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在敌军身后的纪天平,用那把钢剑像镰刀割草一样轻松的收割人头,饶是这些精锐似家丁的兵士也慌了神,阵型乱作一团。与纪天平一起行动的岳州军将士哪里还犹豫,嗷嗷的扑上前去,与纪天平前后夹击。
有了岳州军将士相助,纪天平要面对的不过是四五人的围攻,这个数量的敌人还是在纪天平的可承受范围内。这些家丁的个人武艺不俗,各种骚操作不少,可是纪天平的剑术专治这些花里胡哨的打法,那些想跟纪天平拼武艺的家丁无不在三招之内成为刀下亡魂。
围攻纪天平的四五人不到半分钟便全都倒在血泊中,一时间竟无人可以阻止纪天平的杀戮,剩下的兵士既要面对眼前的岳州军,又要防身后的纪天平。
纪天平一战下来,收了十几条性命,还一点也不惊险,甚至游刃有余:“我现在算是明白师傅他老人家说为啥别去招惹军队了,这些敌人摆成刺猬一般的阵型时,我这钢剑还真无从下手。可是他们选择跟我单打独斗......那还是嫩了点。”
仿佛才刚刚热身,还没杀的尽兴了,往四周一看,已经没有站着的敌人了。只有不远处那群带着文士逃跑的兵丁还能让众人继续立功。
“弟兄们伤亡如何?”纪天平问道。
这支岳州军真正的指挥官,一个总旗官答道:“回纪兄弟,六人轻伤,没有阵亡。你一个人在后面牵制了十几号敌人,所以我们几乎都是两三人对上敌军一人,轻松的很。”
纪天平:“那我们就继续追击,把那文士捉了!我总感觉,我们这伙人和大部队走散,误入此地,就是要立下大功,得捉条大鱼。”
将士们把那个逃跑的文士看作大鱼。
护着文士逃跑的兵丁和身后紧追不舍的岳州军将士,都恨不得多长两条腿赶路,双方的体力都消耗了不少,只是在咬牙坚持着。
可是岳州军战士的体力显然消耗的更多,不仅是因为赶了大半夜的山路,还因为一路上不时有不知死活的山蛮来阻滞岳州军战士们的追击。
就连纪天平这样体力惊人的怪物,也因为持续不断的各种小规模战斗,耗去了不少力气,追与被追的双方距离也被慢慢拉开。
纪天平想再次施展瞬移的法术,可是法术的施展却有种种限制,或者说纪天平现在只对瞬移法术的掌握,依旧停留在倚靠全神贯注的冥想来实现。瞬移传送的位置也有诸多限制,要么能一直清清楚楚的盯着,要么在脑海中有很深的印象。
这些条件在追击路上,一个都不满足。营地四周都是差不多的模样,很容易让瞬移位置产生偏差,与此同时还要留神四周出现的山蛮,留神脚下的路不被东倒西歪的杂物绊倒,没法做到全神贯注的冥想。
就在文士一群人以为自己可以逃出生天时,一群受惊的牛和马出现在面前,拦住了逃生的路。这群牛和马的畜生群,已经不只是因为尾巴上绑着助燃物而发疯,还因为一路上的火势、营啸和一路狂奔所受到的火焰、碰撞、刮擦带来的伤害,已经变得完全不可控。
他们像泥石流一般摧毁面前的一切,就连释放了这群畜生的岳州军也不敢说能驾驭这股力量,只能小心翼翼的尾随其后。至于文士和护卫他的兵丁,就更不敢直面这群疯了的畜生。
前方的生路被阻断,身后的岳州军紧追不舍,看上去似乎是没得退路了。
那十几个兵丁的头儿振臂一呼,喊道:“诸位都是受大人恩惠的亲信,断无投降的道理。如今退无可退,不如和岳州兵拼了!”
“拼了!”
“拼了!”
头儿又转过身来,不怀好意的看着那个文士,眼里满是杀机,嘴上客客气气道:“先生同样是家主的心腹,自然也不会甘愿被俘的,更不会出卖家主的,对吧。”
“那是自然,我对家主的忠心自然不必怀疑。我的妻儿家小都受家主照料呢,即便是为了家人,我也绝不会投降敌人。”文士把这番话说得正气凛然,又向兵丁借了一把腰刀,说道:“我与诸君一起,并肩杀敌!”
那个兵丁也没多想,便把腰刀递给了文士。文士的话不假,他的妻儿家小都受家主照料呢?他若是敢苟且偷生.......那他的家人一定没有好下场。
“好,我们和先生一起,并肩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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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兄弟,那十几个汉奸在嘀咕什么呢?”
“哦,我没注意,反正除了那个书生,其他人一个不留,何必在乎他们生前留了什么遗言呢?”
“那倒是。”
岳州军将士在总旗官的指挥下,组成了一个规规矩矩的方阵向前进。敌人却显得异常谨慎,他们聚拢在一起,排成圆阵,不给纪天平一丁点瞬移偷袭的机会。
可是纪天平也不只会瞬移这一招啊,他跟着岳州军将士们一起行动,对总旗官交代道:“等会儿我会连续放几个法印,你们别愣神,趁此机会立刻解决那些兵丁。注意别让他们伤害了那个书生。”
“他们不是一伙的吗?”总旗官问道。
纪天平:“书生肯定知道的东西不少,难保这些兵丁最后关头不会杀人灭口。”
双方都结成阵型,一点点互相靠近,双方的矛头都已经能互相戳到对方第一排刀牌手手上的盾牌时,纪天平出手了。
起手一个阿雨德法印轰了过去,魔法冲击把正面的三个兵丁直接轰倒在地,周围的兵丁也东倒西歪,站立不稳。借着阵型混乱的机会,纪天平立刻凑近,在敌人来不及挥舞长矛把纪天平扎个透心凉的时候,起手又是一个伊格尼法印,火焰从手掌持续不断的喷出,这种持续的“烧烤”让眼前这个所谓的严密阵型更加四分五裂。
纪天平可还没见过被烧成火人还能镇定自若,坚守原地的人。
可是等纪天平刚想出手第三个法印亚克西法印时,只见一个最靠近书生的兵丁,已经举起腰刀,正要朝书生劈过去。
“糟!没想到这帮人砍自己人还真够狠的,一点也不犹豫。”纪天平在心中大呼不妙的状态只持续了一秒,紧接着又看到了让自己惊讶到下巴着地的场景。那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居然比士兵动手更早,提前解决了想杀自己灭口的士兵。
“卧槽,自相残杀的时候这么果断的吗?腻害了......”