想要放弃的时候,就听得沉睡之中的鲍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翻了一下身,慢慢地睁开他惺忪的双眼,梦游般地喊出一句话:“妈妈!妈妈!你在哪?”
他找他妈妈?那我还不顺杆子往上爬,装一会他妈妈试试?听了鲍比这一声召唤,周娅婻起了“慈母”之心。
“鲍比!鲍比!我是你妈妈!你知道自己生病了吗?妈妈为了给你治病,可是花了不少钱,现在妈妈手头上的钱也是捉襟见肘、入不敷出,你能把你的银行卡借给妈妈用一下吗?”周娅婻生怕他清醒的时间转瞬即逝,用一副极为沧桑的女中音单刀直入谈话主题。
“嗯!我的银行卡号是567**8990098899!”鲍比丝毫没有犹豫地把卡号告诉了她。
听了鲍比的爽直之语,周娅婻心里是乐开了花,匆匆忙忙记在手机上,接着又喜笑颜开地问道:“鲍比!能告诉妈妈一下,它的密码是多少?”
“妈妈!密码是咱俩的生日组合啊!难道你把它忘了吗?”鲍比回了她一句。
密码是我和他的生日组合?难道我能告诉他我连自己的生日都不知道吗?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个妈妈不是把自己儿子的生日熟记于心,还有反过来向儿子询问的道理吗?
正在她踌躇不已是不是应该接着套问下去的时候,就见那名老妪轻轻地敲开门,提着一壶热水走了进来。
“姑娘!我给你打来一壶热水,你要经常给他擦拭身子,这样他就会康复得更快些。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退下了!”这名老妪嘱咐完话,就立马转身退出了房间。
再看一旁的鲍比,乍然之间听得老妪这几句话,原来毫无表情的脸顿时现出异常激动的神情,双手不停地向着老妪这里抓着,慢慢地嘴里也是急切地喊着:“妈......妈......”
可能由于刚才的情绪太过于激动失控,他的手还没抓出两下,又一头栽倒在床上,昏迷了过去。
这个可恨的老太太,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上这么一个节骨点赶过来凑这个热闹,不但没问明白钱的事,还反倒刺激得鲍比人事不知,误把她当成了妈,沉沉地昏睡过去,这真是把她气得杀死老太太的心都有了。
转头看看鲍比那沉睡不醒的姿态,一猜就是没有几个小时是醒不过来的,于是她只能郁闷地叹口气,在屋内不停地徘徊起来。
正在她寻思对策的时候,就听得屋外一阵雷声近似一声地轰隆隆响起,就见憋了许久的天好像开了闸门泄洪的水库,那滂沱大雨就酣快淋漓地奔流而下。也不知怎么的,那雨越下越大,夹带的烈风也是越刮越急,那风雨交加的急迫程度,也把周娅婻一颗烦闷的心搅得更加烦躁起来。
这样的天,我即使知道了银行卡密码也是不行啊!我就这样冒着雨去取吗?那不让老太太怀疑死才怪呢?望着搞怪的老天,周娅婻犯起了难。
可能是风声雨声的太过激烈,也可能是良好睡眠的补充作用,就见躺着的鲍比随着一个震天的霹雳雷响,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妈!妈!”他又是梦呓般地惊叫起来。
“鲍比!鲍比!别激动,我是你妈妈!”说着安慰的话,周娅婻就故作中国好妈妈般亲昵地走上前,抱住鲍比的头不停地抚摸起来。
“鲍比!快告诉妈妈银行卡密码是多少,妈妈让你的病急昏了头,彻底忘了是多少了。要不然的话,医生就给咱们停药不治疗了!”周娅婻面现急切神情说道。
“7865......”鲍比告诉她。
还没等鲍比最后两个数字说完,周娅婻就觉得他们的房屋剧烈晃动起来,随后汩汩大水奔流进了屋内。
“鲍比!快跑!泥石流来啦!”周娅婻惊惧地朝着鲍比喊道,跑上去抓住他的胳膊就往门外拉。
可是等他俩跑到门口一看,却发现房间的门已经被人在外边锁死,根本动弹不得。
“糟糕!我这不是长了个猪脑子吗?昨晚中了这名老妪的诡计,遇着鬼不说,还差点害了鲍比的性命。怎么今天自己又相信她的鬼话呢?”周娅婻不由得暗拍起自己的脑门埋怨起来。
看着摇晃得越来越厉害,已经水漫金山似的房子,再瞧瞧迷糊之中的鲍比,周娅婻心里不由得着了慌。难道我和鲍比今天要命丧这里不成。于是不甘就范的她还是做困兽犹斗状,猛烈地撞击起房间的门来。由于老妪的这所房子高居深山之中,所以就地取材用了纯松木制成极是结实耐用。
周娅婻这一看用肩膀顶不开,就用上了脚来踹,但是门的反作用力一下子把她顶了回去,顿时与迎面而来的鲍比顶撞在一起。
曾几何时也没这么的巧,就见周娅婻一阵嘤咛,浑身酥软无力地偎进他的怀里,梦呓般地差点失声惊叫起来。
可是还没等她这一声惊叫发出,鲍比的嘴唇已经印上了她的红唇,四唇相接,两张嘴便紧紧地粘合在一起,好像再也不愿意分开。
也许是被这香吻的奇妙作用感染,鲍比的神智猛然间恢复过来,紧接着就见他的舌头轻而易举地叩开她那编贝般的玉齿,迷醉似地缠住她那丁香玉舌,并且将它勾入嘴里肆意品尝,顿时让周娅婻娇靥酡红,媚眼如丝,似如迷醉那迷蒙的欲望之中......
正在二人迷醉之际,就听见门外传来那名老妪急切的呼喊声:“鲍比!我的儿呀!你可千万要挺住呀!”
紧跟着房间的门“咣当”一声被人撞了开来,只见那名老妪领着一干人等走了进来。
“你们俩在干吗?泥石流就要来了,还有心思在这里卿卿我我?”老妪看到这不合时宜的一景,不由得脱口质问着他俩。
“谁卿卿我我啦?鲍比都让你憋屈得差点没了呼吸,我这是给他做人工呼吸,救鲍比呢!”说着歪理的话,她又对恢复了神智的鲍比使了个眼色。
可是这时旁边楞楞傻傻的鲍比好像根本没有看见她挤眉弄眼的暗示,只是定定地瞧着老妪焦急万分的脸出了神。
“你这个骗子,为什么要把我们锁起来?”气愤异常的周娅婻又质问起那名老妪。
由于这座房子位于山底,老妪面对山顶把上面要发生的情况看得是一清二楚。
而现在的老妪也无视周娅婻的问话,眼瞅着房屋之上滚滚下来的泥石流恐怖异常地朝着他们喊道:“鲍比!快跑,泥石流来啦!”
老妪嘴里说着惊恐异常的话,喊着鲍比的名字,而人却是先把周娅婻给拖了出来,随后又在跑出来的鲍比背后助推了一下。
由于只有房子后面这一块是泥土坐底,其余都是石头坐底,所以奔流而下的泥土只有房子后面这一块。再瞧那片顺着山体而下的泥石流仿若过境的洪水猛兽一般,轰隆一声把这座木屋以摧枯拉朽之势生生推散开了。还没容那名老妪闪躲一下,一扇门板样的木板咣当一声砸在她的后背上,她也就如风中飘摇的叶子一般,不由自主地晃晃悠悠摔在地上。
而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随着她这一摔倒在地,不知道是不是和大地有个亲密接触的缘故,居然被大地从脸上拉扯出一张人皮面具来。
顿时她的本来面目呈现出来–——原来她竟然是一位面容姣好,长相艳丽多姿,举止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
“妈———”眼瞧着这张幽怨担忧的脸,鲍比终于是忍不住脱口而出吐露自己的心声,哭哭啼啼地就要跑上前去。
“鲍比!你怎么又犯傻病啦?她只是一个超级骗子而已,怎么能是你妈妈呢?”周娅婻没瞧见中年美妇的真面孔,于是适时地拦住他的去路。
“你躲开———”鲍比朝她大喊一声,眼里都好像喷着愤怒的火苗。此时他这怒气冲冲的样子在她看来,就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随着他这不容置疑的呵斥话语说出口,周娅婻的小心脏也是为之一颤。也正是在他这种高压态势之下,周娅婻微一错愕,鲍比将她往旁边一推,身子就如离弦之箭向着倒地的中年美妇扑了过去。
“快!快!大家赶快搭把手,把我妈抬到她房间!”跑上前去的鲍比赶忙招呼着站立一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